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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侯爺描紅妝

第四十七章 會審(二)

我為侯爺描紅妝 柚子白了 2020 2022-09-03 08:00:00

  已過午時,門外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多是來湊熱鬧的。

  對于韓宏的反應(yīng),百姓們皆是議論紛紛。

  而在韓宏的心中,他早已把紀(jì)允幾人千刀萬剮了。首當(dāng)其沖便是肖維。

  還有這個謝方池,平日里不吭不響的,沒成想在這擺他一道。

  不過他究竟是單純要為崔家申冤還是有意同他作對。

  他抬頭看了謝方池一眼,只見到這少年立在下方,面上恭敬。

  “呈上來吧?!表n宏擺擺手道。

  謝方池聽此,連忙又將折子呈遞給他。

  看過之后,韓宏面上一陣詫異,隨即將折子遞給了一邊的趙蔡。

  趙蔡的面上也是一陣驚慌,他看了一眼下首跪著的許昌,“你……你不是許昌!”

  一時間,堂上一陣混亂,紛紛都在同身邊人商討著。

  紀(jì)允卻是眼中含笑的看著許昌,“不是許昌,那你是誰?。俊?p>  他嘴唇微抿,手指輕輕地敲著桌案,歪著腦袋問道,全然一副好奇的模樣。

  韓宏復(fù)將驚堂木拍在桌子上,他瞪著下首處的許昌問道:“你究竟何人,還不從實說!”

  事已至此,此事已經(jīng)引不到崔峯頭上了。韓宏心中有些郁悶,終究還是讓崔峯逃過此劫。

  下首的許昌嗤笑一聲,“究竟怎樣,大人不是已經(jīng)清楚了嗎?不過有句話,都察大人可是說錯了,我的的確確就是許昌。”

  “放肆,休對大人無禮?!表n宏怒斥一聲。

  “呵,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每日里在京中過的風(fēng)生水起,何曾想過我們過的是如何的水深火熱,無禮又如何?難道我對你們討好兩聲便能活命?”許昌此時已經(jīng)箕踞而坐,嘴唇微扯,面上全是諷刺之意。

  裴筠看了看韓宏,又看了看下首處的謝方池,沖著他招了招手問道:“怎么回事啊,我都沒看著,你們這些人,都不讓我看?!?p>  他有些委屈,明明他才是主審官,可韓宏給了趙蔡看,趙蔡又遞給了那左玄,硬生生的把他給略過去了。

  謝方池抿唇,緊接著便將真相講出來了。

  許昌出身于農(nóng)戶之家,他原本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許家貧苦,許昌的母親在懷孕之時,便與丈夫商定為孩子取名為許昌。

  臨盆時卻發(fā)覺孩子是為雙胎,那時的許家并不富裕,養(yǎng)活一個孩子便已經(jīng)是件難事了,更別提養(yǎng)兩個孩子了。

  許父無奈,只好同妻子商量將大一點的許昌送走。而許昌這個名字便用在了小兒子的身上。

  他們極其疼愛小兒子,把虧欠長子的愛意加注在了小兒子的頭上。

  一晃眼,幾年過去了,許家也比之當(dāng)年富庶多了,又添了一兒一女,可沒過多久,夫妻二人便雙雙病逝,只留下“許昌”照顧弟妹。

  又沒過多久,便到了災(zāi)荒之年。“許昌”的那一雙弟妹卻因為糧食不足而活活餓死了。

  而許昌,大約是被人收養(yǎng)了,三個月前,他便趁著“許昌”進京趕考,將人殺害了。

  謝方池也恰好在河中尋到了尸首。

  “下官也已經(jīng)找到了當(dāng)年為許母接生的穩(wěn)婆,可否要傳進來?”

  “當(dāng)然要傳進來!”韓宏說道。

  穩(wěn)婆進來之后,韓宏等人稍稍過問,便已明了。

  “竟然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能害死,真是畜生!”說這話的人是左玄。

  在他看來,許父許母或許對不住他,而“許昌”卻是無辜的。

  “哈哈哈,大人說的這話便不對了,若不是他,我當(dāng)年也不會被人丟棄,更不會吃這么多苦頭!他該死!”許昌也不管不顧了,沖著左玄吼道。

  韓宏再次將驚堂木拍在桌案上:“肅靜!”他面色莊嚴(yán):“本官問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誣陷崔大人的!”

  說著,他的眼睛又瞟了一眼一旁的崔峯,只見崔峯跪在地上,沒有因此露出半分神色。

  “你想知道???”許昌狀似癲狂,“可那人也不是你們能招惹的,小心啊,引火燒身。哈哈哈哈哈哈。”

  堂上又是議論紛紛,紀(jì)允托著下巴,其他的兩個人已經(jīng)瘋了,若是許昌不說,恐怕這倒真是個懸案了。

  “阿允覺得會是何人?”一旁的肖維面帶好奇地看向他問道。

  肖維少時便同衛(wèi)國公交好,紀(jì)允的大嫂便是肖維的小女兒。

  他幼時也常常惹事,衛(wèi)國公每次都會忍不住動用家法,除了太后的壽康宮,肖府也是紀(jì)允的避難所。

  回京之后,他便已經(jīng)很少去肖府了。此時見著肖維同他說話,頓覺隔世。

  紀(jì)允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呢?!?p>  少年垂下眼瞼,盯著身前的檀木桌子。

  肖維咋咋舌,“我看,八成又是楊榮國那老東西搞的鬼,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年,那老東西可沒少陰地里作惡。”

  紀(jì)允心中有些無奈,這肖維身在錦衣衛(wèi),人卻是極其活躍

  “顏路覺得呢?”見到紀(jì)允不說話,肖維又轉(zhuǎn)過頭去問不活躍的顏路。

  紀(jì)允聞此,目光越過肖維而停留在了顏路的身上。

  一身飛魚服的顏路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淡淡的道:“下官也不好妄加論斷。”

  肖維“嘶”了一聲,一個兩個臭小子,都給他來這一套。

  顏路便罷了,打從來到錦衣衛(wèi)那一天起,他就沉默寡言??杉o(jì)允則是奇怪了,三年前他可沒少跟他說楊家的壞話。

  哦不是,是跟他討論楊家。

  感情這邊關(guān)三年,還教這小子換了個性子?

  沒意思。

  “究竟是誰,給我說!”堂上的韓宏再次將驚堂木拍在了桌案上。

  正在暗中腹誹紀(jì)允的肖維頓時嚇了一跳,他狠狠地瞪了韓宏一眼。

  這一日來,韓宏不知道把那塊木頭摔了多少次了,他手不累,他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而箕踞坐在地上的許昌卻頓時吐了一口鮮血,“楊家大公子,楊德非。”

  鮮血吐在地上,活像是一朵盛開的海棠花,“我就看著,你們怎么將權(quán)傾朝野的楊家治罪?!?p>  緊接著,就見到這二十左右的少年郎倒在了地上。

  韓宏瞬時驚慌錯亂,“來人,叫大夫,哦不,叫太醫(yī)!”

  

柚子白了

到底是不是楊德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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