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時念安還在罵罵咧咧:“要不是小晚喝醉了,我一定要狠狠打那個服務(wù)生的臉!”
時晏清無奈的笑:“我已經(jīng)讓負(fù)責(zé)人把人給開了,先送你朋友回去吧。你們應(yīng)該都喝了酒吧?我?guī)湍憬袀€代駕?!?p> “代駕?”時念安一把摟住時晏清的脖子:“你不是就是現(xiàn)成的代駕?”
由于身高差距,時晏清被勒得難受,而且時念安另一只手還摟著站不穩(wěn)的向晚,等于是他一個人承受了她們兩個人的重量。
他奮力掙脫:“得得得,我送我送,算我倒霉?!?p> 一上車,向晚倒頭就睡。
時晏清不免好奇:“她這是喝了多少?”
“這么多?!睍r念安神秘的豎起兩根手指。
“兩瓶?”時晏清毫不意外的猜錯了。
時念安捧腹大笑:“哈哈,兩杯!還是紅的!我還以為她說不能喝是開玩笑呢!”
時晏清:“……”
不多時,車開到了向宅大門口。
時念安先下去摁門鈴,來開門的是袁叔。
說明情況后,袁叔道了聲謝,把向晚扶了進(jìn)去。
回到車上,時念安用審視的眼神盯著時晏清:“我沒告訴你她家的地址,你是怎么知道的?”
時晏清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兩口,修長的手指拭去嘴角殘留的水漬,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我比你更早認(rèn)識她,只是她不認(rèn)識我而已?!?p> 另一邊。
之前在車上還安安靜靜睡覺的向晚,一回到家反而鬧騰了起來。
她趴在床沿不肯脫鞋子,也不讓人碰。
袁叔和張媽一個站在房門口,一個站在床前,大眼瞪小眼。
捱到左星云回來,張媽就跟看見了救星似的:“二爺,小姐跟朋友喝了酒,回來醉醺醺的,也不讓人碰,我想給她換鞋,擦擦臉都不行……”
左星云微微皺了皺眉:“你們先走吧,這里我來?!?p> 不知道向晚是不是聽見了他說話,突然叫道:“我要左星云幫我換鞋子!”
張媽:“……”
袁叔:“……”
等沒了旁人,左星云才走上前,半蹲下身,握住向晚的腳踝,幫她脫鞋。
向晚突然支起身子,用手托著臉看著他傻笑:“小模樣長得還挺俊……”
左星云的臉幾乎是一下子就黑了:“就這酒品,你還敢在外面喝酒,誰給你的膽子?”
“哈哈……”向晚笑得不知死活,大著舌頭道:“我自己給我自己的膽子,不行?。俊?p> 脫完鞋子,向晚往床上滾了一圈兒,然后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左星云:“……”
向晚沒注意到他臉色黑得像是要滴出墨來:“你矜持什么?。磕悴铧c成了我爸的女婿,早晚的事兒……”
“誰告訴你的?”左星云耐著性子走上前將她拽起來:“衣服沒換,臟,趕緊起來去洗澡。”
“張媽告訴我的!”向晚被他拽得有了小脾氣,抓著他手臂就是一口。
左星云死活沒撒手,把她拎到浴室才松開,他手臂上留下了一圈小小的齒痕,紅彤彤的。
他轉(zhuǎn)身出來帶上門,聽到浴室里響起水聲后,去找張媽:“你去盯著她洗澡。”
看著張媽進(jìn)去,他放下心回房間。
不等他關(guān)上房門,張媽突然跑了出來,渾身濕透,成了落湯雞:“二爺!浴室的水管破了,堵都堵不住,淋浴管子都被扯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