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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平遼后,才知自己是崇禎

第五十三章不繳稅,吳江縣就不安穩(wěn)

  看著滿臉淡然,說出那句話的朱五,周應(yīng)楞了足足半晌,他在朱五越來越不配合的時候想了很多很多。

  想過朱五可能是讀書讀傻了,想在周家的地盤上施展什么雄心壯志。

  也想過朱五可能是周家對頭的派系,想要在吳江縣給周家找茬。

  萬萬沒想到朱五會給出這么一個答案,如果想施展抱負,拿周家當(dāng)墊腳石,那也應(yīng)該著手于民生才對。

  就算頭腦不清醒,看不清楚形勢,也應(yīng)該去清查田畝,查一查那些富戶隱匿了多少不交稅的人口啊。

  滿腦子只想收稅,他到底是想干嘛?

  求財,哪有這么求財?shù)模?p>  被朱五這個離譜的回答一打岔,周應(yīng)心里的怒火被滿腦子的霧水壓了下去,試探地問道:“縣尊何出此言,您作為我吳江縣的父母官,若是囊中羞澀,我等自然會為縣尊解難?!?p>  朱五搖了搖頭,義正嚴詞道:“如今國朝危急,外有大敵,卻供養(yǎng)不起士卒,為了收稅,連飲鴆止渴的法子都用了。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況且本官乃食君祿之人,當(dāng)然要想辦法收稅,為國朝解難,至于本官,一簞食一瓢飲,足以。”

  朱五話說得很好聽,周應(yīng)半個字都不信,回道:“縣尊如此行事,怕是會有人彈劾縣尊搜刮小民啊,于縣尊有何益處?”

  “能解國朝危難足以,本官不在乎自身得失,再說了,本官也不會搜刮小民。

  況且,就算把小民得以果腹的口糧收上來,又能得多少稅。”

  周應(yīng)眉頭跳了跳,不搜刮窮鬼的錢,那肯定是誰有錢搜刮誰的啊,語氣又變得不善起來。

  “可我吳江縣一縣之地,就算縣尊再怎么想辦法,對國朝而言,恐怕也是杯水車薪。

  對國朝無益,對縣尊有礙,何必行次不智之事.”

  “只要能讓我大明多養(yǎng)一個士卒,那就是大善。”

  “縣尊真要如此?”

  朱五一抬手就道:“周公子不必多言,徐佛,且道明你此處女子的身份?!?p>  周應(yīng)能在周佛這里給朱五接風(fēng)洗塵,足以證明徐佛和周家的關(guān)系。

  連忙制止道:“縣尊,在下可以為徐大家作保,她這里的女子具是賤籍,絕對沒有買賣良人。”

  朱五點了點頭道:“好,有周公子作保,本官就不追問這些事了,徐佛,你這處宅院供人消遣時,都會給客人提供什么樣的消遣?”

  如果他直接說要從徐佛這里收稅,周應(yīng)絕對會從中作梗,可如果先表態(tài)要查那些女子的身份,周應(yīng)就覺得收稅可以接受了。

  徐佛也只能回道:“啟稟縣尊,奴家此處的女子都是清白身,只是會陪著客人門吟詩作賦,為客人們奏樂助興?!?p>  朱五聞言皺了皺眉,這種賣藝不賣身的,很難認定是青樓,也就沒辦法收取幾乎占利潤一半的重稅了。

  不過他很快就追問道:“你是否會買賣此處的女子?”

  徐佛看向周應(yīng),周應(yīng)開口解釋道:“徐大家與我等關(guān)系親善,換著用一用下人而已,可不算買賣?!?p>  “那可有銀錢往來?”

  這下他們沒話說了,徐佛回道:“有。”

  “那就是養(yǎng)瘦馬,做人牙子了,此道一本萬利,怎可不繳稅?三日之內(nèi),你帶著賬簿到縣衙補稅,本官就可既往不咎,不然,別怪本官不客氣。”

  朱五這話一出。

  周應(yīng)完全沒有任何心情說話了,他只是因為暫時沒摸透朱五敢這么干的底氣,才強忍著沒有離席。

  至于朱五現(xiàn)在用的,劉延庭的假身份,在朱五上任之前,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見場面冷下來,其他三大家族紛紛出聲圓場。

  “縣尊莫怒,徐大家會那么做,全都是以為自古以來都是那樣,而且徐大家這次為了縣尊,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若是沒有縣尊,我等別說在酒宴中聽聞徐大家的琴音了,就是花百兩銀子可能都見不到徐大家。

  不僅如此,徐大家這次也把珍藏的美酒拿了出來,這酒可真夠烈的,在下都有些飄飄然了,話多了一些,該罰該罰,縣尊莫怪。”

  這人即用自古以來的說法軟軟地提醒了朱五一句,又用酒烈給了朱五一個臺階,真可謂是面面俱到。

  然而朱五半點不領(lǐng)情,只是對著徐佛拱了拱手道:“多謝徐大家的心意,只是需公私分明,還請徐大家莫怪。

  本官并不想為難徐大家,然而國朝自有規(guī)矩,本官只是想按照規(guī)矩,把該收的稅收了,并不會為難諸位?!?p>  橫的怕愣的,見朱五這么不識趣,另一個大家族的家主說話了,“縣尊說得對,我們這三個老頭子一定會把吳江縣都交的稅都交齊的。

  這時候應(yīng)該談些風(fēng)花雪月,莫要荒廢了美酒美人。”

  他直接把周家排除出去了,就是想告訴朱五,讓他們?nèi)依U稅就夠了,別跟著周家過不去。

  其他兩家也都紛紛贊同。

  朱五清楚,這只是他們的權(quán)宜之計,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如果朱五能和周家斗法,就算不相上下,奈何不了周家,收拾他們還是可以的。

  而且,如果事后他們知道朱五是在虛張聲勢。

  他們這么說也算是給周家面子,至于他們今天說的話,只是酒后戲言而已。

  所以,朱五根本沒把他們話往心里去,依舊拉著收稅的話題不放,“諸位對本官還是有些誤解的,本官不是滿腦子只有稅,只有銀子的人,本官心里也有民生,特別是諸位的民生。

  其實在本官看來,諸位正常繳稅,遠比少繳或不繳稅更有好處。”

  啥,這人到底在說什么瘋話?

  周應(yīng)忍不住問道:“縣尊到底意欲何為,還請直言?!?p>  朱五笑著道:“若是諸位不怎么繳稅,別說大明了,就是這小小的吳江縣都不會安穩(wěn)。

  吳江縣若是不安穩(wěn),最難受的還是諸位啊,小民日子原本就不好過,再難過又能難過到什么地步。

  諸位現(xiàn)在所行之事,和竭澤而漁有何區(qū)別?”

  好膽,竟敢威脅我周家,我周家就是不繳稅,有本事你就讓吳江縣亂起來。

  周應(yīng)聞言,當(dāng)即面露冷笑,他雖然不會把話說得那么難聽,可該反駁還是反駁的。

  正當(dāng)他要說話時,朱五又話鋒一轉(zhuǎ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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