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里的燈開的很早,有些學(xué)生還在埋頭苦干,留在學(xué)校等待著晚自習(xí)。
辦公樓前,一個穿白色寬松背心的男生打著球跑過,不知看見了什么,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凝眉看向不遠(yuǎn)處兩個身影。
他把球遞給了同行的朋友,接過自己的外套懶散的往身上一披,向前走去:"你們先去,我一會兒跟上?!?p> 說著,沖后面的人擺了擺手,之后又將手插進(jìn)兜里,后面的人看著他的背影大喊著說:“老地方見啊,堯爺?!?p> 堯遠(yuǎn)身高腿長,長的又好看,人一副懶散模樣,一路惹得女生不時投向目光。
堯家兩姐弟,在學(xué)校都有名,女生以前是?;ǎ瑑扇似舛家粯拥某?,堯遠(yuǎn)又皮,在學(xué)校就是個霸王。
天漸漸拉上帷幕,為月亮的登場做鋪墊。
操場上的燈開的很早,一些穿著球衣的男孩子們不斷穿梭,我和江瑾年在一旁操場跑道上漫無目的地走。
他把手背在身后,一雙溫柔的眼睛盡是笑意:“我們這就算在一起了?!?p> 我瞇著眼睛,聽見他的話點了點頭:“算是吧,男朋友?!?p> 不遠(yuǎn)處的男生進(jìn)了球,高興的歡呼,有女朋友的,讓女孩兒在一旁等著,她們看不太懂,但只要自己的男孩一個回眸,都會令她們神魂顛倒。
我坐在操場看臺上,老老實實的曲著膝蓋,用手撐著腦袋。
他倚在我面前的欄桿上,身后是路燈明亮的光。
我問:"你為什么喜歡我?”
他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露出一雙好看的虎牙:"可能是你踢掉我帽子的那一刻吧,我當(dāng)時想,這姑娘好兇啊,怎么嫁的出去…..”
他頓了ー下,轉(zhuǎn)了語調(diào),很欠揍的肆無忌憚的笑:“沒想到,竟然是被我收了。誒!也算為社會做貢獻(xiàn)啊?!?p> 我黑著臉忍住踹他一腳的沖動,將手里的包砸了過去。
真是……幾天不打,上房揭瓦!可憐了我制造的浪漫校園氣氛。
他走近我,半蹲下身子。
近在咫尺的距離,我陷入了他的那雙黑色的眸里,甚至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我們的氣息交互摻雜,心跳的不像話。
我聽見他說:“換做別人,我大抵沒那么好脾氣。”
我們第一次在超市的初遇,他替我撿起的項鏈,沒想到,他還記得。
我發(fā)著呆,他繼續(xù)說:“輪到我反問了。”
我點頭,看見那張無限放大的臉龐,看見那雙盡是溫柔的眼睛,釀起淺淺笑意,他語氣略帶揶揄:“堯瑤,你要送我什么定情信物?”
晚風(fēng)輕撫臉頰,秋季的風(fēng)吹著曖昧的氣氛,不斷升溫,耳旁是他的聲音還有不遠(yuǎn)處的籃球聲。
我站了起來,向他靠近,咬他的耳朵:“把我……給你?!?p> 他的耳垂緋紅,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反過來調(diào)戲他,舌頭像被打了結(jié),薄薄的嘴唇張開又合上。
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他敗了,敗的一塌糊涂。
曖昧的氣氛充斥著四周,卻在下一瞬被橫空飛來的籃球打破,江瑾年迅速反應(yīng),把我護(hù)在懷里。
我沒來得及動,只聽見他悶哼了一聲,籃球打在他的背上,隨后是球落在地上砰砰的聲音。
之后,一道壓著笑的聲音傳出,我聞聲看去,就見堯遠(yuǎn)一臉得意的朝我做了個無辜的表情說道:“抱歉,天太黑,看不到。”
下一秒,他就翻過那道對他來說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欄桿,看向我,勾住我的肩膀:"姐,這誰?”
我把他的胳膊抬開,就聽見江瑾年漫不經(jīng)心道:“你姐夫?!?p> 江瑾年反應(yīng)很快,面前這個幼稚到爆炸,并且很裝但很可愛的小孩兒估計是堯瑤的弟弟,現(xiàn)在,堯遠(yuǎn)是在給他立下馬威。
堯遠(yuǎn)嘖了聲,這才抬眼看向他,這一眼突然就失了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驚訝,換回一副慵懶的模樣,假裝滿不在乎地說:“江瑾年?我們班那些花癡妹的對象。”
我見兩人有種不說到深夜不罷休的態(tài)度,急忙拉開了堯遠(yuǎn)。
但回到家之后,加入戰(zhàn)場的老爸也站在堯遠(yuǎn)一方,挑江瑾年的錯。我媽一個人挑起大旗對峙二人。
然后我就吃了這輩子最雞飛狗跳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