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我叫封巧義,在來到這個這個荒謬的世界前,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過著普通又一成不變的生活。
那時的我覺得,世界就這樣,還真沒意思,倒不如穿越一下,去另一個世界,把那個世界攪得風云四起,活出屬于自己的精彩。
然后就在我生日那天的晚上,我夢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那個世界四處都是戰(zhàn)爭和抵抗。
有修煉者,有外族入侵,我呢?則成為了一名四處散播傳承,受萬人敬仰的強無敵角色。
再然后夢醒了,我也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能修煉的世界。
但我不是強無敵,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高中生。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從床上起來,抬頭看向窗外,烏云密布雷聲滾滾下,一個人在高空中,吸收了所有劈下來的閃電。
可惜我只是肉眼凡胎,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直到隔壁的同學敲門,問我走了沒有,我才拿著書包,戀戀不舍的離開公寓。
在路上我問他,有沒有看見天上那個吸收雷劫的人。
他說:“那有什么稀罕的,是雷系的修行者修煉呢,這幾天估計都不會打雷了?!?p> 我很震驚,但迫于對方平淡的表情,又不得不壓下震驚,硬著頭皮,背上書包,跟著他一起上學去了。
這個世界的我,長相普通,但堅持鍛煉,身材還算過得去。
父母走得早,沒什么親戚,遺產(chǎn)更是什么都沒留,只有這么一間小公寓,是政府發(fā)的助學房間。
我迷迷糊糊地上學了,心里卻波濤洶涌,畢竟居然真的來到了這個奇異的世界,心里的波動還是很大的。
他甚至沒有被什么貨車撞,只是睡了一覺就穿越,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當他來到教室,從書包里拿出書本,看到《洗髓引導》《龍國近代史》時,他就徹底確認,世界確實變了。
他真的穿越了,從之前那個和平安好的世界,來到這個混亂不堪的世界。
他坐在座位上,看著遠處那片烏云聚集之地,愣了許久。
很快上了課,是歷史課。
歷史上教的內(nèi)容變了,變成幾幾年獸潮來臨,人類怎么抵抗,有誰在其中發(fā)揮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之類。
比如這節(jié)課,教學的歷史老師是個地中海,而封巧義,聽著這熟悉又陌生的歷史,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苦惱。
“接下來,我們講一講龍國抵抗天外獸潮的近代史,這是一段相當血腥且凄慘的歷史。”
老師在講臺上講得繪聲繪色,仿佛融入其中。
這段歷史封巧義記憶力有,前身在書上看到過這段歷史。
龍國是世界三大國中,唯一沒有傳承的超級大國,和北神聯(lián)、伊多萊文,戰(zhàn)力相差懸殊。
天外獸潮,是外族進攻,每五十年的六月一日就會開啟,世界各地會出現(xiàn)巨型裂縫,無數(shù)怪物將會從里面爬出來,入侵大陸。
在天外獸潮后,每年都會發(fā)生一次大獸潮,和無數(shù)小型獸潮。
因為龍國沒有真正的傳承,所以抵抗獸潮,主要依靠的是自主鉆研武道的武者。
沒有傳承,意味著全要靠自己領(lǐng)悟,這也就導致龍國強者稀缺,明明是世界三大超級大國,頂尖強者數(shù)量卻只占比百分之五不到。
頂尖強者不多,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中堅武者頂上,每次獸潮龍國永遠是犧牲最多的那個。
在不得不接受其他大國的援助的情況下,還要在事后還要給予對方一定的補償。
記憶中回想到這里時,封巧義就一陣氣憤,他們國家為什么會沒有傳承呢?
“封巧義!上課開什么小差?這么自信?你別看書,來跟我描述一下武洲近代史。”
老師發(fā)現(xiàn)封巧義心不在焉的,心里一陣窩火,他的課第一次有人敢這么光明正大開小差,旁邊的同學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武洲近代史,被稱為最繁雜的大洲近代史,哪怕只是粗略描述,那字數(shù),都是其他大洲的兩倍有余。
但封巧義可不慌,原身別的不說,對歷史記得還算清楚,在歷史這方面的成績也算不錯。
只是在腦海的記憶中搜索一下,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咳咳,武洲近代史,以武戰(zhàn)軍,武戰(zhàn)軍軍主武瑞星為主體,在近代一百零九次獸潮,三次天外獸潮中,無一敗績。
連續(xù)百年,成為獸潮傷亡率最小的大洲,更被正武帝陛下拜為上卿,地位蓋過其余四洲。
并且武戰(zhàn)軍曾在百次戰(zhàn)爭中,殺死七名獸神使,擊殺記錄在世界神使擊殺榜上,位列第一,與第二名……”
“好了好了,封巧義,我知道你學習歷史不錯,看得出來你用心了,下次就別打小差了,坐下吧。”
要說完近代史,恐怕老師這節(jié)課都講不完,看封巧義講的這么熟練,老師也就不讓他繼續(xù)講了。
封巧義坐下,也迎來了同學們的羨慕聲,能講出這些枯燥又頭疼的歷史知識,整個班級也沒幾個,畢竟沒多少人會專心背這種知識。
很快下課了,就有一大堆同學,圍著封巧義。
“封巧義,你歷史成績怎么這么好?”
“對呀,那個老古董講的那么枯燥,你都聽得下去?”
“我連揚州的歷史都背不下來,你就能背武洲的了。”
封巧義謙虛地說:“多看看就能記住了,枯燥…應(yīng)該吧?!?p> “呵呵,歷史好點又不能證明什么,下節(jié)就是修煉課,你能過天賦關(guān)嗎?”
說話的同學叫馬志,好像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對封巧義這種窮學生,格外看不起。
他說的天賦關(guān),指的是高中決定命運的一次天賦測試,看一個人的天賦,能否成為一名修行者。
如果能成為修行者,那么就會進行轉(zhuǎn)班,轉(zhuǎn)到修行班,和那些能修行的人一起,上修行課。
修行課每個月只有一次,講的都是修行者的福利,以及修行者世界的拓展,唯獨這次五月底的修行課,是為了檢測天賦。
如果這一項不通過,那其他科目再好,也不會有什么用。
這就是為什么馬志說,歷史好點又不能證明什么,他說的沒錯,如果天賦不好,歷史課好,確實沒用。
而原主呢,當然做夢都想進入修行班,每天都進行鍛煉,這也是他身材會不錯的原因。
而這種執(zhí)念,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封巧義。
“這就不知道了,馬志?!彼豢蜌獾鼗貞?。
經(jīng)過馬志這么一攪局,同學們不歡而散,池千勁坐在位置上,看著遠處的烏云,遠遠地看著那位在修行的修行者。
其實封巧義知道,他們之所以這么關(guān)注下節(jié)的修行課,無非因為明天就是五十年一遇的天外獸潮。
今晚開始,大部分的人就要進入避難所,軍隊占領(lǐng)所有建筑,準備迎接天外獸潮。
這節(jié)課,如果被測出有修行天賦,他和他的家人,就會有優(yōu)先進入避難所的權(quán)利。
避難所可裝不下整個城的人。
他所在的關(guān)城,總?cè)丝诳捎邪税俣嗳f,避難所最多裝下四百多萬,還有三百萬人將會聽天由命。
如果只是修行機會,或許會有人認命,但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人,在避難所外被拒絕。
這也是封巧義不喜歡這個世界的原因之一,殘酷的規(guī)則,意味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命喪當場。
與其說是不喜歡,倒不如說他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哪天死在外面。
他也是普通人,也會害怕。
“封巧義,給你?!?p> 一道歡悅的女聲傳來,封巧義回過神,看到了一位高馬尾,個子稍矮卻很活潑的胖胖女生,她旁邊還跟著一名白白凈凈的女生。
這是孟小令和張興興,他在這個班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因為是他是插班生,所以當初進來晚,這里沒幾個人把他當朋友。
孟小令對他總會有關(guān)照,張興興是她的朋友,封巧義也就只和她們做了朋友。
不過原主內(nèi)心對他們有些別樣的情感,只是這兩人家境很好。
傳聞家里是做生意的,出了校門他們根本碰不上,原主也就只敢把這點小心思藏了起來。
孟小令把兩塊巧克力放在桌上,這是他上回第一次吃巧克力說很好吃,孟小令就答應(yīng)下次再帶給他吃。
只是那次好像已經(jīng)是一個月前的事,沒想到孟小令還記得。
“謝謝。”盡管他還沒完全融入記憶,還是禮貌地露出笑容道謝。
他把兩塊巧克力拆開吃了,醇厚的濃香和甜味在嘴里融化成甘甜的泉水,滋潤他的味蕾。
這種巧克力就是比較貴但很好吃,是他肯定舍不得買的那一種。
封巧義捂著心臟,那里跳動地很快,也許是情竇初開。
修煉課到了。
修煉課的老師,叫孔玉欣,一名黑長直的女老師,據(jù)說她是來自神洲大家族,因為興趣在這里教書。
出色的容貌讓許多男同學把她當做自己的夢中情人,誰的青春沒對好看的容顏動過心。
不過原身自然也是,只是現(xiàn)在對方現(xiàn)在手上正握著自己的命運,封巧義也就提不起什么興趣。
孔玉欣左手上拿著的是一塊黑石,那就是測試天賦的天賦石,他們的命運,將會被這一塊石頭決定。
她停在講臺邊,把名單放好,靠著講臺懶散地說:
“這節(jié)課是測試課,在測試前,我希望各位同學擺好態(tài)度,現(xiàn)在,按照學號,請同學們一個個上來,曹爭之?!?p> 曹爭之是班長,性格陽光,也很喜歡幫助同學,是班級里的主心骨。
“握著天賦石,感受其中的力量?!笨子裥捞嵝训?。
面對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哪怕是性格開朗陽光的曹爭之,也不免緊張起來,緊皺著眉頭,神情嚴肅。
天賦石在曹爭之手上,一開始沒什么反應(yīng),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頭上逐漸出現(xiàn)一些光亮,最后亮光變得刺眼。
孔玉欣那褐色的瞳孔中,閃著和天賦石一樣的光,嘴角微微上揚。
“天賦不錯,乙級中等?!?p> 孔玉欣在名單上記錄下來,然后說道:“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