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以為李樹林要揍何雨柱,看他倆的站位,劍拔弩張。
沒想到何雨柱說出這么一句話,他當場愣住。
傻愣愣的問:“柱子,咋回事呀?”
“柱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家去,坐下來慢慢說?!鼻鼗慈憬拥酵趺谰甑难凵?,笑盈盈的過去打圓場。
秦淮茹走到何雨柱跟前,拉著他的胳膊,有些敏感的動作,當著眾人的面,不敢做的那么明顯,眼神里有春意,十分蕩漾。
“不必如此麻煩,想來我們?nèi)巳绱死仟N,讓令尊誤會了,以為我們是過路的乞丐,要飯的叫花子?!毙烨屣L(fēng)不等何雨柱開口說話,搶先答道。
說完不看秦淮茹,扭頭看向圍觀眾人,朗聲道:“向陽公社的全體社員,大家好,我叫徐清風(fēng),我今天來這里,是來說親的。”
圍觀群眾哄堂大笑。
“你才多大啊,毛頭小子一個,就想學(xué)人家娶媳婦!”
“我可不是給我說親,我是給我身邊這位大哥說親。
他叫何雨柱,軋鋼廠的廚師,大廚,手藝一絕,月工資二十七塊五毛錢,家住四合院,三間正房。
他長得矮不是他的錯,只是十二三歲那年,生過一場病,在炕上一躺就是半年的時間。
病好后,身體恢復(fù)健康了,個子沒怎么長過。
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市一建的大廚,極個別領(lǐng)導(dǎo)才能吃到他做的飯菜,每個月工資八十九塊五毛錢。
何雨柱的母親葉和萍,棉紡廠女工,每個月工資三十二塊五毛錢,言說兒媳婦娶進家門,就把管家權(quán)交給她。
兩口子歲數(shù)大了,就這么一個兒子,等到時候一退休,頂班的事情,還不是一家人關(guān)起門來自己商量著來。
何雨柱不是找不到媳婦,而是一定要找個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侶,不愿意隨隨便便找個人湊合過一輩子。”
徐清風(fēng)還沒說完,不少人就鬧哄哄議論。
“喲,這條件真不錯,村里姑娘要說嫁得好的,當然有很多,幾十年前王家大姑娘,聽說現(xiàn)在很享福?!?p> “哪有什么用,娘家沒人了,多少年都不回來一趟,所以嫁得好不管用,關(guān)鍵要懂得孝順爸娘。”
“那是,嫁得好的人家,那真是多了,要說孝順,也就數(shù)路生家的大丫頭了,聽說月月接濟娘家,給糧給錢,還要幫哥哥嫂嫂在城里找工作,以后侄子上學(xué)也去城里讀書?!?p> “切,城里的工作那么好找,沒有關(guān)系,你找誰去!”
“不用關(guān)系,眼前不就是現(xiàn)成的工作,他父母都是正式工,他也是正式工,以后退休,不光姑娘能頂班,要是有個兄弟啥的,還能便宜外人!”
秦淮茹聽著大家伙兒的議論,心急如焚,拼命把何雨柱往他懷里拉,奈何李樹林擋在中間,眾目睽睽,她很為難。
咬咬牙,秦淮茹松開何雨柱的胳膊,走到徐清風(fēng)面前,梨花帶雨的哀求道:“清風(fēng),別鬧了,咱們有話回家說,我知道我爸做得不對,你和柱子受委屈了,我讓他給你們賠禮道歉。”
徐清風(fēng)氣樂了,“我這怎么就是鬧呢?”
“那你這是在干嘛,讓我們秦家在公社蒙羞,以后抬不起頭做人,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秦淮茹聲淚控訴。
“您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徐清風(fēng)攤手聳肩。
“小兄弟,回家吧,大媽知道你心里委屈,都是大媽的錯,不該不問青紅皂白,隨便冤枉好人,給大媽一個面子,別讓外人看咱們笑話,有啥話回家再說!”王美娟心思機敏,秦淮茹為什么那么有心計,一半是先天遺傳,一半是后天培養(yǎng)。
徐清風(fēng)站著沒動,也沒說話。
“秦路生,你給我滾過來!”王美娟狠狠心,看來今天不讓老頭子在大家面前丟臉,事情過不去了。
秦路生聽見王美娟喊他,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大家又是大笑,王美娟氣的大罵,“秦路生,你看看你干的蠢事,把上門的客人狠狠得罪了,你還好意思跑,有本事你這輩子別回來!”
秦淮茹覺得有機可乘,抬頭看一眼天邊,火紅的太陽斜斜掛在天邊,低頭在賈東旭耳邊說:“傻子,你還不趕緊把柱子拉進去,眼看天都黑了,站在門口讓人笑話,還怎么和我三叔說婚事!”
賈東旭天性單純,認死理,對長輩孝順,對同輩仗義,對晚輩愛護,現(xiàn)在柱子在岳父家受委屈,他是幫里不幫親的人,當然站在柱子這邊。
委屈的不是柱子一個人,還有清風(fēng),和那個不認識的兄弟,既然能拼死保護柱子,應(yīng)該是很不錯的人。
本來依照他的脾氣,說啥都不能那么輕松原諒岳父,只是淮茹說得對,茲事體大,首先要把柱子的婚事放在第一位。
“清風(fēng),柱子,還有這位兄弟,有話進屋說,今天來主要是給柱子說媒的,別讓不相干的人耽誤了正事!”賈東旭上去拉何雨柱。
“對對對,回家說,大家都散了吧,就是一場誤會,睡一覺起來,什么都沒事了。”王美娟笑著打哈哈。
“哎,我說路生媳婦,我要是沒記錯,你家二丫頭春茹,定親了吧,婆家好像就是咱們公社的,咋地,看見條件不錯的,打算要悔婚呀?”
農(nóng)村人,祖祖輩輩世世代代住在一個地方,家家戶戶多少都有點沾親帶故,也多少都有點恩怨情仇。
有關(guān)系好的人家,就有不對付的人家。
說話的人,就是和王美娟不對付的張老四媳婦——李秀英。
“四嫂,我們本來就認識,他們和我姑爺一個大院住的鄰居,怎么能和春茹扯上關(guān)系,您真是能瞎掰!”王美娟平時對李秀英挺客氣,誰知她竟然不給面子,還想要攀扯她家春茹,王美娟如何能忍。
“誰瞎掰,說誰瞎掰,王美娟,你把話說清楚,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誰也別想走!”張老四豪爽大氣,誰要是說他壞話沒事,只要不當面罵他,他都無所謂。
誰要是敢說他媳婦一個不是,哪怕是過去十年,他看見那人都要罵一句:“呸,臭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