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打水呢！”何雨點笑問。
“哎，何姐，您忙著呢?！毙烨屣L(fēng)把桶放在一邊，只和何雨點打個招呼，完全無視旁邊的何雨柱和秦淮茹。
“柱子，干嘛呢，讓你打點水，磨磨蹭蹭的，還想不想吃飯了！”何雨點沒嫁人之前就和秦淮茹不對付，現(xiàn)在回來了，看她更不順眼了。
“來啦來啦，著什么急呀！”何雨柱拎著大半桶水，嘟嘟囔囔往回走。
“清風(fēng)，打水呢！”秦淮茹沒事人一樣，熱情的打招呼。
徐清風(fēng)無視她，眼睛盯著水龍頭。
秦淮茹看他不理她，開始抹眼淚。
徐清風(fēng)接完水走了，片刻后，又來接第二桶水。
“清風(fēng)，嫂子沒有那么多壞心眼，嫂子就是希望柱子能娶個稱心如意的漂亮媳婦，嫂子不知道你喜歡小玉妹妹?！?p> “清風(fēng)，你知道柱子有多難，他長得矮，可那不是他的錯，他姥姥家那些人，竟然把寡婦介紹給他，還帶著拖油瓶?！?p> “你說柱子好好的小伙子，招誰惹誰了，大院里誰家有紅白喜事，柱子爺倆沒有幫忙做菜的，也不能這么對柱子呀！”
徐清風(fēng)被她煩的，人不可忍，問了一句，“縫紉機票呢？”
秦淮茹張張嘴巴，被人當面揭短，還是第一次，她有點下不來臺，氣惱道，“那是柱子愿意給我的，關(guān)你什么事兒！”
“沒錯，是不關(guān)我的事情，所以請你以后，不要總和我說你和柱子的事情，還是那句話，關(guān)我屁事！”
徐清風(fēng)拎著水桶走了，回家倒完水。
這次，他說啥都不愿意去打水了，面對聶巧平的疑問，他隨口說道：“媽，您覺得中院賈家兒媳婦咋樣？”
“她呀，不咋樣?！甭櫱善綋u搖頭，卻不愿意多說什么。
“那您咋還對人家那么客氣？”徐清風(fēng)不理解。
“哎呀，都是街坊鄰居，面子上過得去就行，關(guān)起門過自己的日子，誰管外面的人好人壞人?！?p> 看破不說破是個技術(shù)活。
徐清風(fēng)表示，他做不到。
他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懶得偽裝，不愿討好。
“小花，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特別漂亮，比往常都漂亮?！币讎ńK于姍姍來遲，徐清風(fēng)像是看見救星一般，抓起書包跟著走。
“有嗎？”易國花摸摸臉頰，難道是昨晚喝的那罐牛奶。
牛奶是何大清給人幫廚，人家表示感謝，特意給他兩罐。
何大清知道后院老太太喜歡那東西，就給老太太送去了。
聾老太太分她一罐，兩人一起喝的。
“有！”徐清風(fēng)很肯定的回答，眼角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李樹林，他抱著一個大瓦罐，想著剛才在水池旁聽見的，里面應(yīng)該裝的是山泉水。
“你看什么呢，快走呀，不然今天又要遲到了。”易國花催促道。
“小花，你先去，給我?guī)堈埣贄l，我還有事，晚點再回學(xué)校?！毙烨屣L(fēng)說著，邊跑回去邊大聲喊，“李樹林，你等下?！?p> 李樹林懷里抱著大瓦罐，里面滿滿一罐山泉水，大老遠從山上走過來，盡管他身強力壯底子厚，也有點吃不消。
一腳抬起踩著門檻，把大瓦罐的重心前移，放在腿上，兩條手臂抽出來，活動活動，稍微歇會兒。
“徐兄弟，忘拿啥了？”李樹林看他背著書包，又突然跑回來，以為他忘記拿東西。
“李哥，你把大瓦罐放我家，我有個東西給你?！毙烨屣L(fēng)不忍心看李樹林被何雨柱耍著玩兒，想要從空間直接給他拿香蕉。
之前他有顧慮，一來沒辦法解釋香蕉的來歷，二來想著何雨柱會做，真的假的沒什么區(qū)別。
現(xiàn)在既然知道何雨柱在耍他，不管怎么說，李樹林也曾經(jīng)幫過他大忙，甚至救他一命。
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觀。
“不行呀，徐兄弟，何大哥說山泉水必要在早上七點之前送到他家，運送的過程中不能沾地，最好找輛馬車。
我上哪找馬車去，只能抱著，你要是不著急，我先把水送過去，回頭再來找你，你看如何？”李樹林有點為難。
“李哥，你看這個……”徐清風(fēng)打開書包，里面放著一把黃橙橙的……
“香蕉！”李樹林早年家境好的時候，也曾經(jīng)買到過香蕉，自然認識。
李樹林把瓦罐放在徐家，門口的臺階上，扭頭目光炙熱的看著徐清風(fēng)的書包。
“走，咱們?nèi)ツ慵摇！?p> 李樹林住在京郊紅星公社，第一生產(chǎn)隊，亮劍大隊。
路上，徐清風(fēng)本以為李樹林會問他，香蕉是哪來的，他已經(jīng)想好怎么回答，結(jié)果快到他家，他都沒有開口。
李樹林江湖闖蕩多年，經(jīng)常在黑市上出沒，懂得規(guī)矩，不該問的不問，東西的來歷不問，再好的再親近的關(guān)系，也不能破壞規(guī)矩。
李樹林家很偏僻，住在半山腰上，需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看見一排房子，還有高高的圍墻當著，看不清楚里面。
“徐兄弟，前面就是我家，一會你看見一個人，千萬別生氣，他也是個苦命人，第一次干壞事，就碰上我了。
現(xiàn)在跟著我爺跑腿，好歹能混口飯吃?！崩顦淞衷秸f徐清風(fēng)越迷糊，好在走進院子，就看見那人——麻桿。
在小樹林的溪水邊打劫過他的麻桿，手里端著一簸箕新鮮的蘑菇，看見李樹林和徐清風(fēng)進來，沖兩人訕笑點頭。
“沒事兒，人餓急眼了，啥事都能干出來，我理解。”徐清風(fēng)擺擺手，他雖然不像李樹林那樣行俠仗義，但同樣是心胸豁達之人，不會太在意從前的事情。
“以前是我不懂事，還請兄弟不要見怪，你既然是樹林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言語一聲?！甭闂U放下手里的簸箕，上去主動和徐清風(fēng)抱拳行禮。
“麻桿，我爺和我爹呢？”李樹林點點頭，徑直往屋里走，邊走邊問。
“昨兒夜里都進山了，還有好些個兄弟，一起進山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咋樣了？”麻桿心下惴惴不安。
麻桿原名馬寅，京郊附近村民，父母都在朝陽門附近上班，十年前意外發(fā)生爆炸，不幸身亡。
因為名字拗口，又因為長得高瘦，故而得名麻桿。
三人正站在院里說話，抬眼看見一群人從山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