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幻象,是月光冰冷照射在,沒有呼吸的少年身上。
呵,死亡的不是我,不是我!
只是,那……只是真心啊。
我記得,在正式出逃實驗室之前,曾經(jīng)踩過一次點。那天下著,好大好大的雪,像是命運一樣,注定著什么,纏住我,走著走著,我沒辦法走下去了,就那樣滿足的,自由地讓身體撲倒在雪里,打滾、哀嚎、哭泣、抱怨、直到精疲力竭……
曾經(jīng)有個動漫里,主人公獲得了時光存檔機器,他開始用著它不斷愛著各種人,倦了就回檔下一個。當然,哪里沒做好,懦弱的他也可以補救。但,有一天,他遇到了他的真愛吧,反正他再也沒用過那個東西。卻發(fā)生了,空難……接著,千辛萬苦,他找到了那個機器,他想救她,他想到了曾經(jīng)的一切支撐自己,好用盡最后力氣,按下按鈕,拯救愛人。閃回從美好初遇,到甜蜜再爭吵然后和好……恢復之后,他多想緊緊擁抱那個終于拯救的她啊!但是她畢竟已不認識他,她把他當做流氓。他被防狼噴霧噴倒在地,單純因為眼部的刺激,流了好多好多眼淚。
再之后,他毀掉了那個機器,重新面對無存檔人生。
而我費了蠻多時間,一點點剪輯這個動漫片段,盡量讓對方共情地用盡心力給當時的她講著那個故事,我說我好不想失去她。當然,回復是,好理性好冷靜的,不想聽到的。
今天呢,已經(jīng)被抓到精神不正常研究所很久很久的我,再次從可以讓我短暫得到寬慰的夢境中被突然叫醒,是兩位曾經(jīng)我很信任的薛定諤社團布道者……其實我清楚的,比起來,她們只是在做她們想做的覺得正義或者說也真的為我好的事,讓我走正路之類的。只是我不理解,最后那句:我一直知道她什么人,我早應該告訴你的。
?
你早知道?但你沒告訴我。
或者說,你們并不知道,只是這么說可以吧。
還是真的,你們作為所謂命運指引者,就讓我接盤一個注定的天譴?
不過無所謂了,我就在那里,安安靜靜的,裝睡著。我知道,如今說什么,也沒什么意義,嗯。
在命運執(zhí)行前,我有幸被給予了私人娛樂環(huán)節(jié),我看了下,那動畫更新了。那為什么此刻,我會伴隨著秋繪的海濱之夢,寫下這些呢?又不是曾經(jīng)或者再曾經(jīng)那個,相信什么或依然愿意相信什么的我了。
因為那編劇很有一手吧。
我沒看完,但是有一個角色出軌了,看她們接吻我有點繃不住,畢竟有人答應我不會讓我想起來這件事難過我才第一次這么做過。第三者宣示主權劇情我也猜到了,但是沒想到立刻是白癡一樣的苦主,回想起曾經(jīng)甜蜜時光的劇情……
或者說,想到了,我也終于忍不住了。
脆弱不堪,其實才是我荒誕與不可理喻的底色吧。
冰冷的月,與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