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的是,月兒在半路上遇到一個垂死之人,女兒見他只剩一口氣了,便用血參救了他。”
“哎!太可惜了,千年血參,看來此生老夫注定是無法突破至仙人境了?!?p> 高堂上男子,嘆了口氣,手扶額頭,緩緩邁出,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秦月緩緩幾滴清淚滑落。?
“我?guī)Щ貋磉@么多天材地寶,卻連一句夸獎也得不到。
我知道爹爹一直想要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yè)。
難道就因為我是一個女子,所以就該受排擠,受唾棄嗎?”
秦月母親走上前來,不由嘆了口氣。
“傻丫頭,你這次出走,你爹為了你,蒼老了多少,你知道嗎?
你爹本來想讓丹師,煉制升仙丹,憑借此丹,你爹便可晉升仙人境,升仙丹中一味天材地寶正是千年血參?!?p> “那也不能甩臉色給女兒看??!那千年血參明明是女兒采到的,女兒有權處置,更何況是拿來救人?!?p> 秦母憂心忡忡無奈道。
“月兒,有件事,娘親要告訴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p> 秦月疑惑的望著其母親:“娘親,什么事情這么神神秘秘的?”
“九玄宗少宗主,向你爹提親了?!?p> 秦月秀拳緊握,狠狠搖著頭,清淚自眼眶滑落,不可置信的望著母親。
“什么?”
“這不可能!?女兒不會嫁的,死也不會嫁的?!?p> 秦母早知道會是這個結局,嘆了口氣。
“那爹同意了嗎?”
秦母一臉的苦澀,不知暗下為女兒哭過多少次。
“九玄宗許諾你爹,事成之后,一枚升仙丹,一本宗門秘籍,以及一千顆大還丹。
你爹,他同意了。你不要怪你爹,九玄宗太強大了,有強者坐鎮(zhèn),我們秦家招惹不起?!?p> 秦月聽聞晴天霹靂,兩行清淚止不住的滑落。
這房內無比熟悉的一切,此時卻是如此的陌生與厭惡。
深夜時分,軒凡靜靜的躺在床上,衣物早已經被家仆換洗。
一間十分寬暢的房門前。
“小姐,您回來了?”
“嗯!蝶兒,那位公子此時在哪里?”
來人正是秦月,和房門前女仆交談。
“小姐,那位公子來時衣衫襤褸,大管家已經吩咐眾人幫忙換洗過了。
仙師曾給那位公子診治過,想必已經沒有大礙了,正在小姐東側閑置的客房里?!?p> 秦月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俏臉微紅。
“小姐,恕小蝶多嘴!小姐你將男子留宿,恐有不妥,要被人看到,定然少不了嘴舌?!?p> “我行的正做的端,又豈會在乎,那些閑言碎語。”
“是,那奴婢退下了?!?p> 秦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間側房一直閑置,未有人居住,收拾了一天煩惱的心神,緩緩推開房門,軒凡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床上躺著的英俊清秀少年,想到不久前以嘴喂藥,不由小臉通紅。
軒凡呼吸均勻,胸膛高低起伏,秦月探向其身體,發(fā)現(xiàn)已經好的六七分了,小手輕輕撫摸軒凡額頭。
“還是你比較好,躺在這里一動也不動,什么也不用想。也沒有那么多煩心事?!?p> 雙手撐住下巴,靜靜的看著軒凡,深夜來臨,一絲困意來襲,竟在床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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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秦府大廳內,秦青海端坐于堂,眉頭緊鎖。
“今日我是前來提親的,秦家主可有異議?”
一白衣少年,年華二三,洺著茶水緩緩開口。
大廳內秦母嘆了口氣,無奈搖了搖頭。
那少年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兩個老者不知何時已來到近前。
“參見少主!”
兩名老者微微躬身行禮,拿出一個錦盒,緩緩打開,一枚青色丹藥躺于錦盒中,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這白衣少年正是,九玄宗少主,兩個老者乃是門中長老。
“素聞秦家主在破虛巔峰瓶頸已多年未有突破,卻不知對于這升仙丹,可有興趣?
雖然只是最下品的,亦是不可多得的寶丹。
倘若秦家主允諾此事,日后秦家主,便是我九玄宗的座上賓,另免除秦家的每年上貢?!?p> 被恭為少主的少年緩緩開口,秦青海聽到升仙丹,精神一震,這一瓶頸他始終無法突破,若是此番能得到升仙丹,一舉突破卻是家族之大幸事也,整個月荒城世家可還沒有仙人級強者坐鎮(zhèn)。
秦青海眉頭微皺,這么貴重厚禮亦是心頭微動:“少宗主與小女婚事,秦某自是愿意的,只是小女生性玩劣,此事還需看她意愿?!?p> 兩名老者中,一鷹勾鼻老者冷哼道,一身破虛初期修為流轉,轟然壓向大廳眾人,秦母與管家在這股威壓下,一口鮮血噴出。
“哼!秦家主身為一家之主,難道連一個小小的女子婚事,也做不了主嗎?豈不可笑至極?
閣下分明是不將我九玄宗放在眼里,如若如此,秦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秦青海雙眼一冷,雙拳緊握,眼前這幾人,憑借他破虛巔峰實力,隨手便可捏死,九玄宗有仙級強者坐鎮(zhèn),他不敢拿家族去賭。
九玄宗少主揮了揮手,老者這才收手,冷哼一聲。
“秦家主,本少主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我并不介意明天的秦府變成一堆廢墟?!?p> 秦青海萬般無奈,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去將月兒叫來吧!”
不多時,一名少女急忙前來,乃是秦月身邊的貼身丫鬟蝶兒,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蝶兒禮了一個萬福安。
“奴婢,給家主請安?!?p> 秦青海眉頭一皺。
“月兒為何沒來?”
“奴婢不知!小姐閨房中未見到她?!?p> “放肆!”
“奴婢確實不知!”
九玄宗少主眼色一冷,伸手一揮間,蝶兒便被其掐著脖子提了起來,小臉漲的通紅,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冷哼一聲。
“真是主仆情深,小賤人,說!你家小姐在哪里!本少主想要的,就沒有可以逃的掉的?!?p> 手中氣力又加了幾分,蝶兒顫抖著身軀,對不起,小姐,蝶兒沒辦法幫你了,陣陣刺痛,傳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