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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春秋

第四章 山賊來襲

回歸春秋 季北先生 6151 2022-08-16 14:53:14

  隨著政治的腐敗和軍國政事的演變,越來越的人走上了邪魔歪道,為了混一口飯吃鋌而走險。

  這是發(fā)生在青花鎮(zhèn)的一件事情——

  那日,像往常一樣,平靜又安寧,城中沒有一絲變化,街道上傳來買豆腐腦阿嬸的叫賣聲,孩子們踩著碎步,手里拉著風箏在街道上跑著……

  滿城都是一副欣然的樣子。

  就在這樣一個驕陽的午后,陳尋雁一家吃過午飯坐在庭院中,母親正在編織著竹筐,這些竹筐到時候會拿到集市上去賣,給人家用來裝小雞,小鴨用的東西。

  兩個姐姐早已沒有了身影,跑到城郊玩去了,城郊外是一整片山林,那里的樹高遮擋住太陽的光芒,一條條林蔭小路至達山頂。

  陳爸則是站在老瘄邊上,看著爺爺留下的那些桃花,他手里點著一根老牌香煙,煙灰掉落到了他那土灰色的衣服上,他一手掐著煙,一手撫弄著桃花的花瓣。

  在他七歲那年,下了一場大火,火焰沒過父親的頭頂,底下的父親被燒得黑炭,那是沉浮在我宿命中永遠抹不去的疼痛——

  他站在人堆里,慈悲的目光看著父親,他苦巴著臉向眾人哀求,悲劇與命運寫滿他的一生。

  母親丟下她的和服,跪倒在地,淚水與火花閃耀著光,寂寞在這一夜闖進了寡婦的門。

  從那以后,母親便帶著遠方投河自盡。

  兒子始終向著遙遠的幻想鄉(xiāng)進發(fā)。

  理想站在制高點。

  姐姐說:“不管先生多么優(yōu)雅,可袖子口還是臟的?!?p>  他是詩人,詩做衣裳花做月;同時,他還是瘋子,放下了體態(tài),在汪倫倫的月光之下,血與淚遮住滿山的星火,蒼白的梨花落到掌心,冰冷地侵入心骨。

  他曾經(jīng)是個少年,是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

  阡陌在歲月中肆意綻放,可我的過往,他的疼痛,我的回憶——總是躲在角落偷偷抹淚。

  黯然的神抬不起頭,篝火再燃也無非所以,那不再是他愛的人,而是一種夜魄,一種足以讓我放棄生命的東西……

  他的黎明僅此而已。

  到處都散發(fā)著黑夜的籠罩。

  有的時候,我們太看中了白晝,又太忽視著黑夜。

  當夜張著黑翼飛來的時候,我在這凄清的燈旁坐下,苦讀著羅摩衍那——

  舊世紀的人把他踩在腳下,成為新世紀的傀儡。

  他是一團不會開花的泥土,思想讓我陷入泥濘無法自拔,宿命——零記憶的疼痛!

  年少時他很喜歡母親,喜歡躺在她的懷里,喜歡踩著她的花碎裙子。

  可自從她死后,我變得像白癡一樣,懵懂的雙眼望著村口,等待著回不來的亡魂。

  他在這波濤洶涌的現(xiàn)實浪潮里窒息……

  在每年的四季里,他獨自站在樹蔭下,親手埋下疼痛的記憶,等到某一天,它們都從土里鉆出縫隙,一點點地闖入我的世界。

  世人都說人間好,可他在這里,嘗盡了苦痛,早已變得面目全非,命運的牢籠將他困住。

  年華不盡滄桑,歲月不禁風雪。

  年少時關于父親的記憶甚少,他那令人看不透的深藍瞳孔里帶著一絲絲憂郁,看不清楚他的身影,也忘記了他的名字和住處,只知道他與他之間留著同樣的血,那血穿過了親情來到他的身上,令他毛骨悚然的是這舊世紀的尸體在新世紀中煥然一新。

  青春的孤獨患者在呻吟,在擁抱,在風里熱吻,

  在朝朝暮暮,年年月月中親吻黎明。

  啊——

  渴望回歸的孩子在流浪

  穿著離別的衣裳在分岔路口說了再見。

  帶著各自的理想在現(xiàn)實中掙扎,帶著各自的無言在天涯中靜好。

  很多時候我們一路走過是否已經(jīng)忘記,曾經(jīng)那個追逐的彼此和那個執(zhí)著的刻苦。

  多年以后再次想起很多人已各奔東西,漸漸越過了距離成為彼此的人海而匆匆行走。

  人間忽晚,山河已秋。

  守著一片純凈的天空,感知自然,看日落風清,星河寂靜。

  天地之大,不問東西。

  我似勁草于祈禱中亂了分寸,潔白的月映照出人間的血跡斑斑。

  今天夜里,在給陳媽撫弄頭發(fā)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她的發(fā)絲間竟然夾雜著好多根白發(fā)。

  那蒼白的發(fā)絲像雪一樣落滿她的頭上。

  抬眼間,她額頭的皺紋便露了出來,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污漬。

  掌心握住的是幸福,握不住的是時光。

  小時候總是期盼著長大,現(xiàn)在長大了,倒覺得兩手空空,一無所有。

  除了日益增加的虛榮心和傲慢,別無他處。

  不知不覺,母親漸漸變老,而我漸漸長大。

  夢想的距離變得更加遙遠。

  飄渺的未來總讓我抬不起頭,不經(jīng)意間常常感嘆歲月之歌的流逝。

  歲月盡頭傳來的聲音,像是洪荒年代的箴言。

  那是光與墨的贊美詩篇。

  理想宛若一潭死水-不斷地窺視著他

  我們都是苦命的孩子,在追求理想的過程中一次次死去。

  理想宛若一潭死水,不斷地窺視著我。

  歲月之河不斷流逝,屹立在夢中的巨人漸漸倒下。

  他曾經(jīng)有過三次受罪。

  第一次,童年的時候追著別人的影子。

  第二次,少年的時候追著自己的夢想。

  第三次,中年的時候追著現(xiàn)實的尾巴。

  有罪之人受折磨并非像悲劇中那樣被舉著火把的復仇女神追蹤,而是罪人在意識到自己的罪孽以后心中產(chǎn)生的悔恨和精神上受到的折磨。

  房檐上滴落一滴雨珠,敲響了歲月之歌。

  寂寞的月光照亮了街道,雨后的一切都變得栩栩如生。

  文字從來都不會是月露風云,墻上的耶穌蔑視著地上的神。

  人們高舉著火把,燃燒希望之光。

  有時故作堅強,在黑夜中磨平菱角,理想奔跑在落日的余暉之下。

  他愛這個世界,宛如母親愛我。

  在半空中,身后的翅膀突然折斷,掉落到明天的懷抱中。

  她們唱著夢。

  那聚來散去的拍打著雙翼的絢麗的、美妙的人生之夢,那春之夢,夏之夢,秋之夢,冬之夢;海之夢,山之夢,天之夢,地之夢。

  是夢,包涵了世間的一切美好、人類的一切高尚、人間的一切鐘靈毓秀。

  一切都是這樣的平常,只到他們來了,一切都沒了,希望,幸福,愛通通消失不見——

  他們騎著駿馬騰飛而來,在沙地上濺起一陣陣炊煙,他們的手里都拿著大刀,一個個兇神惡煞地,最前面的是五個領頭,其中兩個是女的,他們頭上有點裹著圍巾,有的戴著帽子,他們的方向朝著城中極步而來。

  在城門上站崗的是老英叔,他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頭,家中就剩下他一個人,其他的人早就死光光了。

  他看到城外泥沙漫天飛揚,一只只隊伍隨即而來,正當他要起身通報大家時,突然,一只飛箭直接朝他的頭射去,他的身子從城墻上倒了下來,發(fā)出一陣響聲。

  “死人了,死人了……”那陣聲響引來了村民,他們看著倒下的老英叔,不禁嚇了一跳,其中有幾個人上了城墻,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更是目瞪口呆。

  映入眼簾的是一只浩大的隊伍,他們張旗舞擺,直沖過來,眼看就要逼近城門。

  “山賊來了,山賊來了……”瞬間——人們高聲呼喊,喊叫聲傳便城里上上下下,整座城池躁動起來。

  那場面真是駭人聽聞,掃眼過去起碼有上千人,在那五人眾的后面,都是一些拿著刀或斧頭的賊人

  他們在城下叫喊,山大王命令手下拿出一根巨大的木樁,對著城門直接撞了上去,城里的人們奮力抵抗,用身子擋在大門面前,死守在這里,有的已經(jīng)磨破了雙手,獻血一滴滴地流了下來,浸濕了土地,男人們的臉上冒起了青筋,可惜敵不寡眾。

  最終大門被山賊所破,人們被壓倒在地上,賊人們踩著眾人的身子,闖入了城中。

  村民們沒有膽怯,也沒有逃跑,他們有的從家里拿出刀具,有的從敵人手上奪來武器,刀劍在空中揮舞著,互相碰撞,發(fā)出一陣陣廝殺聲。

  上村先生帶著孩子們上了山,躲到林中,陳尋雁也緊跟其后,但是他那兩個姐姐,便不知所蹤。

  “不想死的家伙,就放下武器,只要交出值錢的東西,本大爺高興的話,興許還能饒你們一命?!蹦俏迦吮姷钠渲幸蝗苏f道。

  那是一位頭上裹著黑圍巾,胸前畫著青龍白虎的男人,他的背后架著一把大斧頭,足足有兩米長,重一百八十噸。

  他的身材粗壯,手臂長滿青筋,在眉眼之間還留著一道深長的刀疤,褲子上系著黑白骷髏頭。

  話語剛落,他架起背后的斧頭往空中一揮,發(fā)出“撕”的一聲,把斧頭立在沙地上。

  “我們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滾出村子?!痹谀菐资柎迕裰杏幸蝗苏f道。

  那人便是陳尋雁的父親,他是城中掌事的,別看他個頭小,力氣倒是不小。

  “滾出去,滾出去……”眾人齊聲令下。

  把山賊們氣壞了,“既然你們要死,那我就送你們上路?!鄙酱笸跽f道。

  接著便號令手下沖進城中,山賊們如白狼般沖了進來,對著面前的村民死纏爛打,村民們奮力抵抗,同他們廝殺,眼看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陳尋雁的父親顯得有點惶恐。

  他的雙手已濺滿鮮血,衣服上的汗?jié)n沾滿灰塵,突然,有人從后面給他一刀,來不及躲避的他在肩膀處受了傷,很快血就染紅了衣服,陳媽趕緊拉著他撤退,跑進了山林……

  山賊們仍然窮追不舍,他們每路過一戶人家,便沖了進去,用沾滿鮮血的刀把在床下亂揮,來不及逃跑的女人們落入到他們手里,他們撕開女人的衣服,如同玩物般折磨,燒殺搶掠,更是強奸婦女,他們把人命當成玩具……

  被逼上山林的陳媽陳爸,最后因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被射死在山林中,就慘死在陳尋雁面前,他忍不住想要沖出來替父母報仇,可是被上村先生抱住了,他想?yún)群埃洗逑壬桶咽治嬖谒淖彀蜕?,想哭泣,上村先生就替他抹去臉上的淚水……

  上村先生帶著孩子們邊撤退邊躲藏,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陳家兩女,陳家兩女得知父母已被殺害,心痛難忍,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忍著淚水四處逃竄。

  月光照在了這座孤寂的城,城里只剩下尸體,老人的哭聲在遙遠的那邊傳到了他們的心中,多少人變得無家可歸,多少孩子因此失去了父母……

  敵人仍然窮追不舍,他們越過了山林,穿過了大河。

  上村先生帶著孩子們進到了一間廢棄的破廟,月光下孩子們露出青色的臉龐,他們的眼淚早就被雨水淹沒。

  陳尋雁和姐姐蜷縮在茅草堆上,黯然淚下,只要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心中便有無盡的悲傷。

  “姐姐,我肚子餓了?!标悓ぱ阊凵駸o辜地看著姐姐說道。

  陳百家摸了摸衣裳,在口袋里拿出一塊面包,分成兩半,分別給了弟弟和妹妹。

  “這是我今天早上在家里拿的,你們先吃著吧?!标惏偌艺f道。

  “那你呢?”陳尋雁問道。

  “姐姐不餓,乖?!标惏偌一氐馈=又阌檬州p輕地安撫著弟弟妹妹。

  這漫長的一夜,雨落下的一夜,風從外面吹進來,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外衣的陳尋雁冷得發(fā)抖,陳百家就把他抱在身邊,輕聲依偎。

  時間隨著落下的雨一點點地流逝,山賊們似乎沒有追來,第二天起,陳尋雁姐弟三人便跟上村先生他們道別,他們沒有聽上村先生的叮囑,離開后便往城中去,他們不忍心自己的父母在那樣冷的地上任風雨吹打。

  他們小心翼翼地來到城中,這里早已變得面目全非,沒有了之前欣然的樣子,到處都是火燒過的灰燼,房屋全部倒塌,老人們被壓在底下,女人們一個個衣衫襤褸,口吐白沫,沒有了意識,城中的小河也已染滿了血色,他們跨越一個個尸體,發(fā)抖的雙腿努力的向前邁著,家里早就被賊人搜空,沒有留下半點東西,他們穿過尸體,突然,在一轉角處停了下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父親母親,再也忍耐不住情緒。

  “爹,娘——”

  “孩子來看你們了,爹,娘——你們醒醒啊?!标惣医愕苋藳_上前去,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父母親不停地叫喊,他們握住母親那冰冷的手,那斑駁的血跡滴落到掌心……

  三個人哭得驚天動地,似乎想撕破這天,聲音撕裂令人心痛。

  “誰!誰在那里!”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男人的聲音。

  陳家姐弟三人的目光聞聲而去,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嚇倒在地,一動不動。

  “快跑呀?!标惏偌掖舐暯械?。

  可陳尋雁他們發(fā)抖的雙腿根本不聽使喚,眼看那人越走越近。

  “原來還有落下的小兔崽子?!甭曇艟涂靿旱筋^頂。

  千鈞一發(fā)之時,陳尋雁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把,對自己的手臂深深地劃了一下,瞬間鮮血噴了出來,他抓起兩個姐姐,連忙朝后跑去……

  突然,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被拽住似的,回頭一看,那個男人抓住了大姐姐的衣裳,狠狠地拉了一把,三個人跌倒在地。

  大姐姐抱住那個男人的腿,對陳尋雁他們連忙說道:“趕緊跑,別管我?!?p>  正當那個人手里的刀要落下的時候,突然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抬起陳百家的頭。

  “哎喲,你這小妞長得還真是不錯,差點就錯殺了你?!蹦莻€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刺耳得令人想吐。

  為了保全陳家的命脈,二姐姐硬是拉著陳尋雁逃跑,在生死別離之際,竟然連自己親愛的人都救不了。

  那個男人也沒再管陳尋雁他們了,帶著陳百家上了馬之后,便消失得無蹤無際了。

  夢中長滿了荊棘,現(xiàn)實的理想跪倒在地

  出賣肉體的靈魂,邪惡的化身,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前死去。

  真誠的玫瑰灼燒不出炙熱的火焰,世人徘徊在蒼茫茫的塵埃之中。

  生命之花早已淹沒,再沒有春風,也沒有懷抱。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滿了南山……

  她在風中死去,激烈的風暴將她抹殺,寂靜之月為她吟奏死亡之歌。

  啊——

  用孤獨作為代價,換來幸福。

  在泥濘中陷入恐懼,萬劫不復,纖繩拋向夢般離她遠去。

  一次次慘痛的記憶將她打倒,那被打得出血的雙腳赤裸裸地跪倒在地。

  一面祈求原諒,一面哭訴疼痛。

  血與淚早已模糊,斑駁的血跡映照了人間的凄涼。

  飄零的雪花如劍落到掌心,刺傷了冰冷的手掌。

  在歲月的長河里,她像是一艘破爛的木船,隨波逐流,與世無爭。

  可悲傷像花淹沒她的眼睛,耳邊傳來的是風的嗚咽。

  她在這個世界撒下十二棵種子,有的代表希望,有的代表黎明,有的代表美好,有的代表幸?!?p>  最終他們都長成悲哀的樣子,纏繞著她的生命,讓她在窒息中離開了這個世界。

  敲落的雨埋在心中,夢里的青春早已消失,剩下的滿是遺憾與過往。

  她似魚肉任人宰割,門上的耶穌刻著生硬的眼神,啊——

  她宛如阿波羅。

  又像赫利俄斯。

  羅摩的神將她從人間打回地獄,十八羅漢對她展開愛的教誨——被關在十八層地獄中的她。

  希臘的神不再照耀我,太陽的光輝不再停留。

  生命的運轉宛如一個沒有規(guī)律的鐘表,時針停在了午夜三點。

  新生命在長河中落幕,舊生命在星海中誕生。

  一切都從她降臨在這個世界時便注定好了。

  可我總相信奇跡,就像我總相信飄渺的夢一樣。

  浪子在人間拾荒,撿來浪漫的碎片,一片片映照了真實的自己。

  內心的丑陋猶如無常占據(jù)我心,啊——

  無可告奉悲傷。

  她這輩子,經(jīng)歷了天堂、地獄、人間三部曲。

  充其量不過是一場孤單的人生,沒有什么意義和價值。

  她拿起筆,也是在為自己尋找繼續(xù)生存的理由和力量,拯救我即將枯萎的心。

  而提筆的那一刻,才知道語言的無用,文字的無力。

  它們似乎永遠無法敘述出一個人內心的愛與樂,苦與仇。

  大姐姐的幸福就此淹沒。

  陳尋雁自此無依無靠,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秋?如煙如霧,?聲地飄灑在那空地上的?礫堆?,枯枝敗葉上,淋濕了地,淋濕了房,淋濕了樹。

  烏云和閃電,狂風和暴?,海浪和天空,都在?焰和箭光中爆發(fā)!噴射!傾瀉!掙脫!

  清晨,從空曠的窗望去,街邊褐?樹枝的葉已退盡?命的綠,在?中換成憂郁的蒼黃,紛紛揚揚吻向靜默?地。

  二姐姐默默地注視著遠方,她是那么冷峻,那么愀然,在咚咚的陣?中追溯往昔,將勾起你逝去的惆悵,還有依戀的良宵。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茫然地看著柜臺,就這樣待了一個下午。

  悲傷總像纖繩將他纏繞,月牙下面沒有笑容。

  記憶中的美好被鐵劍斬斷,留下來的只有悲與痛。

  血與淚漸漸模糊,藍屏下述說著耶穌與眾神的故事。

  還有那可憐的猶太人,“啊——”

  她那蒼白的臉龐下布滿了恐懼。

  她的嘴巴像止不住的河流傾述痛苦。

  那月的光不再閃耀,般若——

  信徒們蓄勢待發(fā),心聲傳遍中原。

  風吹走寂寞,帶來喜與暖。他們背后布滿鮮紅的血跡,嚇跑健壯的漢子。

  謠言像風雨像劍擊穿心靈,淚水像花瓣像海淹沒土地。

  他們高舉旗幟,渴望和平,渴望停止風暴。

  他們跪倒在地,寄來白鴿。

  這成了他永遠抹不掉的光影,在他的生命里支撐著他的生命。

  生命的盡頭不是終點,是新的開始,是光芒,是希望……

  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天堂。

  寂寞落滿院子,樹屋焚燒出炙熱的火焰。

  池藻化開憂愁,冷漠開出了光。

  陳尋雁和二姐姐走在街上,他們來到了一個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城鎮(zhèn),雨后的這里低吟安靜,街上沒有孩童,也沒有風箏,只有年邁的大嬸抱著年邁的奶羊,默默哭泣。

  他們如同游魂,慢慢前進,沒有方向,也沒有歸途,自從母親死后,人生只剩飄零……

  直到他們看見那貼在墻上的招兵請?zhí)?,漸漸地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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