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IP?”
“傳播謠言的。”
林安歲目光掃視了他一遍:“你怎么知道的。”
周懷璟摸了摸鼻子:“我聽得見。”
林安歲不再追問:“查到誰了?”
“一個男人?!闭f著將手機上的照片遞給了林安歲。
林安歲皺著眉頭看著照片上的人,認了半晌才開口:“我好像不認識啊,他怎么說、?”
周懷璟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點笑意:“他說他看你不爽?!?p> 林安歲:“……”
這什么奇葩原因啊。
周懷璟看她一臉愁緒,將手靠近她的臉,隨即又放了下來。
給了一個建議:“你先自己澄清吧。剩下的交給我。”
林安歲看了他一眼,覺得莫名的安心。
打電話約了林玖之后,便開車往市中心走。
林安歲在咖啡廳一目十行的掃過離婚協(xié)議書,對著林玖豎了個大拇指:“懂我!”
林玖沖她笑笑:“我知道你不會虧待自己,凈身出戶的事情你林安歲做不出來?!?p> 林安歲把電子稿丟到周時生的郵箱之后,便帶著林玖在各大奢侈品牌掃蕩了一遍,還特地對著logo拍了好多照片。
林玖問她干什么,林安歲拿出手機將剛剛拍的照片統(tǒng)統(tǒng)發(fā)在了論壇上,附文:“消息屬實,但是我有這個能力。”
林安歲又到了銀行,將近一個月的流水拍了張照片,連著斯坦福金融碩士的畢業(yè)證書傳上官網(wǎng):“戲好看嗎,諸位?最后解釋一下,和我吃飯的是我父親?!?p> 校網(wǎng)之上一片嘩然:
“林教授自己是富婆誒?!?p> “真不知道這些人在酸什么,人家名聲還響徹金融界。”
許桉十分上道的評論:“我們林教授修的是雙碩士學(xué)位,而且讀書期間在華爾街工作哦,簡介可查?!?p> 聞聲而動,林安歲的簡介便出現(xiàn)在了論壇上,短短幾句話,書寫的是帶有戲劇性的十多年。
“林安歲,斯坦福雙碩士學(xué)位,從華爾街離職后回國,槍械研究以及彈道反面專家,帝都大學(xué)客座教授?!?p> “客座教授?我每天都看到她早上進實驗室,半夜才出來,我以為別人是特聘呢。”
“這么兢兢業(yè)業(yè),竟然還有人抹黑,真不要臉。
許桉再次出場:”一樓同學(xué),我們林教授箴言:彈道研究對我國國防事業(yè)影響是深遠的,我們不能因為任何原因影響它的進程。還是熱乎的呢!昨天她被停職之后說的?!?p> 一句話激起千重浪:
“林教授被停職了?”
“學(xué)校腦子有包吧!”
……
論壇上紛紛@許校長,讓學(xué)?;謴?fù)林教授的職務(wù)。
林安歲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
對面是蒼老的聲音:“安歲啊!讓你受委屈了,你可以恢復(fù)工作了。”
林安歲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沒說話。
許校長嘆了口氣:“聽說懷璟回來了,我請你們吃個飯吧!”
沒等林安歲拒絕,許校長便打斷:“雖說是請懷璟,但我是篤定了你這丫頭沒吃飯才開口的。”
林安歲沒辦法只好應(yīng)下來。
許校長放下手機,看向?qū)γ娴娜耍骸皾M意了不。”
周懷璟笑著應(yīng)下:“謝謝老師。”
許校長眉頭一挑:“呵,你這老師我可不敢當(dāng),這破事兒以后別找我?!?p> 周懷璟笑笑:“我給帝都大學(xué)免費當(dāng)一年科研顧問。”
許校長一下來了勁兒,馬上又變臉了:“什么企圖?”
周懷璟一本正經(jīng)的開條件:“就一個,林安歲不能再受這樣的委屈?!?p> 許校長瞪了他一眼:“成?!?p> 林安歲吃完飯都十一點了,偏偏自己不著急,車速堪比蝸牛,十幾分鐘的路開了半個小時還沒開到。
電話響起,備注三字“周懷璟”,剛接起來,對面的笑意就傳了過來:“你這是要在街上過夜?”
林安歲看了后視鏡才看見周懷璟的車跟在后面,林安歲加了車速:“你跟著我干啥。”
周懷璟表示:“看你到家比較安心,最近拐賣女孩兒的新聞很多?!?p> 林安歲被嚇了一顫:“你別嚇我啊!絲毫沒有注意到“女孩”這個詞?!?p>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一會兒就到了林安歲公寓樓下。
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邁巴赫,林安歲突然就后悔加速回來了,將車滑到周時生的車旁邊,按下車窗,沒什么感情地開口:“你來干什么?”
周時生冷笑:“這么急不可耐?”
話音剛落后面將就傳來許校長的聲音:“周總,我請安歲吃了個飯,太晚了就讓懷璟開車跟著,不太放心。“
說完,周懷璟的車子便發(fā)動引擎離開了。
許校長一臉幽怨的看著昔日學(xué)生:“我覺得我有點虧。”
周懷璟沒說話,他更加擔(dān)心林安歲。
這邊,林安歲面無表情的看著周時生:“離婚協(xié)議簽了嗎?”
周時生淡淡開口:“協(xié)議有問題。”
林安歲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什么問題?”
“財產(chǎn)!”
林安歲冷笑一聲:“反正我是不會凈身出戶的,你想都別想,該我的一分都別少。”
周時生冷聲道:“那就拖著吧!”
說完便絕塵而去。
不知道為什么,林安歲心里就是有點酸酸的感覺,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偏偏別人不信,還說是自己的問題。
林安歲點燃煙抽了一口,眼淚一下就被嗆出來了:“連你都欺負我。”
林安歲在車上坐了幾個小時,直到冷風(fēng)刺骨的時候才起身上樓。
剛剛關(guān)上門,周懷璟的電話就進來了:“回家沒?!?p> 有點啞啞的很好聽。
林安歲連上耳機,盤腿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帝都繁華的夜景,嘟囔著:“為什么我明明長得比她好看,也比她厲害,但是她三兩句話就可以讓別人堅信不疑,但是我不行?”
都說夜晚容易傷懷,林安歲還不信,但是今天她信了。
對面低沉溫柔的聲音傳來,細聽還有哄人的意味:“你很好看,也很厲害,今天校網(wǎng)上,你不是也只說了兩句話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嗎?既然都說了是別人,為什么要讓自己傷心呢?”
林安歲沒忍住,靠著沙發(fā)就開始哭,最開始是壓抑的哭,然后是放聲大哭,周懷璟沒有打斷,就靜靜地聽著她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