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虛那個家伙,居然中毒了。
虎嘯眼中閃過驚訝的目光,對于夜君寒給的消息不由得就相信了。
夜君寒也沒有理由要欺騙他。
看來白子虛這個家伙真的陰溝里翻船了,待我傷勢痊愈定要去看看白子虛虛弱無力的樣子。
虎嘯身上五道不同顏色的雷光霹靂巴拉的響著,氣息也在逐漸拔高。
離去的夜君寒此刻滿頭大汗,與虎嘯進行一場氣息對決就已經(jīng)要了他半條命,要不是他的肉身不久之前發(fā)生蛻變,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變成一塊塊血肉,被虎嘯那個小老虎吃干抹凈。
夜君寒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身后收回自己的永夜真元,那顆奇怪的蛋出現(xiàn)在眼前。
“我說,你這個家伙,就不能收斂一些嗎。我差點就被你害死了?!币咕簧频乜粗矍斑@顆蛋。
剛剛他與虎嘯對立時,這顆蛋瘋狂表達要吃掉虎嘯,要不是夜君寒極力壓制,恐怕它已經(jīng)沖出來,與虎嘯打起來,然后波及到夜君寒。
以夜君寒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說能不能打得過虎嘯,就是逃跑都有問題。
“怎么,你還不服氣。”夜君寒感受著蛋中生命傳來的意思,更加憤怒。
“你給我好好的待著,安靜的待著,行嗎?”夜君寒看著這顆趕也趕不走的蛋,語氣中透露出些許不耐和無可奈何。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夜君寒很難對這顆蛋發(fā)太大的脾氣,就好像它與自己有種某種特別的聯(lián)系。
傷不得,罵不得,趕不得,躲也不行。
他夜君寒何德何能能夠吸引蛋老爺?shù)淖⒁獾陌。?p> 夜君寒全然沒有之前發(fā)現(xiàn)這顆蛋跟著他的興奮,之前是覺得自己的主角光環(huán)終于發(fā)揮作用了,上天終于注意到他這個主角了要給他送神寵,結(jié)果卻是給他送來大麻煩。
這一路行來,這顆蛋已經(jīng)表示了好幾次要吃掉那些妖族天驕。
與白子虛同行時,夜君寒之所以要一直隱藏在黑暗中就有這顆蛋的一部分原因。生怕這顆蛋搞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他時時刻刻盯著這顆蛋。
“你餓,所以你要吃他們?”夜君寒又感覺有些頭大,這顆蛋的胃口好大啊,居然以妖族天驕為食,這讓夜君寒再一次懷疑這顆蛋就是一顆龍蛋。
“行行行,我找一個機會,讓你吃一個,這樣可以安穩(wěn)一下了吧?!币咕皇址鲋~頭說道。
蛋終于安靜下來,夜君寒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顆蛋祖宗哄好了。
現(xiàn)在他就先回到白子虛旁邊,他現(xiàn)在急需有人護法療傷,不然對于接下來的計劃會有著影響。
夜君寒回到白子虛旁邊,發(fā)現(xiàn)白子虛此刻已經(jīng)沒有大礙,傷勢已經(jīng)痊愈差不多了。
“白兄,我為了你,可是受了很重的傷啊,現(xiàn)在我需要你幫我護法一下?!币咕丝滩辉偈悄Ь螒B(tài)出現(xiàn),而是白子虛眼中的那個人族劍客。
“哦,那正是辛苦葉兄了?!卑鬃犹撝卦凇叭~”字上說重一聲,是“葉”還是“夜”夜君寒和白子虛心知肚明。
“白兄,我希望我們可以將心比心,不然我會很受傷的。”夜君寒臉上勾起一抹微笑,君邪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在手中,劍尖直指白子虛的心臟。
“那當(dāng)然,葉兄既然以心相交,那么白某自然真心換真心?!卑鬃犹摻z毫不懼,面不改色的將君邪劍移開。
夜君寒深深地看了白子虛一眼,然后也沒有在說什么,來到之前坐在白子虛旁邊運作《永夜道典》。
白子虛目光寒冷,手中不斷捏著一些印決,隨時都有可能打向夜君寒,可不知為何沒有對夜君寒攻擊,而是放下捏著的印決,目光也變得平靜,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夜君寒他們這些后輩修士在外圍闖蕩,勾心斗角之際,核心處此刻也是爆發(fā)可怖的戰(zhàn)斗。
爆炎牛魔一妖對六妖,黑龍之炎在他手上發(fā)揮到極致,完全不像是與夜君寒他們戰(zhàn)斗之際展現(xiàn)的那般無力。
黑龍之炎那毀滅一切的氣息,肆虐的力量,讓白公子等人都十分忌憚,出手總是畏首畏尾的,自然不是爆炎牛魔的對手。
五妖此刻聯(lián)手還落入下風(fēng)。
“爆炎牛魔速速收手,不然別怪我們不顧老友之情。”鼠臉老祖鼠天瑜大聲喝道。
“收手?”爆炎牛魔有些看智障般的看向鼠臉老祖鼠天瑜,“是你傻還是我傻。此時收手,無疑是前功盡棄。”
爆炎牛魔語氣堅定,出手更加狠厲,招招致命。
“你不過只是一頭鄉(xiāng)間老牛,不過只是得了幾分機緣就自認(rèn)為自己可以與我們抗衡了?!鄙邧|飛不屑地說道。
“是的,你說的不錯,我老牛本是鄉(xiāng)間一頭耕地的老牛,但是因真妖黑龍的一滴龍血使得脫胎換骨,所以不管如何之言,此刻之我比你蛇東飛更有化龍的資格?!北着D圃诨仡欉^往,對著蛇東非的言語并沒有反駁,反而順著其話,對其心境進行影響。
蛇東飛眼神深邃,并未多言,但那渾身氣機化作殺機已然說明其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化龍是所有蛇蟒的一個大愿,眼前爆炎牛魔不過只是一頭只是偶得黑龍造化的老牛,怎敢此言!
當(dāng)然這話亦對亦錯,并不是所有的蛇蟒都會走化龍一路,也有的蛇蟒會走出自己的道路,自創(chuàng)一族,吞天蟒、七彩飛蛇就是如此,且族力并不落于龍族。
“這么說來,這真妖身軀會出現(xiàn)在魔籠中,當(dāng)真是你的杰作?!毕惴蛉嗣难廴缃z,想要擾亂爆炎牛魔的心神,使其心神搖曳,給他們一個短暫的時機。
可能夠從一頭普普通通的田中耕牛走到這個妖王境界,走到三災(zāi)境界的,又豈是只靠一點真妖的一絲造化可成的,若是如此他爆炎牛魔也走不到這個位置。
“老女人,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媚功,不然一會傷到自己反而不好?!闭f罷,一團黑色的火焰順著話語來到香夫人身前。
香夫人聽到老女人一詞后,心中怒火不比蛇東飛差,女人豈會喜歡有人說她老呢?
說者,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蛛魔,我們兩人相識已久,何不出來一見呢?”爆炎牛魔嘴上說是思念好友,可手上的動作并未停下,強大的火焰燒毀一片黑暗,黑暗當(dāng)中出現(xiàn)一個黑氣纏繞的女子。
令無數(shù)妖膽寒的蛛魔竟是一位女子,這要是被其他要知道,定會掀起滔天巨浪。
不過白公子和雷虎王這些妖王要就知道,十萬年前就知道。
“那白公子,我們要不要今天來算一算舊賬?!北着D⒅肽П瞥鲋?,將目光投向白公子。
手上的攻擊對白公子變得更加狂暴,威力與他人相比完全不同。
“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說不得不久之后,我們之間還會有新仇?!卑坠哟丝虒⒂竦逊旁谧爝叄粋€個動聽的音樂飄然而出,帶著凜冽的殺機,攻擊全場。
是的,白公子并不是只攻擊爆炎牛魔,而是所有妖王,在他眼中在場妖王皆是他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全部消滅。
“白公子,你太托大了?!?p> “怎敢如此!”
一聲聲暴喝,對著白公子輸出,無數(shù)凌厲的殺招打向他。
白公子并未慌張,反而一動不動,任由殺招打殺。
眾妖王看到白公子毫無抵抗,就已然知道不對之處,其中蛛魔和雷虎王反應(yīng)最快,對著白公子真身所在出手。
爆炎牛魔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退出戰(zhàn)場,冷眼看著妖王之間的博弈。
原先以六打一的局面,瞬間就變成妖王亂戰(zhàn)。
香夫人作為一只十萬年的狐貍,雖在進攻上少了幾分,但在保命上在場眾妖皆不如她。
狐妖除了擅長魅惑之術(shù),還擅長制造幻境,在戰(zhàn)斗中為自己尋求先機。
此刻香夫人看著蛛魔那冷若冰霜,看上去十分完美的臉,心中多了幾分興奮。
抬手之間一個個幻境覆蓋住蛛魔的周圍,將其拉入一個個幻境當(dāng)中。
香夫人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根翠綠色的長鞭,正要打向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上。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鞭子,蛛魔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看向香夫人,讓香夫人心里一寒,想要將長鞭扯回,但是長鞭被蛛魔抓的死死的。
蛛魔手中出現(xiàn)一柄極薄的細劍,劍身如同一張紙,劍名細雪。
細雪在空中揮舞幾下,幾道劍氣朝著香夫人的要害打去。
香夫人臉色一變,魅惑之氣幻化作無數(shù)個香夫人,但都被劍氣一一斬掉。
好在香夫人及時躲過劍氣,免遭皮肉之苦,如果被那劍氣劃到,那可不是輕易能夠治愈的。
雷虎王此刻突然在一旁出手,將背后毫無防備的香夫人擊飛數(shù)米之遠。
可雷虎王卻是眉頭一皺,但并未多想,赤雷在掌心滾動,對著白公子一掌打出。
白公子使出一記術(shù)法,將赤雷消掉。
雷虎王也不惱,又是一掌葵水陰雷破去術(shù)法,轟到白公子身上,白公子順勢倒飛。
身后出現(xiàn)兩妖,正是蛇鼠一窩的蛇東飛和鼠天瑜,對著白公子毫不留情地施展出自己最強一擊。
白公子身形在空中變化,堪堪躲過蛇鼠聯(lián)手一擊,但是被他們忽略的蛛魔在此刻出手,一劍刺入白公子體內(nèi)。
蛛魔一劍得手,瞬間遁走,不留半點時間。
爆炎牛魔在場外將一切都看得清楚,冷笑地看著香夫人的位置,本應(yīng)該在那個地方的香夫人此刻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