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司馬南風(fēng),我有四個死黨——開服裝店的秦松照;瑜珈教練喬甯;音樂老師蘇如是;網(wǎng)絡(luò)美食UP主夏令冰。而我,只是一個菜鳥律師,每日為接不到案子,賺不到錢而發(fā)愁。
我們五人合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別墅里,秦松照曾將其起名為——有愛之家。當(dāng)時遭到喬甯猛烈吐槽說,“拜托,大松子,知道的這是我們的宿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動物救助中心呢!”
“313。”我說。
夏令冰眼眸一轉(zhuǎn),“紀(jì)念我們五個人的相遇?”
大家相視而笑,不由的都想起了前年3月13日那則“每日頭條”的新聞標(biāo)題——“五美女擒賊,搶劫犯骨折自嘆流年不利”。
于是,為了致敬我們那不知死活的勇敢,我們的宿舍有個內(nèi)涵的名字——313。
這一天。
在“313”大客廳里,我、秦松照、喬甯熱烈的討論著……
“我覺得我們還是給小冰過一個傳統(tǒng)生日吧?!鼻厮烧仗嶙h。
“什么叫傳統(tǒng)生日?”喬甯不懂。
我笑了笑,“就是一伙兒人圍在一起吹個蠟燭,許個心愿,唱個生日歌,吃吃喝喝,不吃飽了撐的不歸唄?!?p> “哦,我的七舅姥姥喲?!眴体笗灥乖诘靥荷?,“大松子,求你穿回到你的大清朝吧?!?p> “去!”秦松照彎腰拍打一下喬甯的翹臀,“你又能有什么新創(chuàng)意?”她伸手拖起喬甯,“還不是去跳舞,或者就是去唱歌?”
喬甯聳聳肩膀,“我們也可以邊唱邊跳嘛?!?p> “我呸!”我和秦松照一口同呸。
喬甯抹了一把臉,挑起大拇指嘆道:“雙管噴壺,威力就是強(qiáng)!”
“你呀,真夠貧的!”秦松照說喬甯。
喬甯嘻嘻一樂,“我乃一介貧民?!?p> 我搖頭道,“明明是一賤民嘛?!?p> 喬甯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反應(yīng)過來,“老虎不發(fā)飆,你當(dāng)我是家貓呢!……”她伸出了魔爪,我見勢不妙趕忙一本正經(jīng)臉問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問題想問……蘇三和小冰呢?”
這一招轉(zhuǎn)移話題對喬甯是百試百靈、屢試不爽的,“哦?!彼噶酥阜块T,“說要把外墻刷一下?!?p> 我們正說著,就聽到蘇如是的慘叫聲,“小冰!”
我們“瘋”一樣的速度沖到屋外,但可是……可但是……個個呆若木雞一般的張大嘴巴立在門口。
“該打120?……還是110?”我求解,“這,這是出人命了嗎?”
眼前的畫面把我們徹底震住了。
夏令冰不偏不歪的壓在我的發(fā)小,她的仇人——寧商陸的身上,可是卻沒能上演狗血劇的一幕,她的嘴唇也沒有能夠不偏不歪的壓在寧商陸的嘴唇上,事實上,她把寧商陸砸暈過去了。
我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走過來,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寧商陸的鼻息,竟然還活著!
身體好,真抗砸!
“313”。二樓。
夏令冰那間帶有田園風(fēng)格的臥室里,秦松照、蘇如是、喬甯正圍著她,“安慰”她。
“小冰,是我不好啦,沒扶好梯子害你摔下來啦?!碧K如是懺悔著。
“那你當(dāng)時在干嘛?”喬甯對此挺好奇的。
蘇如是答,“補(bǔ)妝!”而且她那時補(bǔ)得相當(dāng)投入呢。
喬甯受不了她,“不臭美能死啊!”
“能!”她蘇如是的人生信條就是,“生活處處是舞臺,我得對得起觀眾!”她總是振振有詞。
“還好小冰沒受傷,沒什么損失?!碧K如是心虛的笑笑,“不過就是投懷送抱了嘛?!?p> 蘇如是話未說完,“我殺了你!”夏令冰殺氣騰騰的雙眼瞪向她,嚇得蘇如是縮到秦松照背后,只伸出半個腦袋,可憐巴巴的對夏令冰說,“別啊,暴力,我們是不提倡的!”
“你啊……”秦松照扭頭看一眼身后的蘇如是,“是來滅火的,還是來煽風(fēng)點火的?”一丁點兒的積極作用都沒起到嘛。
“冷靜!冷靜!”秦松照拉住夏令冰,“沖動是魔鬼??!打架成本高?。 鼻厮烧掌疵陌醋》磻?yīng)過度的夏令冰。
一旁的喬甯開始擼起袖子,她對蘇如是小聲說,“我看小冰現(xiàn)在有極端暴力傾向,要不我一掌把她打暈得了……你說這是個好主意吧!”她自我認(rèn)為是太好了。
蘇如是點了點頭,又一臉悲壯的表情拍拍喬甯的肩頭,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念道:“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
喬甯想一想還是放下衣袖,“那……算了吧?!边€是保重自己的小命更要緊。
“你們兩個還有閑情逸致在那兒聊天……”秦松照喊喬甯和蘇如是,“快來幫忙啊……”
“風(fēng)……風(fēng)呢?”秦松照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沒在,“四風(fēng)哪兒去了?”
“在照顧她發(fā)小吧?!碧K如是猜測。
其實,我正在夏令冰屋門外拿著根香蕉細(xì)嚼慢咽,順便偵察一下夏令冰的“火力”布置與射程,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損失。
又聽喬甯嘆道,“好好的帥哥,啪,就被壓扁了……找誰說理去?”
蘇如是:“這件事告訴寧大少爺一個道理,天上不會掉餡餅,不會掉天仙,但是會掉夏令冰!”
“你們還說風(fēng)涼話……”夏令冰氣呼呼的問,“你們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們一直在你這邊?。 彼齻冞@話可是實事求是的,一直在安慰夏令冰,都還沒來得及去寧大少爺那邊幸災(zāi)樂禍一下呢。
我那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的發(fā)小坐在我臥室里正發(fā)呆,我走進(jìn)來他都沒發(fā)覺。
“喂!”我敲敲他的腦袋,“請問魂還在家嗎?”
寧商陸一驚,抬頭看是我,一把抓住我緊張兮兮的問,“風(fēng)呀,她這是故意碰瓷吧?你說她不會訛上我吧?不會要死要活的以身相許吧?”
以身相許?
這老兄還真敢想,我一聳肩膀,嘆道:“以身相許不可能!以身試法有可能!”
寧商陸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吾寧死?!彪S即他又哭喪著臉,說:“難道今天黃歷上有寫不宜出門嗎?我怎么那么倒霉!”
我倒了兩杯水,“你這是自找上門的……”遞給寧商陸一杯。
“噯,你是我的人耶,怎么老是幫那個刁蠻女說話!”寧商陸嘟起嘴巴表示抗議。
這小子還真愛撒嬌賣萌,我很無奈的搖搖頭,“說吧,今天來這兒又是為什么?”我問他。
寧商陸這才想起了他的正事,準(zhǔn)確的說,是他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風(fēng),你可得幫幫我呀!”
看他這幅難得一見的正經(jīng)八百的表情,“上一次看你這種表情是你7歲尿床那次,這次又是什么事?”
寧商陸相當(dāng)?shù)膶擂?,“拜托,你能不能只記得我光榮偉大的事跡啊!”
“哦?!蔽液車?yán)肅的想了會兒,“你有過光榮偉大的事跡嗎?我怎么不知道?”
寧商陸,無語。
他被我打擊慣了,一轉(zhuǎn)頭便不以為意,繼續(xù)說他的大事,“我爸媽逼我相親!”他為此很苦惱。
“哦。不逼你怎么能突顯那是親爹媽?”雪中送炭與火上澆油,我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寧商陸嘟著嘴,“這都什么年代了?他們還想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他郁悶的蹙了一下眉頭,“我好慘??!”
“說重點吧?!蔽覇?,“你找我是要我?guī)褪裁疵Γ俊?p> 寧商陸嘻嘻一樂,“我風(fēng)就是冰雪聰明呀!”
“我不介意這種實事求是的歌頌……”我說,“但拜托你別總是用這一個詞。”
“蘭心惠質(zhì)、絕頂聰明、七竅玲瓏……可以了吧?!睂幧剃憸惖轿疑磉叄~媚的笑著,“風(fēng),你替我想個辦法?!?p> 就猜到是這事!
我一挑眉毛,“你的事,為什么要我想辦法。”
“這一次我爸媽好像是要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逼我相親……”想一想他都覺得恐怖,“我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哪里還能想出辦法嘛?!?p> 我冷哼一聲,“是打死你也想不出來吧!”
寧商陸笑得跟朵花似瞧著我,“你何必說的那么直白嘛?!?p> 臉皮之厚,天下無敵。
我敗給他了!
我只對寧商陸說“好吧?!?p> 他就屁顛屁顛的各種得瑟,好像真的就要萬事大吉了。
過了一日。
“二甯,我去圖書館了。”我對在小花園里轉(zhuǎn)呼啦圈的喬甯擺擺手,徑直出了院門,就聽她在后面喊,“館長,你晚上幾點回來?還吃不吃晚飯了?”我總喜歡去圖書館里呆著,喬甯就給我起了個綽號叫“館長”。
“不吃了,減肥?!蔽艺f。
喬甯又喊,“總得吃點兒,要不然沒力氣減肥呀?!?p> 社區(qū)圖書館里靜靜的,沒有幾個人在。
找出幾本書,在靠著落地窗戶的位置坐下閱讀。
陽光撒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我最愛的季節(jié)就是秋天,不是因為它的收獲,也不是因為它的金色,我愛的僅僅是天高氣爽下一抹淡淡的溫暖。
我一直都享受這種感覺。
“你好!”是一個很渾厚很磁性的男低音。
我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