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進擊的夜笙歌
“夜小兄弟，準備好了嘛。”
臺下的林萬金看了看表，出聲詢問。
“可以了。”夜笙歌合上稿子，心中冷笑，我敢說，你敢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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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開機。
煙云熟練的拿起話筒，一臉淡淡的職業(yè)微笑，開始念起開場詞。
“觀眾們晚上好，這里是有虹矛酒業(yè)冠名播出的的「聚焦熱點」，我是你們的主持人煙云。
今天我們邀請來的嘉賓是……全國第一位提前30分鐘交卷的夜笙歌，夜同學?！?p> “大家好，我叫夜笙歌?！?p> “看來我們的學霸，不怎么擅長和大家打招呼，不過請夜同學來…………”煙云的專業(yè)素質(zhì)很過硬，東拉西扯，開場烘托的也挺不錯的。
“有很多觀眾應該很困惑，我們還是直接聽夜同學自己說說，為什么這么做?！?p> 話風一轉(zhuǎn)，鏡頭就偏向夜笙歌這邊。
“哎。”
醞釀許久的夜笙歌。
眉頭一皺。
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
一副極為痛心疾首的模樣。
“明明幾道數(shù)學題就可以測試出考生的學習能力。
而那些多出來填試卷的題目意義何在？
浪費考生大量做題的時間精力？
我實在不敢茍同！”講到動情時，夜笙歌不由得重重的拍了幾下沙發(fā)扶手。
“做出來都有分數(shù)，這么會沒有作用？”煙云趕緊接上，控制了下場面。
“呵呵，大學招人看的是分數(shù)嘛？”
夜笙歌冷笑道。
“難道不是嘛？”煙云脫口而出。
“不不。”
夜笙歌晃了晃手指。
“分數(shù)只是代表考生的排名，而大學都是靠排名錄取，所以那些垃圾分數(shù)，除了增加了考生的負擔之外，真是一點狗屁用處沒有?！?p> “夜同學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所以這就是你，只寫了數(shù)學壓軸難題的想法？”煙云感受到主任的目光。加快了這個話題。
“沒錯，我就是看不慣，這種出題方式！”
“可你這樣少了一個科目的分數(shù)，上大學就徹底沒希望了，你這樣做值得嗎？”
夜笙歌抿了口茶水，四十五角仰望天花板道：“沒什么值不值得，這樣的事總該有人做不是嘛?！?p> 一時之間。
整個攝影棚包括林萬金在內(nèi)，一個個都不由得皺眉沉思，完全沒有之前那般輕松調(diào)侃之色。
原來他是這么想的。
我們之前都錯怪他了。
一抹血色漸漸爬上全部人的臉龐，都對之前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不已。
“咳咳?！?p> 夜笙歌結(jié)束仰望天花板，發(fā)現(xiàn)煙云正盯著自己出神，只能輕咳兩下，提醒節(jié)目還在還錄著。
“那夜同學，不上大學的話，你準備做些什么？”
反應過來煙云，此時的語氣愈加的柔和，看向夜笙歌的目光明顯帶上一抹關切。
“做生意?！?p> “哦，看來夜同學對自己的經(jīng)商能力很信心?！睙熢朴行┮馔獾馈?p> “那當然，我不關對自己很有信心，對國家發(fā)展更很信心，我相信我們的經(jīng)濟將在20年后超日追美，40年后重回世界之巔。”根據(jù)后世的經(jīng)驗，夜笙歌吹起牛逼，臉都不帶紅的。
…………
“咔”
隨著一聲響，節(jié)目隨之落幕。
“呼……終于結(jié)束了?！?p> 錄制結(jié)束，夜笙歌長長的松口氣，雖然是錄播，但這是他第一次登上大銀幕，可是拼了老命在演。
這時，林萬金走上臺，將一個信封塞了過來，“夜小兄弟，這是出場費?！?p> 夜笙歌稍微感受了下信封厚度，里面應該有幾張紙幣，就是不知道面額是多大，想想應該也不會太多。
“那就多謝林主任的招待?！?p> “哪里，都是互相幫助。”林萬金笑呵呵道：“對了，夜小兄弟住哪里，老哥送你回去。”
“這就不用麻煩老哥，我家很近，自己溜達回去就好。”
出了電視臺大門，外邊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夜笙歌借助路燈，瞄了眼信封，想知道重生賺的第一筆錢究竟有多少。
5張青黑色的紙幣。
整整50塊錢。
夜笙歌還是比較滿意。
要知道現(xiàn)在下崗潮還沒褪去，這小縣城還在崗的工資最多500左右，自己去吹了不到半個小時的牛逼就頂人干3天。
這錢掙的也太容易了，怪不得前世那么多人瘋狂作妖，拼上一身剮都想成為網(wǎng)紅。
嗯……真香。
“夜笙歌。”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夜笙歌收起信封，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煙云正笑吟吟的朝自己走來。
此時褪下工作服的她，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原本盤起的長發(fā)在身后肆意揮散，整體少了幾分工作時的干練，多了幾分少女的俏皮可愛。
夜笙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煙云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嘴角微翹：“我們的小狂人，明天的考試，準備繼續(xù)交白卷嘛？”
“不知道?！币贵细杪柫寺柤?，“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p> “那請問，你明天的心情好不好?！睙熢泼蛑叫?。
“竟然你誠心誠意的提問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悄悄告訴你?！币贵弦荒樐氐牡拖骂^，緩緩朝正在傾聽的煙云耳邊湊去。
隨著越來越近的熾熱呼吸，煙云感覺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燒灼。
她忍耐住自己心底深處的異樣感覺，屏息靜氣等待著夜笙歌接下來的話。
“其實……”夜笙歌輕聲開口，吐露出一句話，“明天你就不就知道了?！?p> 煙云微微一愣，等她腦子轉(zhuǎn)過彎來，抬起頭，正準備發(fā)飆時，就發(fā)現(xiàn)夜笙歌這個混蛋已經(jīng)溜走了。
“混蛋，你給我站住！”
身后傳來的羞惱聲，讓夜笙歌勾了勾唇角，前世他就一直想做這事，可那時他已經(jīng)30好幾，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并沒有太過分。
放慢了腳步。
讓煙云追了上來。
“呼呼呼……”
煙云跑的大汗淋漓，停下來喘了好久的粗氣，抬頭狠狠瞪向一臉笑嘻嘻的夜笙歌。
“混蛋，不許笑！”
“好好，我不笑?！?p> 夜笙歌收起笑容，指了指不遠處的面館，“前面有家面館，你應該還沒吃晚飯，我請你吃飯，就當賠罪怎么樣?！?p> “哼?！睙熢评浜吡艘宦?，自顧自的就朝熟悉的面館而去，心中惡狠狠道：不狠狠宰你一刀，難泄我心頭之憤。
面館。
不大的面館之中，對稱的擺放著6張長桌，其中2張上已經(jīng)有客人。
兩人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了，還沒等夜笙歌招呼，一名搭著汗巾的中年廚子就從后廚出來。
“要吃點什么？”
夜笙歌掃了眼墻上的菜單，發(fā)現(xiàn)上面的價格還有可以，一碗清面才1塊錢，加肉加蛋的也才3塊錢。
“一份面，加肉加蛋，再來一盅燉排骨?！?p> 點完之后，夜笙歌看向?qū)γ娴臒熢疲澳阋渣c什么？”
到了可以宰夜笙歌的時候，煙云反倒是猶豫了，有點下不去手。
“那就再來一份加肉蛋的面，外加一盅紅棗豬腳?！币姛熢贫⒅藛芜t遲不出聲，夜笙歌就替她做出決定。
“一共……8塊錢?！敝心甏笫宄蛄搜圻€在發(fā)呆煙云，笑呵呵的報出價格。
00年都是小本經(jīng)營，夜笙歌也沒有多想就把錢付了。
“這么晚，你怎么一個人回家，家里人都不擔心嘛？”
夜笙歌用紙巾擦干凈筷子，遞給煙云。
“哼！”煙云氣鼓鼓接過筷子。
“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我早下班了。”
“怪我咯?！币贵细鑼擂蔚穆柫寺柤纭?p> 目光游離間。
隔壁桌一名正吃著清湯面的妹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然不是她那漂亮的容貌。
準確來說應該是她抱著的木吉他。
歌手？
就是不知道唱的怎么樣。
夜笙歌對后廚喊了一聲，“老板，給那位妹子加一個雞腿?！?p> “好嘞。”
娜娥停下筷子，尋聲看來。
夜笙歌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來一首？”
“行。”
娜娥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見夜笙歌是和妹子一起，就挑一首今年最熱門的情歌。
「只要有你」
她深吸一口氣，抱起吉他，如蔥般的修長手指開始撥動樂弦。
響起的木吉他聲如山間一汪泉水流淌，也許平靜但不失輕靈。
“誰能告訴我。
有沒有這條的筆。
……
夜笙歌感受著這悅耳的歌聲，感覺那根雞腿真值，換做22年，點個好點的酒吧駐唱，沒個一百往上想都不要想。
直到到了男聲部分。
他就習慣性的接上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