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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鐵案開始的推理

4爛尾樓(上)

從一個鐵案開始的推理 水煮大螃蟹 2624 2022-08-18 11:01:27

  我叫馬堯,心底里非常想要把染上的毒癮給戒了,不因為別的,這玩意兒給我招了特別多的事情,甚至給我?guī)砩kU。

  七月中旬,我跟葛文住在一起,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就是圖個方便。

  某天傍晚,我出去隨便走走,在西市的街頭上瞎遛。

  鬼使神差的,我又來到這個廢棄廠房,里面已經(jīng)有了微弱燈光。

  這房子我來過幾次,身體本能驅(qū)使我來這里,我知道我又想那個東西了。

  我穿過空蕩的廠區(qū),來到其中一間房子,砸了砸門。

  “有事兒?”門里傳來一個聲音。

  我說:“買點白面。”

  一只手伸了出來,我遞給他1000元現(xiàn)金。

  里頭人笑罵了一句:“下次敲門稍微輕點,我以為找事的呢?!?p>  一小包報紙包的“白面”扔了出來。(白面是我們毒品的一種別稱)

  我托著這一小包,感受著它的分量,趕緊收到了褲兜里。

  可能半路上會找個沒人地方打開,也可能回到葛文住處再打開,我并不知道。

  走到長安大街,我看美食節(jié)剛開始,就去看一看。

  路過一個逼仄小巷的時候,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三個形跡鬼祟的家伙,背上都背著雙肩包,其中一人手里拿著一塊黑布。

  我下意識的張口喝了一句:“干嘛呢!”

  三個人緘默不言,扭頭就走,好奇心驅(qū)使,我跟了過去。

  沒有幾米的距離,離我最近的一個人手里射出一個暗器,暗器的風貼著我的臉向身后疾射而去,咄的一聲扎在了樹上。

  警告意味非常重,而且我判斷對方大概率就是個梁上君子,追上去也是自討沒趣。

  我退到樹旁,把那個暗器給取了下來,這是一個回力標形狀的東西,不過邊角鋒利,危險極大。

  我若有所思的收了起來,再沒有閑逛的心思,回去了葛文的住處。

  葛文這會兒正準備出門,晚上對他來說才是主場。

  我就把在長安大街碰到三個小毛賊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取笑了我一句,然后說:“出門帶這玩意可也稀奇?!?p>  轉(zhuǎn)過天來,我找了一趟富宇拍賣公司老板。

  王宇這家伙早些年賺了不少黑心錢,不過確實是個能幫到我的“朋友”。

  正因為這貨對金錢的欲望特別強,我才喜歡有時跟他合作,純粹。

  王宇開公司雖然有正經(jīng)經(jīng)營業(yè)務(wù),不過背地里也幫忙做些倒買倒賣的生意,只不過賣的這些東西都不能見光罷了。

  有事兒沒事我總愿意跟他聊天,能長見識。

  王宇在公司正在開會,瞥見我來了,直接把員工扔下,拽我進了辦公室,神秘兮兮的說道:“出大事了!”

  我只得配合的問道:“什么大事?”

  “恒龍珠寶行失竊了,兩個女員工被割喉,傷口特別深?!蓖跤顢Q著眉毛說道。

  “知道誰干的嗎?”

  “我要知道,跟你說話就不用這么緊張了?!?p>  早上營業(yè)時間到,恒龍老板照常巡店,只不過員工遲遲不來,電話也打不通,這才叫了人過來開鎖。

  這門一打開就發(fā)現(xiàn),兩個員工死了,一屋子的珠寶失竊,店里現(xiàn)金也被洗劫一空。

  “店門好好的鎖著,里面卻死了人,沒有打斗痕跡,警隊過來都皺了眉頭。”

  我在手機上稍一觀察,這恒龍珠寶店在我昨天去的長安大街的隔壁街,我恰好看到了三個形跡鬼祟的家伙。

  “王宇,你對值錢東西有研究,跟我一起去?!?p>  “你該不會對這個事感興趣吧?!?p>  “一句兩句說不清?!?p>  恒龍珠寶店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警戒帶內(nèi)有兩個警員在處理尸體,從傷口來看,幾乎是立時斃命。

  王宇跟其中一個警員交談了幾句,我們被允許可以穿過警戒帶。

  現(xiàn)場干凈異常,兩個女店員好像是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割喉的。

  王宇說道:“我猜這兩個店員肯定不是自己抹脖子的。”

  我沒說什么,只是把他從現(xiàn)場拉出來,然后說了在長安大街那一幕。

  王宇問:“那他們是怎么進去的?門窗完好。”

  有沒有可能把墻給拆了,老板沒發(fā)現(xiàn)。

  “不可能,恒龍老板跟我聊過了,三面墻都完整。”

  王宇解釋說,珠寶店對于安全問題十分看重,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硬傷。

  恒龍珠寶店臨近長安大街的一面雖然以前有個小缺口,不過早已經(jīng)補救過了。

  我跟王宇繞到了長安大街,沒發(fā)現(xiàn)恒龍珠寶店有什么安全隱患。

  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王宇突然想起一個事兒,:“你跟我描述的回力標我知道問誰了。”

  “哦?”

  我們這行里有一種貨是盜墓賊提供的,劉長生跟我們公司也有業(yè)務(wù)往來,你說那個東西可能是他們的工具之一。

  王宇這么一說,那個鐵質(zhì)類似回力標的東西倒是在盜墓中有很多用途,不過這高樓大廈成了盜墓賊新的戰(zhàn)場了?

  王宇動用他的人脈約到了這個劉長生,我?guī)е歉盎亓恕焙蛣㈤L生吃了頓飯。

  長安大街遇到的那三人果然是劉長生同行,“回力標”用來撬墓門和探寶的。

  劉長生回憶,行內(nèi)能夠把這玩意兒當成防身武器并且有武術(shù)根底的就一個董大發(fā),這人曾經(jīng)還在武僧院待過,屬于半路出家入的行。

  王宇呵呵道:“這幾個人肯定不簡單,恒龍珠寶店老板也有很硬的靠山,在西市不是無名之輩?!?p>  “他們動手這么干凈,就是擺明了要坑恒龍一把,畢竟恒龍有很多價值不菲的珠寶也放不到明面上?!?p>  我打趣王宇:“你在西市也人脈很好啊?!?p>  王宇明白我說的“人脈”是什么,不過還是強調(diào)一遍:“我們公司從根子上還是要依靠普通老百姓嘛?!?p>  那意思,有啥話趕緊問劉長生,別捎搭自己。

  我就問劉長生:“挖墓和挖墻相比,難度系數(shù)怎么樣?”

  “挖墻盜竊很早就有了,并不稀罕?!?p>  劉長生說挖墻和挖墓都需要對建筑結(jié)構(gòu)和原理有一定的研究,而且還需要使用專用工具進行配合,如此一來能夠抽絲剝繭,不影響建筑承重的基礎(chǔ)上,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密室。

  至于說黑布用來遮住夜間的光,避免在作案過程里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董大發(fā)如果能夠把墻給挖通然后再原樣復(fù)位,那這個天才可能又找到一條“生財之道”了。

  王宇說,不可能,挖墻肯定能留下痕跡。

  我笑了笑:“痕跡肯定有,不過不會那么明顯,之前乍看上去沒有問題?!?p>  長安大街這一側(cè)的恒龍珠寶店墻壁,確實有那么幾塊磚有問題,不趴在墻上壓根看不出來。

  只是把幾塊磚給抽開,里面漏出了厚厚的鋼板,顯然這是進不去的。

  既然從墻壁挖不透,那么必然就是從地下挖過去的,我看腳底下也沒什么異樣。

  王宇卻摸著下巴說:“我們公司以后再加三層鋼板!”

  劉長生扣著地上的青磚,發(fā)現(xiàn)了痕跡。

  兇手就是從這里挖到恒龍珠寶店內(nèi)部,從地下潛入珠寶店的。

  劉長生臉色越發(fā)陰沉,:“我們這行的人是不跨界的,這幾個人不講道義?!?p>  我從王宇那里拿來了恒龍珠寶店的布局圖,連接了出入口估算出對方至少花費了五天時間挖地道。

  這么說來,長安大街那三個人并不是一般的小毛賊。

  劉長生把董大發(fā)的生活作息和習慣告訴了我,有種“清理門戶”的架勢,我得知,此人最喜歡開勞斯萊斯。

  我在葛文那里打聽董大發(fā)的個人信息,說他以前好像真的在武僧院干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犯了規(guī)矩才入行盜墓。

  葛文甚至還給我弄來了這個人的照片,只不過是服刑前警隊的照片,這家伙之前就因為盜墓進去過。

  董大發(fā)方臉瞇瞇眼,臉上全是橫肉,出來后一直跟兩個“臭味相投”的家伙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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