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壽世青編調(diào)身法’的提升,曹信在現(xiàn)實中有了更多操作空間。
但原始仙界,也還需要繼續(xù)建設。
三月育苗。
四月插秧。
七月收獲。
如今八月,農(nóng)忙已經(jīng)接近尾聲。
曹信一直在醞釀的‘瓦族勇士回歸母族之行’,終于可以提上日程。
……
原始仙界。
八月時節(jié),天朗氣清。
“嗚嗚嗚~”
雄邁的號角聲響徹大地。
瓦族部落,領地子民,全都匯聚在‘王庭’大院中——
瓦疤、瓦壯、瓦猴等八名成年野人站在左側。
經(jīng)過近一年的領地生活,他們每日吃飽喝足,努力勞動,又時不時開展更系統(tǒng)的、強度更高的訓練,早已經(jīng)成長為合格的部落勇士。
充足的食物。
科學的訓練。
再加上曹信時時監(jiān)控的醫(yī)術保障,八人全都脫胎換骨。
不止他們。
領地中,瓦族子民人人都有蛻變,這一年對他們而言,是難以想象的美好生活。
七名成年女野人身體也都康健,有的剛生完孩子,有的挺著大肚子,有的剛剛又懷上。
暖飽思淫欲。
吃飽喝足,這些野人就可了勁的造人,夜夜造作。
這是好事。
但現(xiàn)在的領地中,現(xiàn)在的瓦族,成年男女加起來畢竟只有十五人,單單依靠生育的人口自然增長,還是太慢。
因此,隨著領地的發(fā)展趨于平穩(wěn),隨著‘瓦族八勇士’可堪一用,曹信終于開始上馬吸引更多野人前來領地定居的計劃。
去年三月份,曹信明知周邊有野人部落,卻只能守株待兔,不舍得讓曹去病獨自出去尋找。
去年十月份,瓦族到來,領地人口暴增,曹信也沒著急行動,不愿倉促行事。
直到現(xiàn)在。
兵強馬壯,時機成熟。
有曹信從外面帶進來的刀槍、毛驢、水壺等等戰(zhàn)斗、行軍的裝備、畜力,又有領地自制的粗糙皮甲、盾牌等防具,八名勇士已經(jīng)初步具備林間遠行、戰(zhàn)斗的能力,自保能力大大提升。
更為重要的是,即使他們在外發(fā)生不測,無法歸來,領地里還有一群母野人,還有幾年后即將成年的幾個少年野人,曹信的領地不至于一朝回到解放前,仍有東山再起的底蘊。
當然。
若能一次功成,帶回更多的野人,這是最好的。
這也是曹信的期盼。
這日。
瓦疤、瓦壯等八名部族勇士盛裝出席,著皮甲、挎長刀,背著行軍包,牽著順毛驢。
顯然是要遠行。
“勇士們!”
“去吧!”
“回到你們的母族,將吾的榮光帶回去!”
曹信抬腳上天,嗓門賊大,聲音響徹四方。
“王!”
“王!”
“王!”
瓦疤、瓦壯等將士臉色漲紅,攥起拳頭死命的在胸膛亂捶,砰砰作響,勇武豪邁。
“出發(fā)!”
曹信大手一揮,一行八人立刻啟程。
他們將要逆走當初的遷徙路途,回到母族,將隨身攜帶的‘食鹽’、‘辣醬’、‘醬油’、‘豬油’、‘紅糖’、‘肉脯’、‘大米’等輕便而又劃時代的食物、調(diào)味品帶回去,順便再帶去陶制品、鐵制品等等高科技的產(chǎn)品,引起母族的好奇,進而吸引他們派遣族人過來。
最好能全族遷徙到曹信的領地,為他的人口暴增計劃添磚加瓦。
一年教化。
一年建設。
曹信的領地已經(jīng)到了瓶頸,而領地中的房屋足以容納更多的野人。
萬事俱備,只欠人口。
……
“嗚嗚嗚~”
八勇士帶著曹信的殷切期盼,帶著族人們的美好祝愿,走出領地,沒入?yún)擦植灰姟?p> 這一趟他們?nèi)允亲哧懧飞铰贰?p> 領地有船,簡易小船,是從外界帶過來的拼裝船。
但野人們操船的技藝,即使過了一年,仍然生疏、粗糙。這一去溯流而上,遠離領地,曹信擔心他們一個不慎船翻人亡。
還是陸路穩(wěn)妥些。
他們有皮甲,有鋼刀,還攜帶了長槍,又有毛驢負重載物,走陸路只要小心些,比原河行船要安全得多。
唯獨速度慢些。
但不礙事。
畢竟離的不遠,只要避開風雨,趕在入冬之前回來就行。
“母族哇?”
曹去病站在曹信身旁,目送瓦疤等人離去,知道他們要回到母族。
瓦族野人離開母族大約有兩年時間,曹去病對母族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記憶中的母族多年不變,不像這里,日新月異,好多好多的新事物,又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吃得好。
睡得好。
住得好。
一切都好。
“母族來哇,過好日子!”
曹去病胸前掛著銅哨,眼里滿是期盼。
“嗯!”
“過好日子!”
曹信也盼著領地能更好。
……
原始仙界的節(jié)奏一如既往的慢,遠比不上現(xiàn)實。
現(xiàn)實中。
隨著段沖揚名,聚義鏢局快速發(fā)展。
曹信早就在謀求進一步發(fā)展的可能性。
乘著這股東風,機會終于來了。
……
“大哥,具體什么情況?”
這一日,曹信與大哥碰頭密謀。
“確實有這么一回事?!?p> 曹仁喝一口茶,解釋道:“葛家原先是‘分水神犀’葛明當家做主,但這人不知什么毛病,年僅五十歲就暴斃身亡,這是去年的事情?!?p> “葛明身故后,葛家是葛明長子‘沖雷雁’葛大洪當家做主?!?p> “但這人好賭,以往有葛明壓著還好,葛明故去后,徹底放飛,先在長溪湖賭,后來又到華亭縣,再經(jīng)由熟人介紹,又到西京城‘三元坊’賭,越賭越大,把數(shù)十年家底輸?shù)靡桓啥??!?p> “結果輸了又不認賬,跑回長溪湖當起縮頭烏龜?!?p> “但‘三元坊’不是吃素的,直接拉了一隊人馬打去長溪湖,將葛家三兄弟全捉,祖宅、地契也都占了。葛家三代數(shù)十年經(jīng)營,就這樣沒了?!?p> “‘三元坊’沒準備在華亭縣經(jīng)營這些產(chǎn)業(yè),擬議全部出售。但打包出售,三元坊對價格不滿意。于是決定拆分,一個莊子一個莊子再搭上數(shù)量不等的良田分開出售?!?p> 華亭縣隸屬西京府,位于西京城西北,出城二十多里就能抵達華亭縣城,算是很近的。
而在華亭縣中,有一座‘長溪湖’,盛產(chǎn)銀魚、白蝦、湖蟹,水產(chǎn)豐富,是一座寶庫。葛家就是長溪湖的坐地戶、土霸王,靠著壓低價格收購漁民的漁獲,再抬高價格往周圍縣城、往西京城販賣,在中間賺取極高的差價,數(shù)十年間就創(chuàng)下偌大家業(yè)。
要是穩(wěn)穩(wěn)當當發(fā)展,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十年也敗不完。
但賭不行。
運氣差也好,被人設局也罷。
總之,因為葛大洪的濫賭,短短半年多,葛家家底就被輸?shù)木?。葛大洪賭品不行,還想仗著葛家在長溪湖的數(shù)百條精壯漢子,暴力抗債,結果‘三元坊’家大業(yè)大根本不是葛家能擋的,三下五除二就將葛家拿下。
經(jīng)過月余梳理、估價,近日就要開始陸續(xù)出售葛家各項產(chǎn)業(yè)——
莊園。
田地。
商鋪。
工坊。
漁船。
這些全都是優(yōu)質資產(chǎn),特別是在各地災情陸續(xù)好轉,在長溪湖的水量一日多過一日的大好局勢下,更是人人眼饞。
虧得三元坊壓得住,否則長溪湖早就被沖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