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呢,許大茂捂著腮幫子走進了醫(yī)務室。
“嘿,許大茂,你來的正好。最近你什么情況?如果再這么無故曠工,廠里可要開會處理你了?!崩罡睆S長大聲質(zhì)問道。
許大茂瞥了一眼,根本不鳥他,而是直奔陸風。
“嘿,你小子翅膀硬了,行,你可真行!”
李副廠長邁步要走,卻被陸風叫住了,“李老哥,且等一等,還不清楚怎么回事呢。”
看著古怪的許大茂,陸風也很好奇,“怎么回事啊?那你這貨瘋了嗎?”
許大茂沒好氣的說道:“怎么了你不知道嗎?我牙疼,你給開點止疼藥。”
“不是,一個牙疼,你就狂成這樣?工作不要了,跟領導都敢齜牙?”陸風有點懵。
“什么牙疼?不是你給診斷的,說我得了絕癥,沒幾天活頭了嗎?既然這樣,我還特么上什么班兒?快活一天是一天吧?!?p> 噗……
這什么鬼啊……
李副廠長驚呆了,看著生無可戀的許大茂,一瞬間,竟然有一絲同情和可憐。
“嗨!你看這事兒鬧得,大茂,你出了這么大事,怎么不跟廠子里說清楚呢?陸老弟,到底怎么回事啊?大茂真的是絕癥?能不能再努力努力?”
倒不是李副廠長跟許大茂感情多么深,他一是沖陸風的面子,二也是一個領導的客套,當然第三嘛,許大茂這貨畢竟名義上是自己人,平常沒少送好處,這要是死了豈不可惜?
陸風:“不是,我什么時候給你診斷說,你得絕癥了?”
“不就是那晚我被閆家兄弟打那次嗎?你說的,想開點,該吃吃該喝喝……”
我……
陸風真的被氣樂了。
“那行,既然你都活不了幾天了,那還來看什么牙疼?有必要嗎?”
許大茂辯解道:“那不一樣,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牙疼得我什么都干不了,喝酒都沒用……”
……
“廢話嘛,當初我給你看牙的時候就說過,你這個牙疼,想從根上好,就得戒酒一段時間。你不聽勸啊,還喝,越喝越疼?!?p> “別說了,我還能喝幾天啊,你快點給個開點藥?!?p> 陸風搖頭,“你這貨蠢得沒救了……”
許大茂炸毛雞一樣,直接抓住了陸風的雙臂大喊道:“我特么都快死的人了,你還欺負我?”
“你特么根本沒得絕癥,自己嚇唬自己,你說,這不是蠢是什么?”陸風白了一眼。
我、我這……那不是你說……
“我那天說你吃錯了……咳咳,吃錯了補藥,將自己的病情治反把了。想傳宗接代估計是沒戲了。但死不了呀,想開點,以后該吃吃該喝喝,別太糾結……”
“陸風,我特么跟你拼了,為什么不說清楚?為什么要大喘氣……”許大茂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然直接撕吧起來。
李副廠長和一幫小護士趕忙上來拉架。
咣!
許大茂被人從身后一拳放倒。
眾人轉(zhuǎn)頭一看,好家伙,竟然是病床上住院養(yǎng)傷的賀老四?
“啐!許大茂這魂淡,敢欺負陸主任?老子打死他!”
“老四?你、你不是大腿斷了嗎?怎么、怎么能下床走路了?”李副廠長驚訝的看著賀老四,雙拐都沒用,光著腳,腿上纏著繃帶,就這么完好的站著,顯然,剛才是跑過來的。
賀老四低頭一看,“哎呦……我,我給忘了,我腿還沒好呢!”
看著這貨條件反射一樣蹲下了身子,陸風忍不住踢了一腳,“行了,又一個自己嚇唬自己的。你是傷了大腿骨。如果沒好,那根本不能蹲下的?,F(xiàn)在你瞧瞧,你蹲下的多流暢?八成是已經(jīng)能出院了?!?p> “啊?真、真的嗎?可是,可是為什么我還感覺有點疼呢?”賀老四心虛問道。
“那是心理作用。”陸風拿出銀針,刺入斷骨處,用新領悟的入神之法查看,嘿,廠子里的藥膳豬肉大補,竟然能促進骨頭愈合,完全好了。
“行了老四,你沒事了,可以回車間工作了?!?p> “真的嗎?太好了,陸主任,謝謝,謝謝您陸主任,我可以趕上回家過年了,哈哈……”
賀老四一溜煙跑出了醫(yī)務室。
護士小敏追了出去,“喂,你還穿著病號服呢,快回來……”
……
醫(yī)務室陸風辦公室內(nèi)。
看著地上的許大茂,陸風有些同情了,是不是整治的太狠了?差點給整成精神病。
“李老哥,您先去忙吧。許大茂先留在這里,我勸勸他,回頭讓他去給您道歉。”
“那行,看在陸老弟面上,事出有因,就不計較了,讓他趕快回來工作,眼看開始過年,放電影的需要增加,曠工怎么行?”
不多時,許大茂悠悠醒來。
“躺下別動!再動還挨打!”
得……想要再出出氣的他,瞬間熄火,面對陸風,他是真的沒脾氣。
陸風熟練的施針給他治牙疼,然后酒精漱口,開藥抓藥。
許大茂卻沒走,內(nèi)心掙扎猶豫良久,他坐在了陸風對面,滿眼期盼的問道:“風哥,都說您是神醫(yī),我的這個病,真的、真的就完全沒救了嗎?我才二十五歲!”
陸風示意他伸出手腕把脈。
許大茂積極配合,甚至有些小感動,難道風哥不計前嫌?肯救我了?
其實,許大茂即便是吃錯了藥,再開方子解除毒性,最后固本培元,對癥下藥,不難治,難的是陸風心里愿不愿意治他。
沉思良久,陸風表示為難,“大茂,你這個病,不是徹底沒救?!?p> “真的?風哥,你說,只要能治好我,花多少錢我都愿意!”
花錢?
陸風笑了,老子一天收入一萬塊,缺錢嗎?
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大茂,如果錢能解決一切問題,這世上,就沒有難事了。你想要兒子,就要做個好人,一個正直的人,一個無私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p> “風哥,這種……”許大茂剛想反駁,卻突然想到了上次治病,聯(lián)想到李副廠長的改變和規(guī)勸,許大茂信了。
“行,我都聽你的。可是,可是我該怎么做呢?聽起來好難的。”
陸風笑了,“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那就是,從今往后洗心革面,做個——好人!”
“我,我本來就是好人呀!”
你?你干過一件好事嗎?陸風無情嘲諷。許大茂低下了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好自為之吧。如果你真的洗心革面,真的特別想要個孩子,跟正常人一樣生活,那只能這樣。藥物只是輔助。”
“想好的話,再來找我開藥。”
說完,陸風不再管他,而是去了自己的廠內(nèi)別墅,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裝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