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您吳老師,嗯,我沒事,好,我先掛了!”
李詩情掛掉了電話,然后對金禪和肖鶴云道:“吳老師是我的輔導員,正好也是當年王萌萌的輔導員,她說這事當初鬧得有點大,學校下了通知,禁止討論,她也不好說,想要了解的話,估計要找警察。”
金禪道:“這好辦,反正警察會找到我們,不如請警察幫忙調(diào)查?”
肖鶴云道:“你當警局是你家開的啊,你讓他們查他們就查,就算查了,人憑什么告訴你???”
“好吧,你說得對,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詩情你是嘉林師范大學的學生,可以以幫忙調(diào)查的理由跟著到學校看看,盡量一直跟進,甚至可以用交代線索為條件?!苯鸲U說道。
李詩情道:“我盡量試試吧!”
肖鶴云道:“搞這么復雜,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警察,我真搞不懂,你們?yōu)槭裁蠢舷胫_警察,我覺得還不如到時候,讓李詩情直接跪在司機面前叫爸爸來得有用?!?p> 金禪好笑,心道,你這是還沒遭受過社會毒打啊,孩子,等你進去歷練一翻,保管比誰都怵。
“要是實在沒法子,這辦法也未嘗不可啊,要不李詩情,你試一試?”金禪笑道。
李詩情扯著嘴角,狠狠道:“去死吧你!”
金禪笑道:“我說認真的,如果真能把他們哄住,就很有可能拆掉炸彈,那樣大家就都解脫了。”
肖鶴云道:“沒必要拆,直接從橋上扔江里不就好了!”
“要是司機不肯開門呢,把門鎖死了,怎么辦?”金禪反問。
肖鶴云道:“那就砸窗戶啊,砸完跳下去,最多三十秒,就能沖到橋邊!”
好吧,肖鶴云的智商的確比李詩情高出一節(jié),不好忽悠,金禪心里暗道可惜,但他還是想要試著拆彈,因為他想到了任務二,阻止炸彈爆炸。
說實在話,剛看到那排任務的時候,他還處于穿越的激動中,主要精力都放在提示的入夢神通上,但回過頭來仔細想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很多東西。
比如任務二,說的是阻止炸彈爆炸,而不是阻止公交爆炸,看上去差不多,但其實是兩個意思,天差地別。
因為阻止公交爆炸,只要阻止它跟油罐車想撞、并且把炸彈轉(zhuǎn)移到外面,丟遠點就好了,但要阻止炸彈爆炸,那就必須把炸彈拆了。
所以金禪之前才會突然詢問二人有沒有剪刀。
此時肖鶴云既然覺得扔到江里更好,金禪也不好堅持要拆彈,便道:“看情況吧,如果時間足夠,我就試著拆拆看,否則就扔江里,兩手準備吧?!?p> 肖鶴云點了點頭:“你要有把握就試試,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該怎么從這該死的循環(huán)中退出,我可不想再被炸死一遍了!”
金禪笑道:“別這么苦大仇深嗎,循環(huán)其實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李詩情和肖鶴云此時顯然情緒不高,對他所說的好處也沒什么期代。
金禪又道:“好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看開點,想想辦法總能解決的,現(xiàn)在是屬于咱們的休息時間,老板!”說著便沖咖啡店的老板打了個響指。
老板笑著過來:“是要續(xù)杯嗎?”
金禪道:“這個點可以點餐吧!”
老板點頭:“當然可以,這是菜單?!?p> 金禪沖肖鶴云李詩情道:“你們喜歡吃什么?”
肖鶴云擺手:“不餓!給我換一杯冰咖啡!”他現(xiàn)在有些煩躁,想要喝點冰的去去火。
李詩情沒好氣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東西!”
金禪道:“這些可是福利,哎,算了,我自己點吧!”接著便指著菜單,順著一劃拉,十幾道賣相不錯的餐點便點好了。
腓力牛排、奧爾良烤雞、披薩、烤魚這幾個是他有印象的。
當初看劇的時候,李詩情就點過,他記得不全,但有些印象,剩下的都是金禪自己覺得有期代的,果盤、冷飲一個不缺。
老板笑呵呵的拿著餐板,準備去下單,又聽金禪道:“老板有打火機嗎?”
“有的,稍等!”老板說完便去下單,然后又從柜臺拿了一個印著logo的打火機,遞給金禪,笑道:“送你了,留個紀念,不過公共區(qū)域,不好吸煙!”
金禪點頭:“謝了,廁所在哪?”
老板朝著左邊一指:“那邊進去,一拐就能看到了?!?p> “謝了!”
等老板回到柜臺,金禪便起身,拿起剛剛給肖鶴云梳理循環(huán)的那張紙,卷巴卷巴,便往廁所方向走去。
餐廳廁所不大,男女對門,中間是個洗手池,洗手池正上方不是鏡子,而是面窗戶。
金禪進了男廁,鎖好門,沒有脫褲子,也沒有點煙,只是把卷巴好的紙拿出來,直接點著了,又按下沖水,把灰燼沖走。
肖鶴云自己給自己制造了嫌疑證據(jù)的事情,金禪是不會忘的,就像第六次循環(huán)時,他也把在地上畫出的表格抹去一樣。
聽著嘩嘩的水流聲,本來沒有便意的金禪忽然就感到了小腹有些脹脹的。
完事之后,金禪在外面洗手池洗了把手,忽然看見一只鴿子落在了傳臺上,正歪著頭看著他。
疑惑?好奇?期代?
金禪心頭詭異的感覺比上一次在警察局里更加明顯了,便直接開口問道:“你是在看我么?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能的話就……”
話還沒說完,鴿子便咕咕兩聲,騰空而起,匯入了空中的鴿群。
“呵呵!我這是在想什么呢?”金禪搖頭自嘲一聲,返身回到了大廳。
這家店的效率還挺高,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果盤、冷飲以及幾道簡單的菜品已經(jīng)擺到了桌上。
但兩人都心思去動。
李詩情看金禪坐到了自己旁邊,鼻子輕輕嗅了嗅,然后一臉嫌棄道:“好臭,毀滅證據(jù)要這么久么?”
金禪捏著一塊西瓜,邊吃邊贊道:“哎呦,不錯哦,居然知道我是去消滅證據(jù)去了!”
李詩情白了他一眼:“你剛才又是要打火機,又是拿著那張紙,總不可能是用來擦屁股的,再說,你身上也沒有煙味,更何況這又不是你第一次這么干!”
肖鶴云皺眉道:“你們在說什么,什么第一次干?”
李詩情道:“先前不是說過,我拉你下車那次,這個家伙在公園里給我分析循環(huán)經(jīng)過,我們身上沒紙筆,他就用石頭在地上畫,離開的時候把畫的東西全都蹭掉了?!?p> 金禪補充道:“警察很敏感的,咱們不是到站正常下車,他們肯定懷疑我們,但沒有證據(jù),如果看到這么詳細的表格,肯定會認定這是我們精心策劃的事件,把我們當嫌疑人?!?p> “我們什么都沒干,怕什么,這事肯定能查清的,真搞不懂你們!”肖鶴云有些不屑,端起剛上的冰咖啡,狠狠吸了一口。
金禪笑笑沒說話,心想:“等你到時候就不這么說了!”
李詩情卻解釋道:“我相信警察最后一定能查明真相,還我們一個公道,但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如果被耗在審訊室里,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所以這個家伙雖然討厭,但這一點還是沒做錯的?!?p> 金禪聞言笑道:“難得你終于開口替我說話了,來,吃口西瓜,獎勵獎勵!”
李詩情見金禪用小叉遞過來的西瓜,十分嫌棄的背過身去,道:“也不知道手上抓過什么,臭烘烘的,誰要你來獎勵!”
金禪悻悻地縮回手,把那片西瓜丟進自己嘴里,又嗅了嗅自己身上,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來。
李詩情見狀,突然很是不爽道:“你又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