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安靜的樹林里穿來了皮鞭鞭打馬的聲音。
啪,啪,啪
被聲音吸引過去的人紛紛轉(zhuǎn)過頭待看清身后的人后,趕忙拉著身邊的人往旁邊跑去,并低下頭顱深怕被注意到。
待馬車遠去,眾人才心有余悸的大口呼吸,并議論起來。
“那范家二兄弟又出來禍害人咯?!?p> “哎,不知道又是那戶人家的孩子遭殃咯?!?p> “那天殺的范二和范大,他們就是天生的畜牲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
按以往如果讓范家二兄弟聽到有人敢這么議論他們,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番。
不過今天他們心情格外的好,因為他們剛剛在溪邊撿到了一位男子,好看到讓人不敢相信。
負責(zé)駕車的范二往轎里看了看被鐵鏈綁住并且陷入昏迷的男子,不禁高興的說道
“大哥!這次我們賺大發(fā)了,將這個男子賣給城里那些玩兔爺?shù)?,我們肯定就不愁吃喝了!?p> 被稱為范大的人,這時也很興奮,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顧他,在他們運氣最差的時候送給了他們一個禮物。
“哈哈哈,是呀二弟,等把他賣了不僅不愁吃喝,我可能還有錢再給你取一房媳婦呢!”
范二聽后加大了抽鞭的頻率,趕緊說道。
“??!是嗎,那先謝謝大哥!”
而處在車內(nèi)的王理在一陣顛簸中被顛醒了。
他感覺到他的鼻腔內(nèi)都充滿了腐朽潮濕的味道,這不禁讓他皺了皺眉,再睜眼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地方。
他記得他是回家鄉(xiāng)注銷戶口,卻突下暴雨,只好在老宅張老床上睡一覺,怎么醒來一切都變了?
“啊,我的頭?!?p> 王理捂著頭痛苦的呻吟著。
腦中突然多了一些不屬于他的,破碎的不連貫的記憶。
半響后,王理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
“純狐理,狐族大公子,那不就是將來的狐族族長嗎?!?p> “但…被炸死了!真可憐。”
在確保將腦中的信息消化完后,王理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那我不就是現(xiàn)實版的貍貓換太子咯!”
在逐漸恢復(fù)理智后,他困惑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首先這綁在我身上的鐵鏈?zhǔn)窃趺椿厥拢?p> 記憶里最后一幕我應(yīng)該是被炸飛的呀。
還有外面駕車的又是誰,他們又再說什么?
當(dāng)王佰仔細聆聽之后臉色跟便秘一樣。
“啥,將我賣給玩兔爺?shù)?,所以,這是人口販子!”
而在車外在暢聊的兩人,注意到了車內(nèi)的動靜,立馬噓聲。
駕車的范老大給范二使了使眼神,范二點頭會意后直接抽出了一旁的鐵棍往里面走去。
王佰聽著轎外傳來的腳步聲趕忙微閉著眼,觀察著范二的動作。
梆——
沒想到范二上來就給了他一棒,然后瀟灑離去。
在接受了這沉重的一擊鐵棒后,王佰再次陷入了昏迷。
范大駕著馬車問道。
“他有說些什么嗎?”
范二憨笑的回答。
“沒有,我聽你的直接把他敲暈了!”
范大轉(zhuǎn)過頭不可思議的說道。
“敲暈了!我什么時候叫你敲暈他的?!?p> 范二聽后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將頭埋了起來委屈的說道。
“我看你給了我一個眼神,我以為是……?!?p> 范大聽后連吸了兩口氣不爭氣的說道。
“你……你,那你沒打他頭吧?!?p> 就見范二將頭埋的更深了。
范大聽后就將韁繩甩在他身上,憤怒的說道。
“你來趕車,要再出亂子,你就別想娶妻吃香喝辣的了!”
范二駕了一會,樹林前方就出現(xiàn)了城門的輪廓。
范二趕緊對里面喊道。
“大哥,我們到了。”
范大確保王理沒事后走了出來,看著這高聳的城墻,他們兄弟二人都陷入了感慨。
范二看著眼前高聳的城門,眼神里充滿了渴望。
“你說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在這里安居呀,大哥?!?p> 范大聽后握緊了拳頭看著前方堅定的說道。
“很快了,二弟。等待會見到趙公子,我就把他帶過去。”
城門下,守門的士兵伸手攔住了范家二兄弟的馬車中氣十足的說道。
“城牌拿出來!”
“欸,是是,馬上馬上?!?p> 范大聽后趕忙恭敬的遞上了城牌。
官兵瞥了一眼大聲說道。
“還有車?yán)锏?!?p> 范大聽后趕忙說道。
“官爺,車?yán)锏氖俏业囊粋€遠房親戚,因為身子弱又加上舟車勞頓,昏迷了過去,我正想去給他找個郎中呢。”
“當(dāng)然,城牌,我進城后馬上就給他辦一個!”
說著便把衣袖里的銀兩遞了過去。
官兵掂了掂手中的重量,然后向后揮手道。
“快走,快走”
“欸,是是是。”
范大將車駕到了西街口一處隱秘的房內(nèi),對范二吩咐道。
“你,去把他鎖在地牢的新籠里,別跟那些賣不出去的賠錢貨鎖一起?!?p> 范二一聽一邊將王佰從轎子里扛出來,一邊不忿的說道。
“這點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又沒那么傻!”
接著拍了拍肩上的王理說道。
“他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呀,我怎么會讓他跟那些賠錢貨放一起呢,要是也沒人要怎么辦。”
范大剛聽完范二的話,立馬一巴掌拍了下去。
“說什么狗屁呢!”
“哎呀,大哥,我瞎說的,況且趙公子不是要了嗎,還打我干嘛呀!”
“瞎說的也不行,這趙公子還沒看過人,一切都還不知道。你要是再瞎說,我就抽死你。”
范二一邊將王佰扛進屋子,一邊小聲的嘟囔著。
“切,小題大做。這么俊的男子那趙公子要是看不上,那他肯定不喜歡人?!?p> 剛一打開地牢的門就聽到哭泣喊叫的聲音。
“放我出去,救命啊,放我出去!”
范二聽到臉色變得很臭,神情不爽的說道。
“誰呀!知道小爺我今天心情不好,專門來找茬的,是不是!”
籠中的人們恐慌的看著走下臺階的范二,立馬噓聲躲在角落不敢發(fā)聲。
“哼,還是你們,看來還是給你們吃的太飽了呀!”
將王佰放在另一個籠子里后,范二拿起了地上的棍子,掏出了鑰匙,走了進去。
揮起了棍子打向籠中的眾人,兇神惡煞的說道。
“給你們臉了是吧,叫,叫,叫一群賠錢貨,一群賠錢貨,你們要是再賣不出去,爺就把你們都剁了喂狗!”
被打的人們連連哀嚎道。
“?。“?!別打了,別打了,二爺,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
等范二打舒服了,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棍指著眾人說道。
“既然還這么有精力,那我后天就從你們中抽一個去喂狗!”
隨后就向外走去。
“劉老,怎么辦呀,范二后天就要對我們下手了!。”眾人對著籠中的一位老者說道。
仔細看,在剛剛的暴打中那劉老竟然是傷的最輕的。
被叫到的劉老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對著眾人平靜的說道
“各位別擔(dān)心,我有把握明天就能突破,到時我就可以啟動飛訊器給我朝中的朋友發(fā)信息了,他看到自然就會來救我們了?!?p> 眾人聽后雖然還是恐慌但不在似剛剛那般無助了,只有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王佰一直皺眉的看著劉老。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劉老轉(zhuǎn)過頭看到是隔牢那位剛被送來的男子,走了過去和藹的問道。
“公子,叫什么名字呀,一直看著我是有什么疑問嗎。”
王佰看著面前對自己說話的劉老,擺手道。
“王理,沒什么疑問,只是頭非常痛而已?!?p> “還有突破不都是要有靈氣,這地方屁都沒有,這怎么可能突破?你不會是在寬慰他們吧?”
劉老在聽到王理的話后,突然兩眼放光雙手捉住隔籠王佰的手。
“你能感應(yīng)到靈氣的存在,難道你是修煉之人嗎,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王佰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的不知所措。
“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p> “但我覺得我曾經(jīng)修煉過,可我記不清了?!?p> 劉老在聽完王佰的連陳述后狐疑的看著他。
“你不知道?那你是如何被抓進來的?”
王理搖了搖頭迷茫的說道。
“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這了,我感覺我腦子里的記憶都是破碎的?!?p> 劉老聽聞就是對著王佰上下摸索然后思考了一會。
“公子,你信我嗎,我曾經(jīng)行過醫(yī),我看公子頭上有傷,依我看公子可能是失憶了?!?p> “失憶?”王佰疑問的說道。
劉老說后又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
“是的,我想公子應(yīng)該是由外傷導(dǎo)致的失憶?!?p> 隨后又自言自語的說道。
“但不應(yīng)該什么都不記得呀?”
“那,只能說是精神負荷過重導(dǎo)致的解離性失憶癥了?!?p> 王佰聽后皺眉道。
“失憶了!那可以恢復(fù)嗎?”
“這種失憶一般是患者無法回憶起全部記憶,但可以回憶起某個時間某件事。至于恢復(fù)嗎,抱歉我也不知道。”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2-08-18/f26b606d4c1a6742034a0152ab3bce2a03zdWOFqvQt9F7L.jpg)
有腳的樹葉
有人投推薦票耶,好厲害~好厲害~。 真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