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東長空市千羽學園,此時距離第三律者徹底覺醒還有九小時?!皢?,這不是我們的白馬王子凱文嗎?怎么有空來看我?”黑灰色頭發(fā)的俊俏男生將籃球轉頭拋給隊友,表情戲謔地向身著白衣的陽光男孩跑來?!吧賮?,蘇,喊我來有什么事?”,名為凱文的男生給蘇遞上一瓶汽水。只見蘇上下打量了一下了一下這個剛剛墜入愛河的好友,擰開汽水“咕咚”一聲喝了一口,隨后頭歪了下指了指球場,“老規(guī)矩”。
在看臺上少女尖叫聲里,一襲白衣在球場上快若閃電,少年凱文連續(xù)幾個轉身過人來到了兩分線側位,對上了早有準備的蘇,只見他強行一個沖撞,讓蘇猝不及防地后退半步,然后一個漂亮的突破,降低重心從蘇的另一側切入準備擺脫,蘇伸手補救,一個漂亮的假動作,后搖禁區(qū)暴扣?!芭椤?,球進了,蘇的臉也腫了?!鞍?,好帥”,惹得場外的女孩們一陣尖叫。
凱文沒好氣地拉起地上揉著臉的蘇,“你不以為我好幾天沒來,技術生疏了,想找場子吧?這么無聊的的點子,不太可能是你吧?”,凱文不確定道。“當然不是,噔噔蹬...”,蘇掏出了兩張門票,在凱文眼前晃了晃?!澳阋埼液蚼ei聽演唱會...”聽到此言的蘇差點氣暈“喂喂,你心里只有那個女人了嗎?”只見凱文像是沒看見蘇的反應一樣,陷入沉思地點了點頭。
看到沒反應的凱文蘇頓時沒了脾氣,“好了好了,知道你這幾天沒什么進展,不如和我去下午聽聽演唱會,這可是伊甸小姐在極東的最后一站,放松一下心情吧?!甭牭教K的寬慰,凱文也覺的這些天和兄弟們有些疏遠便答應了下來。兩人的臂膀又重新摟到一起,一塊下了場,“哎,痛痛……”出口傳來蘇的喊聲。
極東時間下午三時,隔海向往的東大陸某處地下的逐火之蛾秘密基地?!懊繁葹跛?,怎么樣?能確定具體位置嗎?”粉發(fā)少女急切地向穿著白色實驗褂的梅比烏斯問道?!澳惝斘沂巧裣蓡??”博士翻了個白眼,繼續(xù)低頭看著屏幕上的復雜變換的指數,“該死,還是沒法確定”,白褂少女重重地砸了下桌子,隨后轉頭對著粉發(fā)少女說道:“讓你的人預備吧,愛莉希雅,立刻上飛機待命?!鄙倥Я讼伦齑?,隨后她點點頭轉生離開,她明白此時催促無濟于事,最好的做法是信任,絕對的信任。
“博士,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東大洋的熱帶洋面上經常會臺風出現的”,紅瞳少女擔憂地問道?!氨康ぶ?,你見過跳過生成期,一點跡象都沒有的巨型臺風嗎?而且?guī)讉€重要的暖流和冷渦帶一點預警沒有”,另一個長相酷似紅瞳少女的少女說道。兩人的外貌十分相似,甚至發(fā)髻和衣物款式都如此一致,不過這位少女的瞳色是黑色的。只見黑瞳少女邀功一樣看向梅比烏斯,名為丹朱的紅瞳少女又委屈地坐下。
“……”梅比烏斯細想了一下答道:“是的,蒼玄說的沒錯,這次氣象異常來的很突然,而且伴隨著崩壞能指數級增長,臺風的能量在一分鐘內加強了兩倍左右,上一次這么強的能量波動得要追溯到好幾年前了?!笨粗y得犯難的博士,丹朱想了想沒在多說什么。
東大洋洋面上,一艘巨輪正在不顧海事局的預警前往臺風生成海面。遠處一艘全速回港的遠洋漁船上,他們已經全速航行了超過半小時,“快點!大副在哪里?”,老船長抓住扶手在濕滑甲板上大聲吼道,不過在巨大風雨聲與海浪沖擊聲面前實在是有些不足?!按L,大副……在鍋爐房,輪軸……停車啦!”一個年青船員吃力地大聲回答,顯然這位年青船員有些嚇傻了,他最后的理智讓他從搖晃的船艙里跑出來找到船長。他們身后正尾隨著一個時速超過250千米每時的巨型臺風,并且還在不斷加強。所有船員心頭都蒙上一層黑影,大家顫抖的抓緊身邊一切值得信賴的東西,或許是欄桿,或許是繩索……這艘曾經看起來在無比堅固的船只,此時在飄搖的大海上比一片樹葉強不了多少。
“為什么?我不想死”幾個新船員憤怒的看向船長,“都是你!”,一個男人抄起消防斧向老船長揮去,不料海浪將男人推翻倒地,男人嘴里全是鮮血,隨后他翻過身吐了幾顆帶血的牙齒,像放棄抵抗一樣開始狂笑。此時船長回復了些許理智,“你去把他綁好了!”他指著眼前的年青船員,閃電呼嘯“嘭”“嘭”……,也將船員的理智炸回原位?!按L,前面!”觀察哨的船員驚叫道,眾人抬頭超遠處望去,“是聯邦的船,有救了!船長!”老船長難得笑了一下,隨后緩聲道:“打開無線電,燈光旗語準備?!?p> 喪鐘號巨輪駕駛艙里,一個身著華貴衣物的男子不斷婆娑著一枚式樣古典的懷表,無論是奢華內斂的領口,還是做工講究的面料無不襯托著主人的身份尊貴。但垂下的右袖,沒有一刻不揭示著主人的身份?!榜R爾文,想不到這么多年沒見,你變了好多”,船長模樣的男人轉身緊緊袖口道?!翱蓜e這么說。我也沒想到您也有這么大的變化,是吧?長官大人”,馬爾文有意看了看男人胸前的功勛章。
“想不到這么多年,你還對那件事耿耿于懷”,男人語氣緩和下來試探地說道。馬爾文額頭瞬間暴起了青筋,隨后像想到什么一樣撫平心境道:“呵呵,你也不必過于擔心,畢竟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北悴辉俣嗾f什么,向駕駛艙外走去。男人不放心的轉過頭去,舉起望遠鏡看向無垠的大洋。
“你是說今天早上還是陽光明媚,臺風是一瞬間形成的?”穿著聯邦制服的年青人問向眼前剛剛脫離危險的老船長?!靶辛?,不要為難我們的老船長了”,年青人聽到后立刻轉身敬禮。男人擺擺手讓年青人出去。
“伊甸小姐,您下午的行程可能要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