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yǎng)院落地窗擦洗的干干凈凈,溫和的陽光照在玻璃上,透過窗條間大大的空隙,院墻被粉刷一新,墻邊的墨綠藤蔓沾染點點白斑。
重新回到大院的Xi,只感覺空氣清新,漫長的旅程讓他感覺渾身不適,陰冷的車廂潮濕難耐,骨子里都快浸上了腐味。不過好在現(xiàn)在的Xi神清氣爽,雨后泥土和芳草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先去看看阿波尼亞媽媽吧,少年心想著,步子邁向后院。
正巧看見一個陌生的棕色長發(fā)女人,漂亮臉龐兩邊系著好似隨意編起的小辮子,留著長長得劉海,遮住額頭??吹某鰜?,女人很瘦弱單薄,應(yīng)該是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精致的面容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憔悴。這一瞬間不自然的流露,頓時讓少年捕捉記下這個從未見過的漂亮女人。
雙目對視,更加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澳愫?,我叫帕朵菲莉絲,你可以叫帕朵”,她像認(rèn)識少年一樣,非常自然自我介紹道。在Xi短暫的停頓中,菲莉絲呵呵一笑,繼續(xù)道:“當(dāng)然你也可以叫我菲莉絲,我都不介意,當(dāng)然你要是愿意喊我姐姐嘛……也可以?!闭f罷,女人伸出手想要搭在Xi的肩頭,少年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躲開。
女人并不氣惱,“行了,小弟弟。姐姐可不是壞人,這樣吧你帶我去找院長如何?”,菲莉絲從手提包里抽出一疊鈔票晃了晃。Xi一眼就發(fā)現(xiàn)那幾張大額鈔票,這么大的面額現(xiàn)在很少見,已經(jīng)停發(fā)好些年了。不過Xi的角度剛好能瞥見包中至少還有四指厚的鈔票。但是真假恐怕未知,女人打扮簡樸的過分,隨身攜帶這么大的巨款,很難讓人感覺沒有問題。
每天早上的晨誦已經(jīng)結(jié)束,阿波尼亞正在伏案工作,還是一套修女袍的經(jīng)典打扮,依然是十分漂亮。不過今天和往常稍稍有點不同,帶了一對銀墜的珍珠耳環(huán),這是阿波尼亞媽媽去見客人才會帶的。Xi覺得今天的客人多半是他和身后的女人,對此少年有些見怪不怪,他這位修女“媽媽”可是個神棍,邪門的很,今天還是不要惹她不高興了。
Xi輕輕敲了敲門,黑褐色的胡桃木門板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修女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繼續(xù)埋頭處理文案?!啊瓔寢?,我回來了”,Xi知道阿波尼亞媽媽聽到了,似乎還有點生氣,讒笑著面對修女迷人的微笑:“那個…………是這樣的,我那邊出了點事……呃,阿波尼亞媽媽你應(yīng)該知道吧……”修女微微點點頭,示意少年坐到身邊來。
Xi乖巧的搬了張椅子到修女,正要落座時他驚呼道:“哎呀,我就知道阿波尼亞媽媽,您肯定知道,您看今天您還有客人……”Xi一邊招呼菲利斯進(jìn)來,“這樣吧,等您會完客……也不遲嘛?!毙夼痪o不慢地先對著進(jìn)來的女人微笑,隨后開口:“Xi,這么久沒見想……”少年此時果斷坐下,甚至湊的更近一點,急道:“想,太想您了,也想療養(yǎng)院的妮娜修女、倉庫大叔、奧羅拉……”
阿波尼亞掩嘴笑了一下,這孩子還能想妮娜,這可要告訴她。不過好些天沒見,Xi長高好多,面容也越來越像他的母親了,真是令人懷念。隨后她放過了少年,看向來意不明的這位好心人。菲利斯一直在觀察兩人之間的互動,從而判斷和修正來時的計劃。眼看到她的機(jī)會了,菲莉絲眼神著重看了看奇怪的修女,又隱晦的瞥一下一旁的Xi,暗示修女讓Xi出去。
Xi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們不會是要做非法交易吧,Xi聯(lián)想到修女的漂亮首飾盒,還有女人的大面額鈔票。在阿波尼亞媽媽重新轉(zhuǎn)頭看他時,Xi感覺世界都黯然失色的不美麗了。但是修女僅僅對他笑了一笑,將垂落的金發(fā)用手捋到耳后,露出了雪白的天鵝般脖頸,稱的那枚珍珠耳墜更加細(xì)膩柔滑。
阿波尼亞沒有讓Xi離開,女人也只好繼續(xù)表面來意。“你好,阿波尼亞院長大人。很感謝您為黃昏街以及周邊地區(qū),無家可歸的人們提供照料。我個人很欽佩您的崇高精神,但是我并不能像您一樣身體力行,所以我想做一點自己微不足道的貢獻(xiàn)”,說罷,菲莉絲掏出那一沓Xi先前看見的鈔票。
捐錢的人,Xi看見過不少,他們有人是真心誠意做好事的,有人則打著療養(yǎng)院的主意,更有人是想占這些傷病婦孺便宜的……但像今天這么爽快掏出這么多錢的,Xi是頭一遭看見,不管這個女人的目的是什么,她這份誠意就已經(jīng)值得Xi高看一眼了。
在這沓厚的足夠買下整個療養(yǎng)院,并且重新翻修一次的巨額鈔票面前。阿波尼亞依舊只是禮貌的回笑道:“您說笑了,帕朵小姐??梢哉f您也是我們療養(yǎng)院的一份子……”女人沒有怎么聽明白修女的話,她正要開口時,修女又道:“帕朵小姐,我在這里謝謝你帶給孩子們的罐頭?!?p> 菲莉絲的眼皮很很抽搐了一下,她仔細(xì)盯著依舊微笑的修女,企圖看出什么。這個院長果然古怪,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那批罐頭可是逐火之蛾的閑置軍需,她不會威脅我吧?Xi也有了點映像,他也很好奇阿波尼亞媽媽怎么知道的,神諭?隨后又看見女人極力控制自己豐富的表情。
終于帕朵菲莉絲干笑兩聲,“哈哈……不客氣。”氣氛陷入尷尬中,修女此時果斷掌握主動權(quán),“您不必?fù)?dān)心,我代表療養(yǎng)院的所有人會感謝帕朵小姐……”“這樣吧,我很愿意和帕朵小姐繼續(xù)聊下去,您今天的目的不妨直說”,阿波尼亞直接道。
只見菲莉絲深吸一口氣,看了下Xi開口道:“這樣的,高層有人希望Xi消失……”女人在費(fèi)力組織詞匯,盡量不要產(chǎn)生矛盾“別誤會,我們希望暫時Xi隱藏一段時間,按照他們的劇本進(jìn)行一會。盡量不能爆發(fā)沖突,不然高層震蕩……”菲莉絲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用一種懇請的目光看著修女和Xi。
“但是你們有能力嗎?”Xi忍不住開口問道?!罢埾嘈盼覀儭狈评蚪z的聲音弱了下去,但她隨后又堅定道:“Xi,據(jù)我所知,很多人,也包括【毒蛹】高層都支持你的父親……”
話至此也已經(jīng)明了,就只剩下怎么選擇了。少年不想要的這層身份,此時卻在像詛咒一般如影隨行,而去除詛咒的方法又滑稽的作弄著少年。他沉默了,沒有人打擾他,也沒有人催促他。無論是信使小姐,還是修女媽媽……因為有些事有些人,逃不掉。
棄賽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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