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天的呼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見那武惜雨抬起右手,她右手食指上頃刻間發(fā)出奇妙的光輝。
其他人或許不明白,但是沈天卻最為清楚。
這便是朱雀之力。
可張翼帶領的部隊,此時早已殺心已起。
弓手手中的弓箭,只待武惜雨進入射程就會立刻將她射成刺猬。
她是傾城九州的武媚娘也好,她是令無數(shù)男人拜倒裙下的天仙也罷。如今國戰(zhàn)之時,國仇大于一切。
又一聲鳳鳴聲起。
朱雀呼扇的帶火的翅膀,足間帶著尖利的爪牙,徹底沸騰起來。
轟!
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命令。
朱雀仰天而鳴,隨即呼扇翅膀,將那翅膀上的灼熱火焰,撲扇而去。
然而,當所有人都為了這神獸的神跡所震撼時,當所有的益州兵都認為此烈焰定能將那女人付之一炬時。
這火焰,這火焰。
卻撲在了背對朱雀的益州兵身上。
那些距離朱雀較近的益州兵,瞬間就被燒成灰燼,連哀嚎的聲音都未曾發(fā)出。
而那些距離朱雀較遠的益州兵,卻死的更慘烈,他們統(tǒng)統(tǒng)成為了火人,被火焰灼傷的疼痛,讓他們在地上打著滾,被燒的面目全非。
還好張翼反應迅速,他立刻祭出銀槍招式金鐘罩,這才幸免于難,然而當那火焰過后,他的部隊已經(jīng)只剩下不到百人。
此時的張翼看著死難的通報和親如兄弟的士兵,眼中血紅,早已顧不上所有,朝武惜雨沖殺而去。
武惜雨似乎對這聞名遐邇的武將并不重視,她抬手間,一個響指后。
從她的身后,竟然撲出一頭巨大的烈焰雄獅。
那獅吼,震懾心魄,若是膽小之人,怕是會被直接嚇破膽而死。
“想不到,想不到這女人,竟然能控制朱雀?”
一直跟在沈天身邊卻如同隱身了的謝文遠忽然道了一聲。
沈天看了看謝文遠,也不由的眉頭一皺。
“她跟我一樣,手上有四圣獸戒指中的朱雀戒?!?p> “什么?那豈不是……怪不得公子剛才……”
“大人,要不要去告訴關將軍這些情報?!?p> 對于小兵的問詢,沈天搖了搖頭。
“關將軍比我更懂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的隨機應變能力,比我更強?,F(xiàn)在內(nèi)城戰(zhàn)場全都由關云指揮,我們現(xiàn)在,也只有聽命行事吧?!?p> 幾人點頭,紛紛定睛向場上看去。
只見那頭雄獅足足要比張翼身軀大出好幾倍。要知道,張翼這種猛漢,論體魄可是極為強悍的。但是面對這頭巨獅,張翼也只能避其鋒芒。
張翼對于銀槍的修為果然造詣頗深,他靈巧走位,避過那巨獅襲擊后,一個靈活急突,舉著銀槍已然繞到了獅子的背后。
張翼嘿嘿一笑,抬起銀槍就要朝那獅子的背部刺去。
可他手持銀槍剛要施力,卻忽然悶哼一聲,痛苦倒地。
赫然只見他的后背,竟然刺著一道氣箭。
“張大哥!!”
沈天大喊道:“這揚州軍真是陰險,怎么可以背后放冷箭!”
沈天咬牙切齒的道,這氣箭,他再熟悉不過,當初在桃源鎮(zhèn)的山洞中時,他就是被這招差點致死。
然而,對于沈天的叫嚷,謝文遠和那小兵都是無動于衷。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中,沈天可以看出,他們的意思。
這,就是戰(zhàn)爭。
戰(zhàn)場上,哪里還分什么陰險不陰險?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坐擁天下以后,只有王座上的那個男人才可以認定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什么是陰險狡詐什么是光明正大。
看著自己的主將倒下,剩余的百余益州兵朝那巨獅發(fā)出最后的沖鋒。
然而,武惜雨的身后,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黑影。
那一個個黑影都是手持兵刃而來,他們鐵盔銅甲,威風凜凜,這是一支從未有過敗績的皇族之獅。
一個主將,手持神弓,騎著白馬緩緩向前,直到武惜雨的身后才停下。
他手中的神弓散發(fā)著綠色的華彩,弓弦上仍彈跳著方才射出氣箭后留下的抖動龍魂。
九皇子,武惜寧!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張翼,面露微笑,仿佛剛才,是在狩獵場射殺了一頭獵物一樣輕松。
緊接著,他大手一揮,數(shù)百人的益州軍,甚至都沒沖到巨獅的跟前就已經(jīng)接二連三的倒下。
第一支部隊,就這樣敗了。
然而,最恐怖的,還不僅如此。
那發(fā)著陽光光輝的門框中,忽然顏色一暗,一個方形的巨大身影正緩緩前行。
是什么東西,竟然與那石門一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