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走后,沈天獨自一人上了馬車,他心想著玉兒幫郗凌雪帶的話,也想著自己當時的答復。
自己當時,是沖動了嗎?那可是南夏的長老啊,這可是一個在豫州崛起的好機會。不過,話說回來,這郗凌雪,到底想干什么?
沈天在車廂內(nèi)輾轉(zhuǎn)反側(cè),精神不明,而車廂外,芷仙也在悄悄的跟謝文遠說著話。
“謝叔,你覺得公子最近怎樣?”
謝文遠皺了皺眉頭,回道:“芷仙姑娘想說什么?”
芷仙嘟著嘴道:“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就是……感覺公子變了,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謝文遠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修武者邁入通玄期后,相比之前,可算是階梯式提升,在修武之道上,芷仙姑娘應該比我清楚才是?!?p> 芷仙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些了,我是想說,公子現(xiàn)在為人處世,變得冷血了許多,他之前不這樣的,還有,謝叔不覺得公子現(xiàn)在的精神,有些反復無常嗎?”
謝文遠又笑:“芷仙姑娘,你可還記得,早在益州臥龍時候,公子所有言行,都是出乎我們意料的,包括那次因為青龍戒的暴走?!?p> 謝文遠聲音很小,生怕身后車廂內(nèi)的沈天聽到。
“其實芷仙姑娘不必過分擔心,以老朽看來,公子有這反復無常的行為,反倒是好事?!?p> 芷仙不解,在她心里,沈天雖然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但做出的事情,大都是出自善意,可現(xiàn)在……
“這怎么是好事?謝叔,你就不要逗我了吧。”
看著芷仙極度認真的表情,謝文遠也知道芷仙是真心真意在為沈天著想,于是他緩緩道:“芷仙,你跟著大王,也有不少年頭了吧?”
芷仙看向謝文遠,臉上滿是不解,她沒想到謝文遠怎么在這個時候提到已經(jīng)過世的大王。謝文遠似乎早就看穿了芷仙的不解,他繼續(xù)道:“你覺得大王是怎樣的人?”
這一下可把芷仙給嚇得怔住了,即便是已經(jīng)去世,但她一個小小侍從,哪里敢評價益州大王?但看謝文遠的神情,也不像是故意逗她。
芷仙答道:“大王智通天下,深謀遠慮,是個絕非我能揣測的大人物……”
謝文遠看出芷仙仍有顧慮,撫須對芷仙道:“不錯,若不是近些年疾病纏身,大王之能恐怕九州之內(nèi)無人能及,但是其實想要問你的,是大王的性情如何?”
“性情?”芷仙忽然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什么讓她不敢想象的畫面,她竟下意識的超車隊的最后方望了望?!靶郧椋笸跛?p> 謝文遠連忙道:“你是說,大王性格多變,變化無常,對不對?”
芷仙不置可否的輕點了點頭。
謝文遠突然大笑,這反而更讓芷仙不解了,只見謝文遠偷偷側(cè)身過來,對芷仙輕聲道:“如此說來,芷仙,你不覺得咱們身后這位公子的性格,有君王之風嗎?”
芷仙怔怔的望著身后的馬車,沒再說出半個字。
經(jīng)過一夜的疾行后。接下來的行程變得安全起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也沒有落霞城的傭兵追來。
沈天沒了顧慮,難得清靜,索性鉆在馬車里練功修行,修行累了,就想一想其他事情。
他開始重點練習影遁術(shù)的修行法門。
夏沫曾說過,影遁重劍修武者早已在御龍大陸上消失很久,主要原因是此類修武者當時可以輕松秒殺那些魔法術(shù)士。
到現(xiàn)在好多年過去,御龍大陸的修武形式也變得越發(fā)復雜,尤其是在西域人淬煉升星傳入中土后,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開始在身體裝備上大做文章。
一些防御的鎧甲,品質(zhì)好的要賣到甚至上千兩,武器淬煉升星則更像是個無底洞。自己現(xiàn)在沒錢沒權(quán),若要走裝備和淬煉的道路,幾乎是不可能,倒不如劍走偏鋒著重練習影遁之術(shù),說不定還能掀起一些浪花。
落霞城一行對沈天造成的影響不僅如此,木易的出現(xiàn)再度讓沈天感覺身處危機之中。之前的生活,有夏沫在身邊,沈天算是高枕無憂,可現(xiàn)在一連串的高手頻頻出現(xiàn),一直靠夏沫保護,也不是辦法。
沈天微微蓄力,龍魂氣息開始在他周身游走不定,突破三十五級之后,沈天明顯感覺出自己龍魂的渾厚,而且,他的龍魂不僅僅呈現(xiàn)出三十五級通玄期的金黃色,而且,他驚起的發(fā)現(xiàn),這些外露的金色龍魂之氣,竟然有龍的姿態(tài),這也讓他變得十分自信。
尤其是夏沫對他用影遁技偷襲木易的想法稍微肯定之后。
沈天再度擊中精神,外露的龍魂開始在他沈天周圍盤旋起來,雖然形狀還很模糊,但是沈天依舊能感覺出這青龍之力的力量。
其實沈天不知,他這種自信,其實并非來自于他本身,而是大多來自于他體內(nèi)的青龍之力。雖然說四圣戒各有所長,青龍戒指做為四圣獸戒指的首戒,其蘊含的能力是其他圣戒無法相比的。
龍者,天賜也。龍之繼承者,天之所命也。
沈天再度啟用了血祭的修行方式,這種修行方式的反噬他早已清楚,可他太想要快速成功了。
在運行了幾個周天之后,沈天終于承受不住,撲通一聲昏倒。過了一會兒,馬車車簾被拉開,芷仙慢慢走了進來。
看著躺著酣睡的沈天,芷仙嘆息一聲。這兩日,沈天一直不下馬車,是芷仙一直給他送些食物和水。
送這些吃食的時候,沈天多數(shù)是酣睡的狀態(tài),芷仙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沈天這種透支身體的不要命的修行,如果換做常人,早就承受不住了,沈天即便是靠著青龍戒指給于了他強大的體魄,但是他原本的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
芷仙慢慢給沈天擦去嘴角的血祭,然后習慣性的祭出羽扇給沈天療傷起來,她真希望沈天可以放棄,可現(xiàn)在的形勢,早已不是她一個小丫頭能決定的了的了。
透過車簾,芷仙望著外面騎在馬背上的謝文遠,眼神中透露著一種無奈,還有一絲迷茫。
“公子……”

任烜
本書劇情到這里就草草結(jié)束了,后續(xù)將以新書形勢發(f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