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獲勝
獲勝之后進行了一個有些草率的授獎儀式。
三組的獲勝者年齡都差不了幾歲，a組的是個黑發(fā)的少年，c組的則是個冷面的藍發(fā)少女。兩個人似乎是認識的，期間少年幾度似乎都張口欲言，但最后又咽回去，只是惡狠狠地瞪著藍發(fā)少女。
擠在中間的何雨柱很尷尬。
特別是少女回了個嘲諷意味嚴重的笑之后，她更尷尬了。
少年選了妙蛙種子，何雨柱是小火龍，少女則是杰尼龜。沒有撞選項，和平地做出各自選項的少年少女相互間打了招呼，便友好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呵……小少爺……”
何雨柱看到少女用口型對少年這么說。
……
嗯，挺友好。真的。
那么——
除卻正在瞪著豪華球發(fā)愣的淺川何雨柱少女。另兩位在干什么呢？
野琦流趴在船尾。她迎面吹著海風，腳邊兩個小家伙嘰嘰喳喳地進行交流。她低頭，烏波蹦蹦跳跳地，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而另一只是只杰尼龜。背著橙色的龜甲的小龜寶可夢瞇起橙紅色的眼睛笑得開心。流隨意地通過他背甲上的紋路估算一下年齡——大概只有四五歲？這不還完全是個小鬼嗎？
“canon?！?p> 流開口，呼喚著剛剛給予杰尼龜?shù)拿?，小龜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流?p> 流笑笑，“反應到挺快?！?p> 她蹲下身，烏波順著手臂爬上肩膀，杰尼龜沒有猶豫幾秒，就直接撲到了藍發(fā)少女的懷中。“zeni！”
流抱起杰尼龜，把他舉起來比劃幾下，期間杰尼龜還一副好奇的樣子。
然后流把杰尼龜直接從船尾丟到了海中。
杰尼龜:？？?。?p> 藍色的小龜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詢問，一個浪拍過來灌了他一嘴咸澀的海水，從小都被悉心照顧的年幼御三家什么時候有過這種待遇？
瞬間委屈得眼淚都擠出來了幾滴。但他那主人不為所動，拿一枚潛水球釋放出里面的寶可夢，通體淺藍色的乘載寶可夢現(xiàn)身于杰尼龜身邊。他揚起脖頸，似乎是想引吭高歌一番——
“嚯？這就唱上了？不怕你那一夜對象從豐緣追過來啊？”
流的一句話把拉普拉斯的歌唱生生憋了回去。他瞪著眼睛看著少女，流敲敲船欄，拉普拉斯便一臉憋屈地游過去。
懵懂的杰尼龜漂浮在海面上，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下一秒，流一手抱著烏波，一手撐著欄桿輕巧的翻過，在杰尼龜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眼睛的注視下。
好像已經(jīng)做這種動作做了好幾次的少女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下方接著她的拉普拉斯的背上。
甩一下頭發(fā)，流笑著看他:“行了，看你的龜甲差不多應該已經(jīng)發(fā)育完全了，不用擔心什么海水的細菌跑進去?！?p> 她指向一個方位，“我的目的地不是枯葉市——雖然說了你也不知道在哪兒?？傊酉聛砦揖鸵撾x這艘船自己走了。按雷斯，就是這個花心大蘿卜的速度，”
她拍拍拉普拉斯的頭，“今天晚上就可以到了。你呢——”
杰尼龜稚嫩的心里察覺到一絲不妙。
“跟著游吧。等游不動了就自己爬到雷斯背上?！?p> 她抬起手，烏波順著手臂爬到了拉普拉斯的頭上找了個好位置坐下，“不過別想偷懶?！?p> 流停頓一下，接下來，杰尼龜見到了他所見到過的最燦爛無邪的微笑。
“不然我會讓雷斯加速的，你多長幾條腿都追不上的那種?！?p> 杰尼龜:…………NOOOOOOOOOOOOO
他現(xiàn)在想換主人還來得及嗎？
“別愣著啊。”
藍發(fā)少女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閉上眼，說道，“出發(fā)吧！”
伴隨著拉普拉斯一聲悠揚的低鳴，以及被杰尼龜咽回肚子的眼淚，藍發(fā)少女離開渡輪，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著。
宮本艾葉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踱步。
他剛剛給妙蛙種子洗了個澡，用自己帶著的洗浴設備幫種子寶可夢洗個舒服的澡，順便還按摩一下種子塊莖下方僵硬的肌肉。
結果這一洗就出事了。
妙蛙種子的皮膚居然慢慢……褪色了。不對，與其說是褪色，倒不如說是變回自己原來的顏色了。比起帶著點藍的綠色。
顯得更為深與純粹。宮本艾葉一手按著妙蛙種子頭上三葉草一樣的額班，看著另一只手上沾染的顏料，沉默不語。
這……是只閃光寶可夢。
為什么會是閃光？誰閑了沒事去給閃光寶可夢上顏料偽裝普通的？說到底那個船長到底從哪里拿到的御三家？
難道說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全都在他們的預料中嗎？
宮本艾葉非常的不安。不安到他走路的時候都開始順拐，不安到毒薔薇上來想安慰他都被他直接忽視，還差點被地上沒收起來的刷子絆了一跤。
“靠！”
少年爬起來，他剛剛順便帶到了沒收拾的水盆，帶著還沒徹底蔓延開的藍綠色顏料的水潑濕他的半邊身體。艾葉徹底暴躁起來了。
他抓起刷子，揚起手臂，想把它扔到墻上。
“rose！”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蔓延開來，艾葉遲了半拍回頭，看到毒薔薇揮著一藍一紅兩朵玫瑰，淡粉色的煙霧不斷地從中涌出，讓人的精神松弛下來，他放下了刷子，露出懊惱的表情。
“…抱歉，毒薔薇。我不應該生氣的?！?p> 他歉疚地說道，蹲下身，小小的草系寶可夢蹦跳到他的手心里，露出使人安心的微笑?！皉ose，rose?！?p> 她溫言安慰著自己的小主人，揚起一朵玫瑰，指向那邊不知所措的，剛洗完澡的新成員。
“是啊……抱歉，妙蛙種子。”
艾葉走上前，他伸出手，在妙蛙種子的頭上撫摸了幾下。尚且年幼的寶可夢很快將剛剛的疑惑拋之腦后，瞇起眼睛享受著少年的撫摸。
“對，我不應該生氣。”少年喃喃自語。
“不然就中了那些人的下懷?！?p> “我們?nèi)ヒú己屯习眩堰@里清理干凈吧！”
“rose！”“dane！”
噠噠噠。
金發(fā)的男孩獨自一人走著。他抱著那只運氣極好的皮皮，低垂著眼眸，依舊將大半張臉埋在圍巾里面。
忽然，男孩停下，他伸手擺弄了一下耳朵——里面塞著一個無線藍牙耳麥，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金色的卷發(fā)也遮住了耳朵，所以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
“老師？”
男孩的聲音清脆，他停下腳步，似乎是在耐心傾聽。
“嗯，我知道了。希望老師那里也能一切順利?！?p> 過了好一會兒，男孩才如此應答，似乎是切斷了通話，男孩又低頭走了起來。過了幾秒，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從耳朵里扣出耳麥，稚嫩瘦弱的手居然直接將其捏碎，確認四周沒人之后，男孩把耳麥的殘骸從窗口扔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繼續(xù)前進。
這一次，好像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鏡頭再次轉向何雨柱的地方。
豪華球依舊放在桌子上，絲毫沒有動靜。
“……lux！”
勒克貓翻了個白眼，她抬起一只爪子拍到何雨柱的膝蓋上?？ǖ俟反蛄藗€哈欠趴在她旁邊，他剛剛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把皮毛間的沙土洗干凈的赤犬好像皮毛都蓬松了一圈，此刻懶洋洋地打盹。
“我知道啊星缺……可是…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p> 何雨柱捏住勒克貓伸過來的爪子，絮叨著。
“他和你和麥格都不同，是莫名其妙地到我這‘主人’手中的。他會承認我嗎？……他總是說，訓練師和寶可夢的羈絆是從捕獲的那一刻開始培養(yǎng)的?？墒乾F(xiàn)在這算什么呢？”
你們這算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把那小子放出來，他估計能憋死在球里面。勒克貓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掙脫開何雨柱的手，藍黑色的貓默默跑到桌子旁，回頭，用帶著無奈地眼神瞪一眼她，隨即便一下子把豪華球拍到了地上，按鈕觸及地面，釋放出里面的寶可夢。
白光刺激讓勒克貓的眼仁變成細針狀。滿意地走回何雨柱的腳邊，睡醒一覺的卡蒂狗大張著嘴打哈欠。
喲，小弟被放出來啦？
我放的，蠢狗繼續(xù)睡吧。
嘖……對前輩沒一點尊敬?？ǖ俟凡粷M地砸吧下嘴，站起來抖抖毛，打算以精神抖擻的姿態(tài)迎接新成員。
作為關都地方有名的海港城市，枯葉市的碼頭總是能夠迎來其他大陸的新鮮血液。
除去一直停泊此處來回于七島的海烈焰馬號以及淺黃市的水流號這些標志性船舶之外，著名的圣特安努號每年也會來此停泊一次。
豪華游輪，便捷的快艇以及樸實無華的渡輪。當何雨柱走下阿哥號，呼吸到關都的第一抹新鮮空氣的時候，所看到的便是枯葉市港口那熱鬧的景象。
“……哇哦?！?p> 少女抬起黑色的鴨舌帽，就算以前在課本上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親眼所見的時候還是十分驚訝的。
給吆喝的水手讓路，順便彎下腰把同樣第一次見到如此景象的小火龍抱起來站到一邊，何雨柱有些迷茫地看著熱鬧非凡的港口。
“要去中心的話……往哪兒走??？”
在買了一本枯葉市指南之后，憑借著尚且不錯的方向感，何雨柱成功地摸到了寶可夢中心所在的方位。小火龍的精神出奇地好。
考慮到初入手的凱撒的身體狀況自己是一概不知，所以何雨柱打算去中心給小家伙做個例行檢查，順便也給麥格星缺做一下。
阿哥號只提供最基本的傷藥與狀態(tài)回復的藥品，萬一留下什么隱疾總是不好的。
而且還要登陸參加今年的石英大會才行。
大會是在每年三月舉行。而何雨柱出發(fā)的是在四月初，差不多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可以用來收集徽章，培養(yǎng)寶可夢。并不能算充裕，但也不至于趕不及而顯得匆忙。
將ID卡和三枚精靈球同時交給中心的喬伊小姐。途中何雨柱還是不可抑制地感嘆了喬伊家族那令人感嘆的基因——太厲害了！和滿金市的喬伊小姐一模一樣！
學校論壇有個無聊學長的帖子，里面上傳了各個城市與喬伊小姐的合影。因為學長每次合影都是左手擺剪刀手。
所以被后輩吐槽說這是扣下來p上去的，然后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學長的固定動作就變成了兩只手比剪刀手。
……
所以說有什么區(qū)別??！
腦子里想著些有的沒的，何雨柱接過ID卡道謝。
喬伊小姐笑著讓她耐心等一會兒，何雨柱便應允了。從自動販賣機那里買了瓶汽水，坐在休息區(qū)發(fā)呆。
真的要參加大賽了。
磨蹭著汽水罐的外壁，原本冷藏著的飲料罐因為溫度差的關系凝結了一層水珠，手指抹去水珠，深色的水痕沁入深色的手套布料，何雨柱依舊是不可抑制地在發(fā)呆。
指甲扣著指環(huán)，“pi——”的一聲后便打開了易拉罐，帶著豐富氣泡的檸檬味汽水良好地刺激了不知神游何方的思緒。
何雨柱收斂起思緒，沉默地盯著桌上的拉環(huán)。
每年大賽報名的人數(shù)大概是實際參加人數(shù)的兩倍，甚至更多。聯(lián)盟鼓勵年輕的訓練師們在大會上嶄露頭角，發(fā)掘才能。
但八枚徽章的高壁實在不是每個年輕人所能跨越的。雖說聯(lián)盟已經(jīng)盡可能地在一座大陸設立不止八座的認證道館。
也同時根據(jù)道館的難度進行了星級劃分，依舊是有人不死心地專門去踢五星級的道館直至頭破血流，最終與大會失之交臂。只能來年再一次報名，重新去收集徽章。
但更多的年輕人則是在中途退縮。
止步不前的實力，矛盾頻發(fā)的搭檔寶可夢，以及無法追逐到的他人的背影。
對于十幾歲的少年們來說，并不是所有的這些困難都可以一咬牙一閉眼地闖過去的。
喝完的汽水丟入垃圾桶之后，三只寶可夢的檢查也結束了。
取回了精靈球，確定了三只寶可夢都沒有異常之后，何雨柱再一次道謝。隨后，紅發(fā)少女走到了可視電話的區(qū)域，坐下，猶豫幾秒之后，還是撥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