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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何雨柱崛起

第46章 人渣

四合院:何雨柱崛起 五代同堂 4769 2022-09-05 11:43:07

  何雨柱感到了一絲絲煩躁。它并不對這個男人抱有愧疚。

  看到他手上的這兩只寶可夢開始,它就知道對方的手上沾滿了洗不掉的罪。人類聽不懂,但是他們寶可夢卻聽得真切。

  叉字蝠用混亂不堪的語言說自己好疼,看上去冷靜正常的大針蜂用怨毒的語言反復說著殺。它們被毀掉了。

  就算現(xiàn)在被解救出來,一切也不會改變。它們的一生被毀掉了。男人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逃不了干系,他落得這番下場也不值得可憐。

  那個女人……大概會幫何雨柱們掩蓋掉這件事吧?

  卡蒂狗抖了抖耳朵,沒由來地肯定?;野l(fā)的女人身上帶著危險的味道,并不僅僅因為何雨柱有著強大的寶可夢。

  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直覺所帶來的敬畏。何雨柱說要鍛煉兩個小姑娘,興致勃勃地把何雨柱們帶來了這危險的地方,要說起來,這其中還有何雨柱的責任呢。

  何雨柱吐著舌頭喘氣,覺得差不多休息完了,就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叉字蝠被雷電擊中,發(fā)出痛苦的哀鳴緩緩墜落。

  大針蜂雖仍舊擒著雙槍奮力抵抗,被擊敗卻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一切都很順利。

  一切本應很順利。

  一道戰(zhàn)栗的危機感刺痛了卡蒂狗的神經(jīng),它的皮毛沒由來地全數(shù)炸開,何雨柱瞳孔猛縮,全身的肌肉經(jīng)由大腦拉響的警報進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

  它猛地轉(zhuǎn)過身,思考之前先撲了出去——撲向了那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男人,烈焰在它的口中炸裂開來,撞擊著它的尖牙。它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它明白自己必須要這么做。

  危險!危險??!危險?。?!

  下一秒,一只大手捏住了即將噴吐出烈焰的犬吻,它將何雨柱的火焰碾滅,這只粗糙大手的指甲正在撕扯著變長。

  尖銳的前段刺穿了卡蒂狗的上顎,血腥味將它的怒吼淹沒。麥格憤怒而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它想要強行張嘴撕咬,卻只讓自己的傷口擴大而別無他用。

  懸空的身體努力地撲蹬,何雨柱卻在視線的余光中看到了逐漸剝落消逝的紫色結(jié)界。

  戲法空間的效果結(jié)束了。

  “麥格??!”

  在發(fā)覺了異常而轉(zhuǎn)頭查看的何雨柱眼中,這卻是一副足夠驚悚的場面。

  那個男人,不,那個……那個已經(jīng)不算是人類了!

  全身的衣物被爆漲的肌肉所撐開,松散地掛在它青筋暴起的身體上。與此同時它全身的毛發(fā)瘋長。

  覆蓋住了男人曾經(jīng)瘦削的身體與平凡的臉頰,獠牙刺破了它的嘴唇,深紅色的血珠緩緩滾落,摔碎在了草葉上。

  何雨柱在自己的寶可夢進化的時候所想的事情一定是訓練師里排的上號的莫名其妙。

  星缺從小貓怪進化成勒克貓的時候何雨柱感到震驚,因為那段時間何雨柱一直在摸魚,實在想不明白自家的大小姐是從哪里積攢下來進化的能量與經(jīng)驗的。

  現(xiàn)在輪到了麥格的進化,輪到了自出生伊始便陪伴至今的搭檔\家人的進化的瞬間,何雨柱想到的是:

  這樣的話,以后我就不能把你抱起來了。

  反應過來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無厘頭的時候,何雨柱正被自己的寶可夢團團擁抱著。從精靈球中掙脫出來的小火龍與皮卡丘一左一右簇擁著何雨柱。

  勒克貓一個箭步?jīng)_進何雨柱的懷中;而風速狗低下頭,認真而又溫柔地舔掉了何雨柱額角流下的鮮血,然后才將頭擱在了何雨柱的肩膀。

  原來如此。何雨柱抬起手,環(huán)抱住了大狗。它頸邊長而柔軟的毛發(fā)令人發(fā)癢。風速狗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低低地嗚鳴。

  這回是要換你來擁抱我了嗎。

  但眼下似乎并不適合用作溫情時刻,低啞的嘶吼聲從風速狗身后傳來,大狗一瞬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鮮血還沿著它下顎的傷口一滴滴落下,它轉(zhuǎn)過身去,驚懼地看向了那嚴重燒傷的人形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到底能不能死!風速狗在心中罵娘。

  不過男人此刻的狀態(tài)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被稱作活著,它宛若一具焦黑色的行尸走肉,身后的肉翼只剩下了骨架。

  兩手的尖銳指甲有好幾個剝離翹起、鮮血淋漓。但它仍舊被不知道什么驅(qū)使著再一次站起來前進。

  風速狗用自己的身軀擋住身后的女孩,它用盡全力控制住了四肢的顫抖,不讓對方看出它此刻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余力了的事實。

  剛剛得到的全新的身體、孤注一擲的全力一擊、沒有得到治療的之前戰(zhàn)斗留下的傷害,種種事物累加起來,現(xiàn)如今的風速狗只能希望自己那下巴流血的猙獰表情能夠恐嚇住對方。

  如果那是一個尚且抱有理智的人的話,它的希望就不會落空了。

  事實上這毫無作用。男子尖銳的雙爪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了原樣,身后的翅膀也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生長的聲音。它一邊發(fā)出了哀嚎,一邊執(zhí)拗地向前挪動自己的身體。

  何雨柱一手一個捂住了顫抖著的小火龍與皮卡丘的眼睛,勒克貓從何雨柱身上躍下,與多年的搭檔對視了一眼,他們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絕望與無力。

  這樣都不行嗎?瀕臨絕境的孤注一擲,連這樣都無法扭轉(zhuǎn)戰(zhàn)局嗎?何雨柱顫抖著吸了一口氣,一句對不起即將脫口而出。

  卻被轉(zhuǎn)頭注視著何雨柱的風速狗與勒克貓給阻止了。當他們再一次轉(zhuǎn)過頭的時候,火苗重新悅動于何雨柱的皮毛之上,電光再次噼里啪啦地閃爍作響。

  就在他們決心拼上自己最后的一點力量,像很多故事里那些毅然決絕地和反派同歸于盡的主角一樣行動的時候,一支雪白的長饝槍忽然貫穿了男子的胸膛。

  何雨柱與在場的所有寶可夢都愣住了,包括地上身中劇毒掙扎著想爬起來的夢妖魔,他們的目光隨著那支長饝槍往后移動,最終落在了嗡鳴著雙翼的大針蜂身上。

  這下何雨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何雨柱呆呆地看著大針蜂將自己的長饝槍拔出,男人的胸口出現(xiàn)了一個無法愈合的血洞,毒液沿著洞口邊緣腐蝕著傷口,發(fā)出噗滋噗滋的聲音。

  所有人都呆住了,而大針蜂刺出了第二槍、第三槍,它或許使用了技能亂擊,又或許這僅僅只是它用雙針所揮出的一下又一下。

  少女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卻又想到了身邊還有兩只未經(jīng)世事的幼小的寶可夢,這等沖擊的畫面絕對不是它們應該看的。

  風速狗那長而蓬松的尾巴卷住了兩個小家伙的眼睛,大狗沒有轉(zhuǎn)頭,只是調(diào)整了腳步,將何雨柱的視線給遮住了。

  這也不是你應該看的。

  在連續(xù)十幾聲刺擊聲之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何雨柱的腦子里嗡嗡地一團亂,何雨柱不明白為什么大針蜂會對自己的主人作出致命的攻擊。

  也不明白為什么一切發(fā)生轉(zhuǎn)機的時候,又有新的重磅炸彈丟在了自己面前,將何雨柱炸得不知所措。

  何雨柱撐著樹干站了起來,挪到了大狗的身邊,靠著風速狗的身體不讓自己跌坐在原地。何雨柱將自己的目光從地上收回,看向了面前的大針蜂。

  這只剛剛殺死了自己主人的毒蜂平靜地振動著自己的薄翼,血紅色的復眼正死死地看著那一攤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曾經(jīng)的主人。

  過了一會,它才機械地扭動自己的頭顱,注意到了何雨柱。它沉默著、定定地看著面色蒼白的少女。

  兩支沾滿紫紅色鮮血的長饝槍緩緩垂下,沒有任何要攻擊的意思。它朝女孩微微點了點頭,發(fā)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嗡鳴聲。

  在場的可夢睜大了雙眼。

  夢妖魔原以為這只大針蜂已經(jīng)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了。因此何雨柱在一開始用憐憫的目光注視著它與叉字蝠。

  多么可悲、多么可憐的生命啊,它們被扭曲了命運,為惡人所驅(qū)使,除了奔向死亡以外,沒有任何能夠拯救它們的辦法。

  而現(xiàn)在這只大針蜂親手將那摧毀了自己的幫兇殺死了,銹鈍的齒輪被螺絲刀蠻橫地撬開。它此刻應當被復仇的喜悅填滿,又或許只剩下一片蒼白的仇恨。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它現(xiàn)在在對他們說——

  謝謝。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它那大大的、血色的復眼中滾落,摔碎在了草葉上。這只悲哀的寶可夢用破碎的聲音向他們道謝,隨后振動自己的薄翼,向著天空飛去,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即使一直逞強著不愿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出來,伊布每時每刻都在在渴望著與母親的重逢。

  恐懼、渴望、后悔、思念,矛盾而又巨大的情感在它的腦中橫沖直撞,攥緊它的心臟,泵出的血液流遍全身,令它四肢冰涼。

  某種直覺令它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但它卻還是忍不住地一遍遍地責問自己那個最糟糕的結(jié)局。

  或許母親,已經(jīng)死了呢?

  它再也見不到何雨柱了,何雨柱倒在了那慘白的實驗臺上,失去了溫度,停止了呼吸,血液順著臺面微微的弧度一滴滴落在地上。

  隨后何雨柱被那些人類像是垃圾一樣丟在了角落,等待著慢慢地腐爛與消失。

  它以為那就是最可怕的結(jié)果了。

  ——直到現(xiàn)在,這一刻、這一秒。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團暗黃色的絨毛,它沾滿了血膿,糾結(jié)纏繞在了一起,長長的耳朵同樣覆蓋著臟兮兮的紅毛。

  一上一下、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口中咳出幾顆火星,撩焦了嘴角的毛發(fā)。它的脖頸處本應有與額頭一樣的黃色鬃毛。

  此刻被尖銳的白色硬毛所覆蓋,金黃色的電弧在軀干上閃爍游走,引得尾部的肌肉一陣陣的痙攣——因為那是一條沒有任何皮毛覆蓋的,濕漉而又滑膩的,屬于水生生物的尾鰭。

  頭部是火伊布,軀干是雷伊布,而尾巴則是水伊布。

  臨時拼湊的奇美拉降臨在了伊布的面前,粉碎了它心中那一點小小的妄想。它僵硬地站在了原地,呆呆地看著那只生物的眼睛。

  深紫色的眼睛,沒有亮光,宛若一潭死水。它的憤怒與絕望碰撞在了一起,最終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擠出來。

  “為什么要做這么過分的事情?。?!”有人代替它朝對方丟出了擲地有聲的質(zhì)問。

  櫻攥緊雙拳,聲音顫抖不已,卻不是因為恐懼,少女帶著淚光的雙眼蒙上了一層瑩藍色的光,附近碎石隱約脫離了地面。

  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吹動在場的人的頭發(fā),帶來一絲絲寒意。憤怒與悲傷令何雨柱體內(nèi)的波動變得不穩(wěn)而躁動,仿佛下一秒就會失控。

  “為什么……”

  何雨柱哽咽著重復。有著可怖面容的老人站在這只拼湊出來的伊布身后,在超能力少女的眼中,他體內(nèi)的情況遠比伊布還要可怕。

  超能力的波紋在他的體內(nèi)流轉(zhuǎn),將他萎縮的肌肉撐起,鼓動著他羸弱的心臟一癟一漲地劇烈跳動。

  沒有任何一個超能力者的體內(nèi)的波動會如此流轉(zhuǎn),蠻橫、囂張、猛烈地將本應千瘡百孔的身體支撐起來,如同渾身裂紋的瓷罐,只要再被人輕輕敲擊就會破碎一地。

  他不是超能力者,這是顯而易見,再清晰不過的事實。

  而他體內(nèi)所流淌著的超能力波動也不屬于他。櫻的視線越過了有著惡鬼般面容的老人,看到了他身后那只獨臂的艾路雷朵。

  二者的波動,分毫無差。

  刀刃寶可夢用麻木的眼睛與何雨柱對視,那其中沒有任何的痛苦掙扎,更沒有絲毫不覺善惡的理直氣壯,它們死氣沉沉地望著少女,像是兩顆黯淡無光的紅玻璃珠。

  “本來就是想你們外面收收菜的?!?p>  無上前一步,何雨柱猶豫了片刻,最終拍拍櫻的肩膀,嘆了口氣,“對你們來說,太早了。對它來說,太殘酷了?!?p>  櫻轉(zhuǎn)頭看向無,對方面上還是一如往常的平淡,但注視著老人的雙眼卻陰沉不已,隱晦的怒火在祖母綠的眼眸深處燃燒,何雨柱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不知覺地攥緊,在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捏痛了女孩之后很快松開?!安还茉趺凑f,超能仔你快帶它——阿耿!”

  話音急轉(zhuǎn)直下,紫色的鬼影伴隨主人這一聲低喝從二人背后彈射出去,它伸出自己濕淋淋(看上去如此)的舌頭卷住了那邊呆滯在原地的伊布。

  往后一甩丟到了櫻的懷里?;?、雷、水的三色球在伊布原先所在的地方炸裂開,耿鬼轉(zhuǎn)了兩圈落地,擺出了一副吃痛的表情用自己的小短手給燙紅了的舌頭扇風。

  無懶得去管耿鬼那根本沒被燙傷的舌頭,何雨柱此刻搜腸刮肚想找一點污言穢語辱罵對面的人,但氣到某種程度之后臟話也像是胡鬧一樣。

  只讓人無話可說,乃至于想發(fā)出苦笑:“就一定得讓何雨柱來做這件事?就一定得讓何雨柱來殺死自己的孩子?”

  聽到何雨柱的這兩句話,伊布的耳朵垂了下來,將自己的腦袋更深地埋進了櫻的懷中,顫抖不已。

  “嗯?”

  老人有些不解,似乎是聽到了無的這句話才注意到了伊布的存在,“唔,把1801號給我?guī)砹税 1緛硎且獙⑺鳛榭p合對象的,但是卻逃走了啊。給我也添了不少麻煩。留下來的1800號身體更加虛弱,精神狀況也瀕臨崩潰。說實話,如果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1801號的話,狀態(tài)應該要比1800號要好不少的吧。至少現(xiàn)在的1800號已經(jīng)——”

  臉頰上裂開的傷口伴隨著所帶來的焦糊味令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他抬起手摸了摸子彈擦過的地方。

  “……真讓人羨慕啊。你的這只百變怪。能如此完美地變身成人類的造物,所運用的原理又是什么呢?”

  “誰——知道呢?”

  無瞇著眼睛笑著,并沒有放下手中的“槍”,耳朵上的翡翠掛墜只剩下一個在風中輕搖,何雨柱抬了抬手,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或者等子彈擊穿你的腦殼的時候,你就能明白了呢?”

  何雨柱睜開眼,綠眸冰冷:“你這人渣?!?p>  深紫色的鬼影高高躍起,伴隨著主人手中槍支所噴吐出的憤怒的火舌,一起撲向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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