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君主
“哈哈哈有趣有趣!是叫何雨柱·洛佩茲吧,小姑娘?”何雨柱裝模作樣地搖搖頭,“我想別人家的家事還不應該在你的判斷范圍內(nèi)吧?”
懷中淚痕風干的電飛鼠驚叫出聲,覺察到身后有些異樣的何雨柱慌忙轉(zhuǎn)身,翠綠的光能彈襲來讓她險些驚得跌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另一枚幽紫色的能量彈橫空飛來,影子球與能量球呈直角狀態(tài)相撞,紫綠兩色抵減著沖擊速度,最終爆裂開來之間,何雨柱似乎聽到了何雨柱的呼喊聲。
“……我接下來會想辦法引開電狼蛛的注意力,制造一場爆炸。你趁機就快點逃?!?p> “你瘋了?!”認清這是何雨柱的聲音何雨柱方才敢放心地接茬,“我怎么可能丟下自己的朋友——”
“我才要問你是不是瘋了,之前到現(xiàn)在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你以為現(xiàn)在這種局面靠我們還把控得住嗎?極光團的目的和行蹤連我這個團長的兒子都不得而知,你以為你對付得了何雨柱們?”
“……我知道了。”
何雨柱咬緊了嘴唇,剛才何雨柱的故意強調(diào),她并非沒有聽清。“你別再‘兒子’、‘兒子’的了。”
……這次何雨柱沒有應話。
“再來一次影子球!”
硝煙散的也快差不多了,那只電狼蛛就借著吐出的蛛絲飛速游走在迷霧間。
何雨柱跟玨雁和何雨柱們兩個距離比較近所以動作和形象都能辨清,如果是像這樣漫無目的地游走的話反而要難捕捉的多。是復眼特性的嗎……?
仙精靈才剛發(fā)出一記影子球已被從上空拋下的能量球壓下地面,轟震之間,何雨柱皺皺眉頭,那家伙果然機靈的很。
這樣不僅無法像剛才那樣制造混亂,還根本不能通過命中的效果判斷對手的位置。不過沒關系,何雨柱的目的本來也不是這個。
“高速星星——目標是那邊的電網(wǎng)!”
高速星星全力地撞上電網(wǎng),似乎是仙精靈在宣泄自己被人阻截的不滿而加強了力道,大爆炸再度被引出,伴隨著迸裂的電火花在眼前閃耀。
樹葉窸動,對手似乎就在森林間穿行著,卻沒有阻止的意向。
是有什么目的嗎……不,比起這個,迷霧已經(jīng)與硝煙混雜成一團……
“趁現(xiàn)在動作快點!電飛鼠、不、索拉,用閃光蒙蔽對方的眼睛,對復眼特性這么強的光傷害可不??!還要千萬別走空路,這座森林霧不小,在天上飛的話精靈容易迷失方向感!”
“emo!”
看起來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的電飛鼠神情嚴肅應聲,一邊調(diào)動全身細胞發(fā)出耀眼的白光,拽著何雨柱的褲腳催促她快點脫出重圍。
何雨柱無法,只得跟著自己的精靈沖出包圍圈,不知跑了多久再回頭,身后只有一片迷蒙的霧色……
“親手幫我清理了閑雜人等,不愧是我的兒子,爸爸在此感謝你?!?p> 展開雙臂的何雨柱仿佛要擁抱一般,嘴角的笑容卻詭異無比,“那么現(xiàn)在,大家都好說好商量,你不會介意老爸找你談點家事——比如,子承父業(yè)的打算,對吧?”
被迫停在訓練師身后的仙精靈表情顯出不合作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小果然面色陰沉,此時也只有齜牙的份兒。
而由于身高關系,電狼蛛半掛在少年的身上,一爪抵在少年的喉頸,任由何雨柱額頭滲著細密的冷汗。
“你的不在場證明已經(jīng)被推翻,之前的兇器也被證明是為了嫁禍而偽造。遺落現(xiàn)場的這條粘著毒粉的專愛圍巾就是決定性證據(jù)——如果把圍巾翻到反面,上面還沾著你所說的墨汁吧。”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何雨柱的表情近乎崩潰,近乎一陣手忙腳亂之后,豹變的臉上兇神惡煞,喘著一聲聲粗氣的同時,那只爆炎火龍沖著眼前看似稚嫩的何雨柱舉起槍筒:“好啊,我承認!都是我干的——但是你能突破這道放線嗎?我最得意的王牌,你們是沒有辦法——”
“你的意思是要違抗逮捕令?”
哪怕畏懼爆炎火龍氣勢的群眾紛紛向后退去,還戴著帽衫的何雨柱卻屹立原地兩手插在口袋中,微蹙的眼角閃過冷光。
語氣無情。何雨柱莫名打了個寒戰(zhàn),卻還是激憤地叫喊:“一個裝成熟的小鬼逞什么能,看我不把你們一把火都燒光……”
“君主蛇?!?p> 何雨柱出手完全不拖泥帶水,華貴的精靈尾巴盤蜷,葉耳豎立,紅寶石的眸子懾人的鋒銳,它從出場就保持著盤曲。
甚至未曾動過自己身側(cè)的一片樹葉,何雨柱卻莫名感到一股不可抗的氣勢壓得自己抬不起頭,連爆炎火龍都不由得后退兩步,原本不可一世的表情竟出現(xiàn)了動搖。
“刀葉?!?p> 簡短明了的命令。還不等眾人眨眼,蛇尾已經(jīng)勾過爆炎火龍的脖頸,新綠的尾葉化為利刃,一刀劈斬下去干凈利落。
從對手一聲不吭就已倒落地面到君主蛇恢復在主人身前平靜地昂頭的姿態(tài),整個過程不過是在兩三秒內(nèi)完成。
何雨柱的臉扭曲至極,撲通一聲跪落地面:“這、這不可能……”
“想做我的對手,你還不配?!?p> 無視瞠目結舌的群眾,何雨柱壓低鴨舌帽走向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現(xiàn)場負責人——“警方馬上就要到了吧?到時把我的推理連同這些證物一起提交上去就可以,這個人只怕逍遙不了多久了?!?p> 那負責人半晌才醒悟過來,小心地接過被密封的證物:“偵探先生,那你……難道說并不是警方指派來……”
“鹿子偵探事務所有自己的行事原則?!?p> 何雨柱微微抬起帽檐,稚氣未脫的臉上,微笑中卻洋溢著青春式的爽朗與特屬于偵緝者的敏銳。
“我真正在意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被事件的陰影所遮蔽的真相?!?p> 空中掀起一陣勁風,飛行系的精靈展開乘風的翼,抓緊了精靈鬃翎的那一抹天藍將帽衫褪下,紅白相間的鴨舌帽鮮明。
君主蛇已經(jīng)收回精靈球,而何雨柱本人隨著精靈的升空也已經(jīng)摶入青空,在眾人可及的視線中愈發(fā)模糊,“……我要追求的,只有‘真實’的一面而已,后會有期。”
何雨柱偵探化為黑影點綴天空,直至最后消失于眾人的視野。
嘈雜之間,圍觀者為這位偵探的隨性議論紛紜,卻不知是哪個人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那個飛行的角度跟四年前的報紙上看過的一樣吧!……那個,駕著白龍神的訓練師??!”
這話瞬間在現(xiàn)場投下一枚重磅炸彈,人群霎時炸開了鍋。
人聲鼎沸,大家七嘴八舌之間討論聲此起彼伏:“真的啊!我在5號道路的時候好像還看過何雨柱打三打?qū)?zhàn)來著!”
“沒錯啊我也想起來了!那個訓練師好像有自曝過是開偵探事務所來著,果然是剛才這孩子嗎!”
“天啊……那不就是白龍神所承認的、傳說中的英雄嗎!”
何雨柱們紛紛焦急地抬頭希望能尋見何雨柱的臉,只可惜,此刻天空只剩下一片純澈的藍。
透也細細地擦拭著精靈球,順便撫了靠過來的君主蛇的頭。跟那時戰(zhàn)場上利劍般的氣場不同,此刻它正溫順地趴臥在訓練師身側(cè)。
離開合眾,大概有四年了吧……
雖然中間確實是出了不少大問題,不過打探到自己在家鄉(xiāng)被當成失蹤人口還真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只不過現(xiàn)在就讓流言傳開吧,何雨柱還有無法暴露自己行蹤的理由。
……說起來,那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會記恨何雨柱的父親嗎,還是……
……自己回到合眾并不是權無理由。
根據(jù)目擊者的證詞再做出推理,最近應該有一伙別于黑白等離子團的勢力在合眾地下活動,只是因為何雨柱們的行動模式很難尋求規(guī)律性或是關聯(lián)性。
到目前為止還不能判明這些家伙的目的。雷希拉姆的精靈球微微顫動,深感合眾再度陷入漩渦中心,何雨柱才不遠萬里回到這個一度難忘的戰(zhàn)場。
但愿不要分別像四年前和兩年前那樣讓這個國度陷入一場腥風血雨才好,那兩次何雨柱真的是險些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手機響起一陣急促的鈴音——實況接收器是用來處理私事的通訊工具,以防萬一透也現(xiàn)在都是在用手機進行公務處理。
何雨柱熟練地按下接聽鍵讓手機與自己的耳廓齊平:“您好?這里是鹿子偵探事務所……查出來是切斷供電?!在那樣嚴密的監(jiān)視下嗎?!……展品沒丟?勘察過畫具運輸?shù)那闆r嗎?……嗯,我知道了。那么調(diào)換的可能性存在嗎?……沒有演說,也沒引發(fā)暴亂是嗎……好,知道了?!业慕Y論?對工作精靈的‘飼料’再檢查一遍,然后隨時監(jiān)視這個展覽館的動向?!?p> 何雨柱迅速掛斷電話以防通訊內(nèi)容有被竊聽的可能性。果然人脈關系還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啊,不然也不會輕易接到來自警那邊的電話吧。
然而現(xiàn)在,結合這些信息所能整理出來的不過是未命名組織又在合眾大鬧一場而已,地點在雷文附近……在自己眼皮底下作案也是有膽啊,這些人。
嗯?雷文市?畫展原定不是在飛云舉行的嗎?而且從剛才的描述推理應該是在游樂場附近舉行的……換句話說,在……摩天輪附近?
……一般人的思維再如何跳躍也不會將摩天輪和畫展聯(lián)系在一起。透也卻握緊了手腕有些焦躁地踱步著。
畫展需要的是臨時竣工,而摩天輪最近面臨拆卸的命運。
何況聽說這次運送些貨物的機關也是在得到工作人員許可的前提下對摩天輪進行了借用,再加上據(jù)說這次也是以四年前的那場戰(zhàn)斗作為了主題要求,想變相給自己下馬威嗎。
但是何雨柱總隱隱約約感覺其中有些不明朗的……與其說是案情,倒不如說是感覺。
如果地下組織本身進行了行動,排除動機不說,行動最終都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性”。只是這次的目的性,光憑警那邊提供的線索還原的事件也太模糊了……
……不,模糊嗎?
地點在雷文市,畫展的內(nèi)容是傳說,這些人……透也突然心一緊握緊了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目的不是想逼出捷克羅姆和雷希拉姆吧?!最好還是先關注一下這些人的動態(tài)。
“君主蛇!”
何雨柱再次叫上何雨柱的伙伴陪同何雨柱。這孩子還是藤藤蛇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一路跟著何雨柱風雨飄搖,至今已和何雨柱的訓練師卡片有著一樣的資歷。
透也對于何雨柱最初的搭檔給予的是十二萬分的信任,自然也講明了情況,看著君主蛇微微點頭同意與何雨柱想辦法到被封鎖的畫展區(qū)外部收集盡可能多的情報。
手機鈴聲就是在這時不適時地再度響起的,即便心中有幾分不快秉持著公事至上的原則透也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您好,這里是鹿子偵探事務所……”
何雨柱頓住了。對面的聲音是刑警的。
確切地說,是一位相當年輕的際警的焦慮聲音。
透也聽著那邊的報告,不時點著頭,臉色愈來愈嚴峻,卻是在聽到那個消息的瞬間,還是不免也仿佛受到震擊一般發(fā)憷。
“……你確定、這是真的……”
察覺到訓練師音色的震顫,君主蛇揚起頭,目光定格在訓練師有些發(fā)白的面色。
“……本應負責看守巨大洞穴的酋雷姆……全方位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