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把庭嫵放到榻上,定睛一看,不由地眼眶濕潤了,嘴唇竟有些發(fā)抖:“庭嫵,竟然是你。寧庭,寧庭,從來都是對的。”庭嫵的臉燒得通紅,嘴里含糊著說:“熱,好熱。酒,酒有問題?!闭f著睜開眼,又倒了下去,卻伸著手亂摸:“水。”
墨寧道:“好,我去倒水。”趕緊起身倒茶,回來時,庭嫵已經(jīng)把衣服扒到了肩膀下。墨寧趕緊胡亂地給庭嫵攏上衣服,庭嫵一個勁地往下扒,手還亂摸。墨寧放下茶,一手?jǐn)n衣服,一手去捉庭嫵亂摸亂抓的手,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墨寧就面紅耳赤,心就咚咚地亂跳。
墨寧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捉住庭嫵的手,摟著她,讓她把茶水喝了下去。寧正聽到動靜,走了過來,敲門道:“將軍,可有事情?”墨寧的嗓子有些沙了:“看著寧庭,別讓他過來?!?p> 寧正道:“將軍的嗓子?”“好熱、好熱?!蓖碀M頭大汗,臉色俏嬌欲滴,摸著墨寧的臉,靠了過去,唇就貼到墨寧的臉上,青春的氣息撲面鉆入墨寧的鼻息之內(nèi),渾身緊張的窒息感傳漫延。墨寧深息一口氣,壓抑住翻騰的氣血:“庭嫵,庭嫵,現(xiàn)在不可以。別進(jìn)來!”
寧正趕緊走開:“竟然有女子的聲音,將軍,不可思議。這是不找了?不等了?”墨寧聽到寧正的聲音,臉更紅了,摟緊了庭嫵,不讓她動:“怎么辦?這樣,你會血液沸騰,血管暴裂的?!蓖畴y受得直哼哼。墨寧只好一只手反摟著庭嫵的肩,一只打開手掌運(yùn)送真氣,將庭嫵體內(nèi)的藥毒逼到手指上。
庭嫵頭腦總算清醒了一些,從懷中掏出銀針,照著手指就猛扎了下去,再拔出來,一股腥紅的血液直接噴射了出去。“出去?!蓖成碜右卉洠c倒在墨寧懷,昏睡了過去。
墨寧把庭嫵放平,整理松開的衣物,玉肌之上,一個鮮紅的箭傷疤痕赫然躍入眼簾。
墨寧的手輕輕覆蓋了上去:“庭嫵,好傻,讓你走,你不走,差點丟了性命,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痛吧?!币崎_手指,輕輕地吻在了箭傷疤痕上,眼角有淚滑落。墨寧怕自已控制不了,猛地起身,蓋好被子,走了出去,掩上門。
寧庭在船的另一頭釣小魚、小蝦玩,像只小貓一樣左蹦一下,右趴一下,金彌也學(xué)著樣。寧正看著道:“真是少兒不識愁滋味,你快有后媽了?!甭牭窖陂T的聲音,回頭看到墨寧:“這才多久,一刻鐘不到,太快了吧。”
墨寧臉看了一眼,寧正只覺得有刀子投了過來,趕緊縮了縮脖子。墨寧連喝了幾碗茶,低頭看到胸口的衣服散了,不覺又臉紅了。寧正轉(zhuǎn)過臉去偷笑:“冷面閻王也有臉紅的時候?!币粫?,又轉(zhuǎn)過臉來,盯著墨寧的臉看。
墨寧指捏一顆茶葉,輕輕地彈過去。寧正仰面倒在船上,拍了下額頭:“誰?誰暗器傷人?”打開手指一看,竟是一粒茶葉,不由把目光投向墨寧。墨寧輕輕地說:“添水,燒茶。”寧正“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