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上,有幾朵白云緩緩向南飄動著,一行大雁從北向南飛,一會兒排成人字,一會兒排成一字,這群大雁飛過去之后,北面又飛來了一只孤單的大雁,嘴里不停嘎嘎的叫著,仿佛在呼喚前面的愛侶在等自己。
‘咻’一聲尖銳呼嘯聲從地面不高的地方飛過,地面上的樹枝和花花草草被聲波震蕩的劃出一條寬闊的大道,一只梅花鹿站在土坡上傻愣愣的看著一個紅色的怪物身后閃爍著妖異的藍(lán)光向北面飛去。
‘哈哈哈哈哈哈,太爽了,喲吼’,駕駛機(jī)甲的張村長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看了一眼屏幕左下角機(jī)甲速度,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興奮。
‘時速1500公里,時速2000公里,時速2500公里,原來這個機(jī)甲能飛這么快呀?’
‘我擦怎么回事?怎么機(jī)甲有些不受控制,抖的厲害呢?’極速飛行的紅色機(jī)甲在穿過一朵巨大的積雨云的時候,身體上面響起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诿婕滋幇ち艘粋€拳頭大的雹子砸之后,機(jī)甲頓時劇烈的顫抖起來,有些控制不住的劃著一條弧線朝地面狠狠的摔了下去。
‘完了完了完了,要摔死了,難道玩一次機(jī)甲,就要去見那個米拉那小丫頭了嗎?’
機(jī)甲在上萬米的高空中胡亂的旋轉(zhuǎn)著身體,菜鳥駕駛員張村長看到機(jī)甲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之后,索性玩起了破罐了破摔的計策,在和機(jī)甲的控制系統(tǒng)斷開了腦波控制之后,眼睜睜的看著機(jī)甲帶著自己向地面的草原上狠狠的摔了下去。
‘呼,嗡嗡’,沒想到的是,這個高科技機(jī)甲在斷開了控制系統(tǒng)之后,竟然被微型智能操控系統(tǒng)接管了飛行方式,向地面摔去的速度,以肉眼可見的方式慢了下來,竟然停在了離地面大約百米的高空中虛浮不動。
‘靠,嚇?biāo)览献恿?,看來不會玩兒的東西不要胡亂逞強(qiáng)呀,雖說這玩意兒可以用腦波控制各種操縱系統(tǒng),雙臂和下肢也完全受自己四肢的控制,可是一個拳頭大的冰雹就砸的這個機(jī)甲險些墜落,這也實在太搞笑了吧’。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吭趺达w了半天,連一個城市都沒有看到呢,難道這里不是地球嗎?’
張村長透過機(jī)甲的面罩看了看自己身后來時方向的紅色太陽,看地面上熟悉的小草樹木花朵,以及那一群群正在吃草的梅花鹿,在機(jī)甲里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后,操控的機(jī)甲以50公里的時速緩慢飛行著。
過了十幾分鐘之后,終于在草原上看到了幾個白色蒙古包,剛想降落下去問一問這里情況的時候,就看到地面上正在騎馬放羊的幾個牧民慌忙跪在地上,朝自己所在的空中跪拜著。
一只流線型的紅色漂亮機(jī)甲從百米空中緩緩降落到地面上,腳底的火焰噴口噴出的氣流,把草原上的黃土噴的向四面八方飛去,形成一道足有三米高的黃色土環(huán)。
‘咔哧’,足有兩米五高的紅色機(jī)甲從背后中央裂開了一道縫,輕輕的幾聲金屬摩擦聲之后,露出了張村長的后背大屁股和大腿,左腳向后退了一步之后,右腳也是拔了出來,伸出手把已經(jīng)合攏起來的紅色機(jī)甲收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中。
在海島上開始學(xué)習(xí)駕駛紅色機(jī)甲,在高空中極速飛行了一個多小時之后來到了這個陌生的草原上,一路上只顧摸索機(jī)甲的駕駛方式和感受高速飛行的樂趣,根本朝著地面上的山川河流城市看過一眼,只知道自己是在地球上某個地方。
如今看到了幾個騎馬的牧民,從遠(yuǎn)處的山腳下向自己所在的這個小土坡疾馳而來,已經(jīng)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地球時間段,應(yīng)該是還沒有進(jìn)入現(xiàn)代社會,不知道是在地球上華夏歷史中的哪個朝代而已。
一老年,兩個中年,一個10來歲左右的娃子,在離張村長站立的地方大約百米處跳下了馬,年老的那個牧民朝著身后的三個人吩咐了一句之后,觀察了一眼張村長的穿著打扮之后,提著羊皮袍子的兩邊兒快步跑了過來,在大約20米的地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一股蒼古樸良的小調(diào)唱起了歌謠。
張村長傻愣愣的看著對面的那個老年牧民,唱了一首蒼涼古樸的小調(diào)之后,招呼身后的那三個人過來,老中少四個牧民手拉著手,圍著張村長跳起了篝火晚會上常見的那種舞蹈。
這四個牧民大約跳了半個小時之后,用羊皮袍子袖口擦了擦滿臉的汗水,年老的那個牧民彎腰伸手,恭請張村長乘坐他們那個小孩子拉來的一匹黑色蒙古馬,蒼老溝壑縱橫的老臉上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喜悅,他身后三個牧民也是喜笑顏開的看著張村長的穿著打扮。
面前的這匹蒙古馬既不高大英俊,也不矮小瘦弱,腰部搭了一個牛皮搭子,上面蓋了一張小羊羔皮,應(yīng)該有馬鞍位置的空空如也,馬的側(cè)腹部也沒有馬蹬,只有一個牛皮繩子編織的腳套,用以放腳保持平衡。
張村長眼前的這匹黑色蒙古馬上沒有馬鞍馬蹬,就知道他們還沒有達(dá)到元朝的歷史時期,可惜自己聽不懂他們嘟嘟囔囔的語言,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否則哪用這樣費勁的猜來猜去。
看了一眼身側(cè)四個牧民的殷切表情,張村長伸出左手拉住了馬的韁繩,伸出右手在馬的左屁股位置拍了拍,嘴里說了聲‘好馬,好馬’,喜得那個年老牧民裂開,大嘴露出了自己滿嘴的大黃牙。
張村長左手拉著馬韁繩,右手輕輕的扶了一下眼前黑色蒙古馬的脖子,等這匹馬安靜下來之后,左腳踩著馬肚子旁邊的皮繩,左腿輕輕一用力,整個身體利落的坐在了馬背上,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蒙古馬立刻向前小跑起來。
‘這匹馬不錯,挺通人性的’,雖然自己騎馬的技術(shù)很生疏,動作很笨拙,但是自己現(xiàn)在達(dá)到40倍身體強(qiáng)度之后,胯下這匹蒙古馬稍微有不聽話的時候,雙腿只要輕輕一用力,這匹蒙古馬立刻老老實實按照自己的指揮方向奔跑,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一個青年牧民騎著一匹棕色蒙古馬,向前風(fēng)馳電掣般的疾馳而去,一邊在馬上做著夸張的興奮動作,一邊在嘴里嗷嗷的嚎著什么
身旁那個年老的牧民不停的在張村長耳邊嘟囔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剩下的一個中年男性帶著那個毛頭小子騎著一匹黑花馬,趕著大約100多只的羊跟在馬匹身后,滿臉喜滋滋的看著張村長的背影。
小隊伍大約行進(jìn)了一個多小時之后翻過一道不高的土坡之后,來到了一個緊挨著一條淺淺蜿蜒小河旁的營地。
等到張村長和那三個牧民是到營地附近的時候,這個小部落可以說是傾巢而出,站在營地外面歡迎著張村長和那三個牧民。
嘚嘚的馬蹄聲中,張村長被帶了到了營地外面,低頭看了一眼跪在稀疏草地上的100多個牧民,朝著跪在最前面的那個威武壯漢揮了揮手,然后一偏身子利落地跳到了草地上,走到了眾多牧民之前,仔細(xì)的打量著他們的穿著和打扮。
‘他是騙子,他不可能是長生天派來的神仙下凡,他長得和南面的隋人一模一樣,只是沒有發(fā)髻而已’。
就在張村長打量身前那個威武壯漢身上皮甲,和手中一個牛皮鞘彎刀的時候,腔調(diào)有些怪異的語言飄進(jìn)了張村長耳朵里,雖然語音怪異,聲調(diào)走板,但是勉強(qiáng)還是能夠聽懂的。
看了一眼跪在隊伍最后面,一個穿著破爛羊皮板子的瘦弱老女人,朝著那里勾了勾手指厲聲說道。
‘是誰在那里說話?快點近前回話,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沒想到那個瘦弱老女人直接站了起來,推開身前的兩個晃晃悠悠的擠到了張村長的面前,瘦骨嶙峋的胸前掛著兩只癟癟的奶子,一張蒼老凄苦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朝著張村長嚷道。
‘你是隋人,你一定是隋人,你的這種語言我以前好像大興城里聽到過,我絕對不會記錯的,哈哈哈哈’,笑聲未落,這個一看就知道受過無數(shù)苦難的老女人,撲通一聲直接直挺挺的趴在了張村長的面前沒了聲息。
看到能夠聽懂自己話的女人,直接趴在自己面前沒了聲息,張村長憐憫之心大起,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個綠色的軍大衣,蓋在了她瘦弱蒼老嬌小的身體上,嘴里自語的說著。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從什么地方來,但我知道你和我說的相同的話語,那就證明你和我曾經(jīng)生活在同一個土地上,來自同一個族群’。
這時那個強(qiáng)壯的武士看到張村長拿出的綠色軍大衣之后,臉上閃過了一道貪婪的神色,跪著爬到張村長的面前低頭親吻張村長腳上的黑色旅游鞋。
嘴角帶著一股譏笑,臉上面無表情,步履悠閑的向著這個小部落里面走去,身后跟著幾個手拿彎刀的異族武士,徑直來到了這個小部落里面,那個最為高大潔白的羊毛氈帳篷前。
這時羊毛帳篷恰巧掀起,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端著黃銅臉盆的年輕女人,張村長的穿著打扮和面容之后,當(dāng)啷一聲把臉盆扔到了地上,臉上的大眼睛里立刻流下了兩串珍珠般的淚水,癡癡看著張村長的臉龐。
‘官人,因何流落突厥這凄苦之地,難道突厥攻入了中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