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渝市的找關(guān)系拜碼頭,閩市這邊倒簡單多了。
寧毅在閩市有一些官面上的人脈,還跟本地不少企業(yè)有著商務(wù)往來,當(dāng)林澈一行人走出機場時,就有一家企業(yè)派人前來接待。
當(dāng)然,周旭也發(fā)揮了他在道上的特長。
一聽要在他那邊上拍電影,當(dāng)時就幫忙張羅起來,像什么儀器設(shè)備就不提了,連群演也都一并負責(zé),費用全算他的!
不到一星期,林澈就將《瘋狂的賽車》拍攝完畢,整個過程順利得一塌糊涂。
他也沒忘記之前的承諾,前腳剛宣布殺青,后腳立馬給劇組的工作人員放了假,讓他們在閩市好好玩上幾天。
當(dāng)然,這陣子《瘋狂的石頭》熱度持續(xù)升溫,在金虹一系列的運作,以及金元不要命的狂轟亂炸下,已經(jīng)徹底坐穩(wěn)了今年暑期檔的頭把交椅。
就說這會吧,在快音、斗手上刷視頻,幾乎每刷兩條視頻,就會跳出相關(guān)宣傳片、花絮等推送廣告。
…
“朵朵乖,到爺爺這來。”
“爺爺,我想吃那個?!?p> “好,爺爺給你買。”
看到秦鶴牽著朵朵朝路邊攤走去,秦文澤跟江文靜兩口子可不敢出聲制止。
????老爺子在家那是說一不二的主,不是不能管,是壓根不敢管!
“爸怎么想的?”
瞧見朵朵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路邊攤的美食,一臉渴望就差流哈喇子了,江文靜哭笑不得道:“這電影在哪看不都一樣,非得跑來渝市?!?p> “難得出來透透氣,就當(dāng)陪老爺子散散心吧?!?p> 秦文澤笑道:“至于來渝市,我猜應(yīng)該跟電影首映式有關(guān)?!?p> 江文靜面露思索:“爸這是動了愛才的心思?”
“二十出頭的年紀,國手級的能力,別說咱們家老爺子,就連藝協(xié)都心動了?!?p> 聽到這話,江文靜臉上閃過詫異:“藝協(xié)?”
秦文澤若有所思道:“據(jù)說徐叔跟寶哥,昨晚就到了渝市。”
“連徐叔都來了?消息準確嗎?”
江文靜臉上的詫異之色更濃。
“當(dāng)然,要不老爺子干嘛臨時決定來渝市?”
江文靜目光微微閃爍:“我并不是懷疑那個林澈的能力,但要說值得徐叔親自跑一趟,是不是…”
秦文澤知道自家媳婦的意思,緩緩道:“文靜,光那位林老弟可能還差了點意思,但如果算上《十面埋伏》的份量呢?”
頓了頓,秦文澤壓低聲音道:“又或者……他背后的師承?”
江文靜瞬間恍然:“那就不奇怪了?!?p> 這時,秦文澤忽然道:“咦,那不是劉伯伯嗎?他來接咱們了,快去跟老爺子說一聲?!?p> 目送江文靜朝路邊攤方向走去,秦文澤立刻整了整衣領(lǐng),隨即微笑著朝路口走去。
一小時后,渝市大地影城外。
“老秦,他就是你這一路上提到的年輕人?”
打量前方正忙著剪彩的林澈,劉政易有些好奇,他跟秦鶴不僅是知交好友,更是一同上過戰(zhàn)場扛過槍的戰(zhàn)友,但其實他不屬于藝術(shù)圈子,所以對林澈的了解不多。
當(dāng)然,劉政易的身份也不一般。
???他曾是這座城市的高級領(lǐng)導(dǎo),盡管早些年退下來了,但仍活躍在這個圈子的人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喊聲老書記。
“是他?!?p> 秦鶴點點頭:“很有能力的小伙子。”
劉政易笑而不語,他對藝術(shù)圈子的事并不感興趣,常年將為國為民掛在嘴邊、放在心中的他,關(guān)注的始終是這座城市,乃至國家的發(fā)展建設(shè)。
要不是秦鶴這次突然造訪渝市,他甚至不知道有《瘋狂的石頭》這部電影,更不會知道林澈這個人。
“爸,徐叔在跟咱們打招呼。”
秦文澤在旁低語了幾句。
順著秦文澤的視線望去,只見百米外,正有人朝他們揮手,秦鶴也看到了這人,兩人隔空相視一笑。
“我知道他,徐柏錫?!?p> 劉政易順著秦鶴的視線,看到了遠處朝他們招手的一老一少。
等雙方收回視線,劉政易笑道:“你可別告訴我,他跟你一樣,是沖著這小伙子來的?!?p> “你覺得呢?”
見秦鶴意味深長笑了笑,劉政易頓時來了興趣:“那我倒挺好奇的,這小伙子有什么能耐,值得你倆這么較勁?”
“較勁?”
秦鶴啞然失笑:“你這比喻不恰當(dāng)?!?p>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倆剛剛眼神就不對?!?p> 劉政易笑道:“再說真要沒事,就這幾步路,以你的性格,早過去打招呼了。”
“都說這人越活越糊涂,老劉,你這算是越活越精明嗎?什么事都瞞不過你?!?p> 秦鶴望向完成剪彩的林澈,見后者取來一把琵琶,不由笑道:“你不是好奇這小伙子有什么能耐嗎?來,不妨聽聽?!?p> “有趣。”
劉政易的目光落在林澈身上,不僅是他,像秦文澤、江文靜,還有徐柏錫等人,也紛紛看向了臺上的林澈。
僅一個開場,劉政易看林澈的眼神就漸漸變了。
這大開大合的氣勢如虹!
這劍弩拔張的扣人心弦!
這千軍萬馬的慷慨激昂!
這一刻,劉政易分明在林澈身上,看到了身旁這位摯交好友昔日的風(fēng)采!
國手?!
相比較劉政易的驚訝,秦鶴、江文靜、徐柏錫等人的眼神更不對勁了。
“太讓人驚訝了……”
秦鶴冷不丁感慨了一句:“這段演奏,用了四種不同的風(fēng)格,尤其是后面這段注重音色變化的彈撥手法,對聲音的飽滿、力度有著極高的要求?!?p> “爸,您看得出他的師承嗎?”
江文靜雙眼透著震驚。
秦鶴看似隨意提了句四種不同的風(fēng)格,可在江文靜眼中,分明是四位風(fēng)格截然不同的國手在臺上演奏!
“之前興許還有些眉目,但現(xiàn)在,我也迷糊了?!?p> 秦鶴沉吟好一會,才苦笑著搖頭,隨后朝徐柏錫的方向望去,后者似乎有所感應(yīng),兩人隔空相視一笑,但目光,卻隱隱透著些火藥味。
各憑本事!
隨著琵琶聲漸漸遠去,正當(dāng)秦鶴等人以為林澈的表演即將結(jié)束時,忽然,他們發(fā)現(xiàn)舞臺上的林澈,再次將琵琶抱在腿上,緊接著手掌一抬。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林澈的手指就以驚人的速度,在琵琶弦上肆意縱橫。
與此同時,林澈的聲音借著麥克風(fēng),在現(xiàn)場響起:“此曲名為《霸王卸甲》,與《十面埋伏》一樣采用章回式結(jié)構(gòu),不過,兩者立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