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岳陽回了房間,蘇笑晴和岳山正在收拾碗筷。
岳山:以后你的衛(wèi)生巾,別丟馬桶里,我掏了半天。
蘇笑晴:我沒來事兒啊。
岳山:那怎么會有衛(wèi)生巾呢,上面還全是血。
蘇笑晴:剛才岳陽用馬桶來著。
岳山:這事兒,不太對,我去問問他。
蘇笑晴:你直接這么去,他能告訴你嗎?我去吧。
蘇笑晴拿來臟衣簍去了陽房間。
夜里,岳陽躺在床上,跟洛澄聊著天。
岳陽:再過不到一個月,我們就要演出了,到時候我直播給你。
蘇笑晴拿著臟衣簍走進岳陽臥室。
岳陽:媽,你怎么來了。
蘇笑晴:我把你這些臟衣服啊,收去洗洗。
岳陽:哦。
岳陽繼續(xù)拿起手機,假裝看手機,偷偷看著蘇笑晴一邊收拾臟衣服,一邊四處觀察,翻找著什么。此時,岳陽收到洛澄回復(fù)。
洛澄: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時候,最近白細胞一直漲不上去。如果有一天白零了,我就不治了。洛澄可以沒有春天,但走的時候,我希望能夠多一些體面。
岳陽突然起身就往衛(wèi)生間跑,書包也從床上掉到地上,里面掉出了衛(wèi)生巾,蘇笑晴趕緊起身看到床上有血。蘇笑晴追到洗手間砸門。
蘇笑晴:岳陽,你怎么了,快跟媽說怎么回事。
岳山也快步趕來。岳陽沮喪地打開門,暈了過去,馬桶里全是血。
夜里,岳山背上岳陽和蘇笑晴一路趕往醫(yī)院,送入急診處理止血后,轉(zhuǎn)到了住院部。醫(yī)生面對著岳山和蘇笑晴。
醫(yī)生:情況不太好,感染面特別大。我看系統(tǒng)病歷,上次他來的時候,如果就直接住院治療,情況肯定會比現(xiàn)在樂觀。
蘇笑晴:上次?
蘇笑晴看向岳山,岳山也一臉懵。
岳山:什么時候啊,你說的是上次住院嗎?
醫(yī)生:不是,我看系統(tǒng)顯示,應(yīng)該是半個月前。都這么長時間了,你們做家長的都不知道嗎?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蘇笑晴崩潰了。
蘇笑晴:醫(yī)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醫(yī)生:我們只能說盡力了。
夜里,岳山急匆匆趕到燒烤店,范郝賢正在收攤。
范郝賢:怎么了?
岳山:岳陽復(fù)發(fā)了,醫(yī)生說是拖了。我就想來問問多多。
范多多低著頭,走出來。
范多多:那天岳陽來店里,我一個沒注意,他就偷吃了一個大腰子,還是我最愛吃的那變態(tài)辣的。之后沒多久,在學(xué)校就拉血了,我說別吃那大腰子吧。
范郝賢狠狠地給了范多多一耳光,岳山瞬間崩潰了,蹲到了地上。范多多哭了起來。
范多多:我當(dāng)時就和他去醫(yī)院了,他非不治,想等演出完了再說。我也不知道會成現(xiàn)在這樣。
不久,岳山趕回醫(yī)院,蘇笑晴手里遞上病危通知書,泣不成聲。
蘇笑晴:進 ICU 了,還沒醒,醫(yī)生說他可能時間不多了。
岳山:怎么可能?
蘇笑晴:就是讓我們等兒子醒了,問問還有什么沒了的心愿。
岳山:我去看看。
蘇笑晴:別去了,不讓進。
蘇笑晴和岳山站在ICU的探視間,對著屏幕和攝像頭,拿起電話機。
護士:你們抓緊時間,不要耗費太多病人的體力。
岳陽:媽,我住這兒,是不是快不行了?
蘇笑晴突然哽咽。
蘇笑晴:行,怎么會不行。
岳陽:媽,你就別騙我了。
蘇笑晴忍不住眼淚在眼中打轉(zhuǎn)。
蘇笑晴:你先和你爸說。
蘇笑晴趕緊把電話遞給了岳山,躲出了畫面。岳山接過電話。
岳陽:爸,你幫我轉(zhuǎn)告多多,即便我不在,也一定要去演出,他們一定能行,畢竟努力了那么久。
岳山:好。
岳陽:爸,我想休息一會,先掛了。
岳山掛了電話,旁邊的蘇笑晴淚流滿面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