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尋龍?jiān)E聽過沒?
王川當(dāng)場愕然,心里咯噔一下。
他哪里會什么風(fēng)水望氣之術(shù),他不過是能夠查看氣血而已。
現(xiàn)在賊人都跑沒影了,這個法子哪里能行得通?
可此時若是露了怯,那豈不是證明自己先前就是在糊弄他們?
迎著朱昌的目光,王川雖心里突突,但只得咬牙道:“草民遵命。”
隨后。
他轉(zhuǎn)身背對朱昌,向前一步,視線來回掃視四周,回憶著上輩子電影里見過的風(fēng)水大師,裝模作樣了起來。
王川嘴里快速呢喃,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么,但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待會瞎指一個方向了。
管他抓不抓的到呢,全看運(yùn)氣。
這般想著,王川閉目搖頭晃腦,雙手互握指著天,忽然睜眼大喝一聲。
“呔!”
這般動靜太過突兀,把院中留守那捕快嚇了一跳,朱昌也抬了抬眼皮,但他可就從容多了。
兩人瞧著王川,只見他在原地繞了三圈,然后將目光停留在了左邊屋子。
朱昌等了等,見他楞在原地沒反應(yīng),皺眉道:“瞧出來了沒?”
王川卻是并不答話。
他看著屋子里躺在地上的那個年輕男子,面露疑惑,眨了眨眼,眼前的虛幻小字卻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氣血:11/100 】
十一?怎么會是十一?
這也太低了。
他側(cè)目看向屋子內(nèi)的其他人,頓時浮現(xiàn)出他們的氣血數(shù)值。
【氣血:52/100】
【氣血:48/100】
【氣血:60/100】
……
屋子里七八個人,就沒一個人的氣血是低于四十的,更不要說是十一了。
活人哪來能有這么低的氣血?這近乎是將死之人。
王川穿越以來,就只有在九陰宗弟子的身上見過三十往下的氣血,除此之外……
嘶!
王川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瘋狂的念頭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子里。
難不成,難不成此人就是九陰宗逃跑的賊首偽裝的!
他自知逃命不及,所以故意布置出假象,引誘眾人前去追殺。
此時院落空虛,他便好趁這個機(jī)會將留守人員爆起而殺之,逍遙脫身而去?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計(jì)劃,但看現(xiàn)如今的情況,如果朱昌適才走了,那他的計(jì)劃便徹底成功了。
到時候院中就剩自己和一個捕快,那還不是相當(dāng)于砧板上的魚肉,隨便人家怎么拿捏?
這廝如今還在偽裝,怕是因?yàn)橹觳醋?,故而有所忌憚?p> 王川越想越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后退一步,后背已被冷汗打濕了大半。
短短的一夜,他竟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兩遭,這個世界的危險程度,著實(shí)可怕。
王川喉嚨滾動,咽下苦澀口水,隨后搶在朱昌第二次開口之前,伸手指著左邊屋子。
“大人,根據(jù)風(fēng)水來說,此地陰氣最重,那賊人定然就藏在這里!”
此言一出,院子里的三個人都驚了一跳。
朱昌以及留守捕快下意識戒備起來,轉(zhuǎn)頭看向了左屋。
而地上躺著的那年輕男子最是震驚,他根本不知道為何王川會看穿他的偽裝。
但事已至此,計(jì)劃已然敗露,必須兵行險招了!
噼啪聲響起,他瞬間掙斷繩索,抬手抓起一無辜之人朝著朱昌丟去。
他則是借助這個空隙一個翻滾溜出屋外,雙腳一蹬便要翻墻逃遁。
見狀,朱昌神色凜然,還真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真是好一個偷天換日,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
他冷笑一聲,一個閃身躲開無辜之人,隨后朝九陰宗之人逃遁方向拍出一掌。
轟?。?p> 夜空中響起一聲慘叫,那堵墻壁轟然倒塌,掀起一陣煙塵。
王川眼疾手快,早就躲在了院子角落,此時眼睛瞪的渾圓,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只是隔空一掌,就能拍碎一面墻,這他么真的還是人?
入了品階的強(qiáng)者,竟有這般恐怖?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幾品。
王川呼吸急促,他對這個世界的修行者擁有的力量,有了更直觀的感受,更深切的認(rèn)知。
九陰宗那人中了朱昌一掌,已是受了重傷,他掙扎著爬了起來,還想要跑,壓根兒不敢回頭。
他只是初入七品不久,足足比朱昌低了一個大品階,根本難以與之抗衡。
可惜,晚了。
朱昌欺身而上,三下五除二便打斷他雙手雙腳,如拖死狗一般丟回了院中。
“發(fā)信號吧,讓楊捕頭回來,告知他們賊首已經(jīng)抓到了?!?p> “是?!绷羰夭犊鞈?yīng)聲道。
不多時,楊守等人便魚貫而入,看著院中賊首,心底的大石頭終于是落了下來。
那人雖是年輕男子的模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枯瘦老者的沙啞聲音,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想來九陰宗這等邪門宗派自有手段。
“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沒想到今日卻栽在了一個小娃娃手里?!?p> 他怨毒的看著王川,到現(xiàn)在沒想明白,王川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
他這套瞞天過海的偽裝手段,五品之下根本不可能看透,行走江湖多年不曾出過差錯。
今日若不是王川提醒,那朱昌早就走了,他自是安然脫身。
可誰知……
王川看著他那怨毒眼神,不禁縮了縮脖子,往朱昌的身后躲了躲。
“死到臨頭,少廢話!”
楊守上前重重的給了他一腳,隨后大聲道:“帶回衙門,等候發(fā)落?!?p> 隨后,數(shù)名捕快上前,押送著他朝京兆府衙門走去,左右屋子的幸存者,自是有人松綁安撫。
“你也跟著同去,此事你出力不小,辦的不錯。”朱昌瞥了一眼王川,淡淡道。
聞言,王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恭聲回答:“都是草民應(yīng)做的,今夜全仰仗諸位大人,草民只是沾了些光,哪里有出什么力氣。
大人才是奠定勝局的關(guān)鍵,先前那一掌的風(fēng)采,已深深烙印在了草民心中。
草民對大人的敬仰之情,正猶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朱昌的嘴角緩緩翹起,這小子,倒是個心思活泛的。
“行了,奉承的話便不必說了,到了府尹那兒,一切照實(shí)交代即可?!?p> “是?!?p> 王川見好就收,馬屁這種東西,過猶不及,恰當(dāng)就好。
兩人跟在捕快后面一路行去,朱昌忽然問道:
“先前你使那風(fēng)水望氣之術(shù)時,口中曾振振有詞,你在說些什么?”
王川一愣,心底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在說些什么?
“只是些許堪輿風(fēng)水的秘訣而已,不值一提?!?p> “哦?說來聽聽?!?p> 朱昌顯然是要刨根問底,他對王川說的風(fēng)水望氣之術(shù),很感興趣。
聞言,王川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他方才幽幽道:“不知大人可否聽過尋龍?jiā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