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手持黑物質(zhì)的小丑
林述跟他同樣的表情,湊到他的旁邊唏噓不已:“怎么會有人喜歡生吃章魚?!?p> “噫,老大還在生吃海星……海膽!?”
“那是什么,生河豚嗎,不愧是老大,品味就是這么與眾不同!”
路回撇過頭:“我……我有點惡心?!?p> 尤歌將盤中最后一片生魚肉放進嘴里,優(yōu)雅地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良久,他面向路回詢問道:“你這么心急回去,是想好怎么對付秩序了?”
路回聳聳肩,戰(zhàn)術后仰:“其實——完全沒有想好!”
“戰(zhàn)力差距太大,敵我雙方的人數(shù)又相差眾多,要贏基本不可能。”
“雖然我完全沒有辦法,但這不是有院長您嗎,您稍微給點思路……這辦法不就有了,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相信大家都不會拒絕的?!?p> “真行,你薅羊毛都薅到我頭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庇雀璞梢曀?。
“話不能這么說,您看就咱倆這關系,別說薅羊毛,不給件羊毛毯子都說不過去?!?p> 路回正面對著尤歌,笑意盎然:“可以的話再多送我點神異——”
“太過貪心可不好,一口氣吃不成胖子,而且你都擁有夢境這么龐大的資源,怎么好意思來啃我一個化身的老本。”尤歌果斷拒絕,站起來身站到了路回的身后。
路回的視線也隨著他移動,二者之間對峙,隱隱透出火藥氣息,林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并不擔心兩人會打起來,因為尤歌肯定會是贏的那一個。
而且現(xiàn)在的路回應該也不會想不開去跟尤歌打起來……的吧……
“您是全知全能之神的化身,那您也應該知道我是認真的?!?p> 路回道:“我需要的不僅僅是對抗秩序,他們只不過是個障礙,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位沉睡在深海的神祇,拉萊耶城的主宰者?!?p> “我要對付祂的方法?!?p> 尤歌聽完路回的話,掩飾下自己眸中的意外。
他正色道:“你明白凡事皆有代價?!?p> “我明白?!?p> “那就好,要神異的話也不是沒有……”
他伸手,變出了一樣東西交給了路回。
路回不客氣地將其接過,拿到眼前查看,手中的這件物品由石頭雕刻而成,在它的身上察覺不到任何的神異氣息。
它刻畫了一尊怪物,一個由章魚、龍、人類組成的呈現(xiàn)半蹲姿勢的怪物。
林述“蹭”地起身:“老大,這個是——”
“對,這是祂的神像,怎么使用它不用我多說。”
“至于代價……呵呵,你以后就知道了?!?p> 看著尤歌這幅神秘兮兮的模樣,路回試著將神像收回夢境,但這具身體的神力已經(jīng)枯竭,他只能訕訕然地將神像放進口袋。
但神像確實是個好東西,路回可以借助頌詞來向神靈獻祭,有了神像無疑會提升不少成功概率。
試想可以將神像看做電話,沒事去騷擾一下邪神——
當然不建議輕易嘗試,不成功還好,成功了容易猝死或者進精神病院。
這頓飯就在路回不斷試圖薅羊毛的話術中結(jié)束,然而尤歌除了給他一尊神像之外,什么都沒有送,甚至還讓路回背負了未知的代價。
想想還有點虧。
所以路回決定再想辦法薅點啥,晚上回到病房后,他還沒有放下這種念頭,想要薅點羊毛的心思越來越強烈。
恰逢這時,窗戶上一陣異光掠過,路回走到那邊,發(fā)現(xiàn)那面玻璃上再次出現(xiàn)了一張紙牌——手持黑球的黑白小鬼。
謝圖亞已經(jīng)入夢,撲克牌居然還能出現(xiàn)?
路回沒有觸碰那張牌,而是取出來幼年的自己藏起來的全部紙牌,認真地數(shù)了一遍,發(fā)現(xiàn)確實缺了這張牌。
如果湊上這張牌,一副撲克就成了形,但是會發(fā)生什么也未可知,畢竟這可是某人獻上的祭品,拿了別人的祭品就必須要給以回應。
“獻上祭品的人不是謝圖亞,他借助別人的手給我塞這些撲克牌,應該是自己受到了某種限制不能親自獻祭?!?p> 不然就憑他當年在夢境中的那股自負,早就恨不得一天自己向星辰獻祭八百回,用盡一切辦法重新奪回神格,哪里還能輪得到別人來摻一腳。
路回盯著玻璃上的紙牌,那紙牌上的黑白小丑突然開口狂笑。
“嘿嘿嘿,別那么著急,我來問你一個問題,答對了這張牌以及里面的東西就歸你了!”
“請問,什么動物早上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卻是三條腿呢?”
路回不假思索:“是人。”
“錯了,錯了!”黑白小丑把手中的黑球給一口吞了下去,他的嘴張得很大,顯得十分滑稽。
“答案是——你的狗!”
“我哪里來的狗……”
等等。
狗!?
印象里是有這么一條叫做三號的狗,但說起狗,路回還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延達羅斯獵犬,超越時間的詭異生物。
他已經(jīng)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對,連忙去開門,這次的門倒是沒有被鎖,路回很輕易就將它打開。
門外是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走廊的深處有聲音在呢喃,那里似乎存在著來自深淵的惡靈在朝著活人招手,想要將所有人拉入地獄共同陪葬。
黑白的小鬼牌自動從窗戶的玻璃上剝落,飛到了路回的身邊,誘惑著他遵從自己的想法朝著那邊走去。
路回看也不看就將它抓到了手里撕碎,隨手扔到身后,自己走出了病房。
“你這樣……是不道德的!”那些紙牌碎屑自己又拼了起來,跟了上去。
每個病房內(nèi)都有不同的聲音,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獰笑,也有人在歇斯底里地用指甲撓門,路回愣了片刻,紙牌還以為他怕了,誰知道他站了半天,冷不丁來了一句:“許子澄的病房在哪來著?”
“兄弟,帶個路。”
“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可是高貴的神異,想讓我給你帶路,門都沒有,你自己不會想辦法嗎?”
“你帶不帶?”
“我不帶?!奔埮苾?nèi)的人物高傲地昂起頭,然后它就發(fā)現(xiàn)路回在以一種極其怪異的目光盯著它,手里還拿著一支不知道從哪里順來的筆。
“等等,等等,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