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里是什么鬼地方?”朱雀看向四周,不知何時竟身處一片河流之中,水下鮮紅一片,每隔幾米便是漂浮著一具腫脹的尸體。
也是不知在這冥河之中游蕩了多久,滄藍只聽見一陣陣哀嚎之聲從這些尸體之中不斷傳來,聽得心中直發(fā)麻。滄藍不想看見這些尸體,趕忙望向河岸。
河流岸邊開滿了一朵朵怪異的花朵,花干長滿倒刺,鮮紅的花朵在其之上隨著怪風搖曳著,配上這血紅的河流,顯得格外詭異。
滄藍只得目視前方,盡量不看這尸體,不由得心中恐懼。
“這里就是傳說之中的冥河了!”此時的凌鴻面色也有點難看。
“出門沒看黃歷?。∥疫@么雄壯威武,就莫名其妙走了一遍冥河了。”空中的朱雀拍打著翅膀,委屈道。
“老祖,那船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滄藍看向迷霧之中的引渡船,暗道糟糕。
“活人誤入,要想離開這冥河,只有兩種方法!”凌鴻看向緩緩靠近的引渡船,悠悠說道。
滄藍一聽大喜,趕忙詢問是哪兩種方法。
“第一種,就是順著這條冥河慢慢游蕩,每隔一千年冥河就會在人間現世一次,到時方可離開?!?p> “一千年?我靠!我可等不了啊,在這冥河之中我是一刻都不想停留,我果斷選擇第二種方法!”朱雀聽到要在這里待上一千年,頓時急道。
凌鴻看了看朱雀,便道:“第二種就是要依靠這艘引渡船了,他知道那西海與冥界交界之處,到時問問船夫便可回去?!?p> 說著說著,不知何時那引渡船已經靠在了古船之上。
船上正站著一名老婦人,佝僂著腰,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生氣,骨瘦如柴,只見面上裂開一道口子,一道聲音悠悠傳來
“幾位并非這冥河所屬,為何出現此處?”
她好像也看出了凌鴻的不凡,不敢氣傲。
“本尊在那西海之中航行,不巧遇到那鬼船,不知為何竟憑空出現在此。還望船夫指明方向,以便讓我一行人回哪人間界中?!绷桫櫟溃f完一股恐怖的威壓隨之涌現,那船夫瞬間癱坐在船頭,抖如篩糠。
“仙尊大人,小的也是想要指引一條道路,可是如今這冥河附近空間已被損毀,那道路也早已不知何時毀壞,仙尊降臨此地也是因為那空間不穩(wěn)所導致的?!贝蝾澪∥〉拇鸬?。
凌鴻皺眉:“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大人,還有一種,大人可前往那鬼城之中,那城中有一處傳送陣,用于勾魂使前往人間使用,大人可借助此陣回歸人間?!?p> 滄藍一聽大喜,不禁松了口氣。
歪頭一看,不知何時那何種浮尸竟已爬上古船,同時四周所有浮尸好像見到獵物一般,蜂擁地游向此處,口中發(fā)出不知名吼叫。
滄藍一分神,那浮尸不知何時已經靠近滄藍,半拉著的腦袋正閃著幽光,一口咬向滄藍。
滄藍立馬躲閃,手中巨鐮瞬間飛舞,刀口砍在那浮尸脖頸之處,只聽一聲悶響,人頭瞬間落地。
那船夫看到此情景,也顧不得與凌鴻對話,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鈴鐺,只見其快速搖動鈴鐺,隨即一股攝魂的聲音傳來,那群浮尸聽到鈴聲發(fā)出一陣陣更為慘烈的尖叫,不過片刻都已沒了動靜。
滄藍看著這個鈴鐺,瞬間想到經書中所記載的一件法寶-攝魂鈴。
傳說這是民間趕尸人所持,震懾控制尸體的法寶,對于這些浮尸游魂最為有效。
船夫見動亂已平,連忙磕頭
“大人,抱歉,這浮尸游魂怨念太重,見到生人便是如此····”
“無妨,你先帶本尊前往那鬼城之中!”
“好的大人,可是這冥河便是無人看管·····”船夫為難道,這冥河就是他看管的范圍,要是被那鬼將看到自己擅離職守,不免又是要在那地獄中熬難一番。
凌鴻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動,一股爆炸聲傳來,只見岸邊猛然之間多了一道深深地裂痕。無數怨魂從那裂痕之中冒出,附近霎時一片鬼哭,厲嘯之聲不絕于耳。
“誰人敢在我黃泉之中鬧事?”一聲怒喝傳來。
滄藍只見一股空間波動,眨眼間古船之上便是多了一人,不,是一鬼魂。
只見其身披一身官服,頭戴管帽,臉上一半皮膚已是消失,一半白骨裸露在外,眼眶中閃動著淡藍的鬼火。
不怒自威,一股氣勢蔓延開來。
“呵呵,你這小鬼真是不想活了吧?知道本尊降臨竟還躲在那看戲!真以為我不知曉?”凌鴻呵呵一笑,右手伸向半空,那鬼官只感覺一陣窒息感傳來,再看時已是身處半空之中。
“既然你們不想讓那傳送陣,那本尊只能讓你們送我出去了!”
縱使他使出何種術法也是依舊掙脫不開,鬼官暗道糟糕,這是遇到硬茬子了。
“莫要囂張,你莫非還想在這地獄之中將我鎮(zhèn)殺?你覺得魔尊大人他會放過你嗎?我勸你還是將我放下!”鬼官怒道,在這地獄之中,有誰敢這樣對他?
只聽撲通一聲,聲音戛然而止,一顆半張臉皮的頭顱落地。
眼眶中鬼火正在漸漸消失,只聽空中好似還有淡淡的怒吼
“魔尊大人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入這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輪回!”
到時他也是想不到,這人敢直接將他鎮(zhèn)殺,隨著神魂漸漸消散,伴著陣陣怒吼,鬼官也是徹底消散。
凌鴻的這一舉動直接將船上的船夫嚇傻,這人怎敢在這地獄之中殺這鬼官!
頓時渾身顫抖,許久未出現的恐懼感繞上心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只是一個船夫,我什么都不知道····”
邊說邊在不斷磕頭。
滄藍只覺得一陣興奮,這就是高階修士嗎?世人眼中的恐怖強大的地獄使者,在其眼中不過只是彈手指間便是灰飛煙滅。
凌鴻看都不看船上磕頭的船夫,只是平靜的看向遠方。
不過一會兒,只見一道長虹劃破天際,幾息之間一人便是站立船頭之上。
“呵呵,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巨靈神大人大駕光臨?!惫砻婺凶诱驹诖^,輕聲笑道。
“也不事先通知我一下,我也好清清那黃泉路,洗洗那輪回池替那曾經風云的巨靈神大人接風洗塵啊。”
“呵呵,你這小鬼現在是有底氣和我這樣說話了,想當初本尊叱咤風云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小鬼將。真是諷刺啊”
“這天下早已不是曾今的天下,以前那個懦落之輩不配坐那魔尊之位,真是有辱我地獄之名!”鬼面男好似被凌鴻戳中傷口,語氣冰冷道。
“凌鴻,你為何擅自闖我冥河?又為何殺我鬼官?你別以為我這地獄真是軟柿子!”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我好好去往那古戰(zhàn)場,這冥河突然出現,這小鬼竟知本尊到此,非但不迎接,反而膽敢頂撞與我,給他點小教訓不為過吧?”凌鴻看著鬼面男,笑著說道。
“你個小鬼,為何從始至終帶著這張鬼面,難道面具下面孔見不得人嗎?”
“呵呵,本尊做什么與你何干,其他我不追究,可這鬼官竟在自己領地之中被殺,我要是不給個說法,傳出去豈不讓那上界之人恥笑?”面具人語氣平淡,誰也不知道其鬼面之下此時是怎么的臉孔。
“你怎么交代與我何干?本尊勸你快快打開通道,要是錯過那開啟之日,到時這地獄可不止就死這一名鬼官這么簡單了!”凌鴻皮笑肉不笑,淡淡看著鬼面。
“凌鴻你敢威脅我?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怕你吧?”鬼面此時已經憤怒,滄藍只感覺隨著鬼面男的憤怒,這四周怨氣逐漸加重,只感覺渾身不舒服,仿佛被一群惡鬼死死盯著。
“呵呵,威脅又如何?即使你叫上那幾個老不死的,我今日依舊可把這地獄殺個片甲不留!”
隨著凌鴻話語的落下,又是一股刺骨冰冷感傳來,滄藍頓時感覺一陣酸爽。
我靠,你們打就打,別欺負我一個金丹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