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冷下,王袞和葡萄恍若不覺。
王袞給葡萄倒了杯茶,葡萄看了一眼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放下杯子又開始夢游。
王袞又給她倒了一杯,然后才給自己倒。
他沉默地喝著茶,低眸等后話。
王小穗和方溪大半夜把他喊來,八成是讓自己攪局!
既然知道是來搗亂的,當(dāng)然不能老老實實喝茶聊天!
況且這個叫徐蕾的女人自己挑事,他不想說兩句臺階話就此揭過。
有人起頭,他樂享其成,于是沉默地靜待后續(xù)?
他不說話,王小穗和方溪小口啜著茶也不說話。
裴之文喝罷方覺突兀,他臉上有些紅,大概先前喝了酒。
徐蕾噤若寒蟬,細(xì)細(xì)觀察著裴之文的眼色,她自知裴之文是高枝,萬不能得罪,因此對裴之文又慕又怕。
這就解釋了她為什么吃了醋不向裴之文發(fā)作,反而遷怒于王袞。
眾人面面相覷,場面有些尷尬。
“之文?!?p> 在坐沒人笑的時候,唯有謝庭流臉上還在笑。
眾人都沒有講話的時候,他率先出言。
“開個玩笑而已,不要認(rèn)真。”
他一句話輕描淡寫把小事化了,接著找個話題問道:“王兄弟在哪高就?”
唉!
王袞心里嘆口氣,他看見女人察言觀色的可憐樣子,不忍心再拿她做文章。
“沒工作。”
“沒工作?那也好…”
好?好個屁!王袞心想:房租都付不起!
他誤會了王袞:“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我去年就畢業(yè)了?!?p> 謝庭流眉頭一皺,他這才意識到,王袞說沒工作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沒有工作而已。
在他以往的人生里,沒工作這三個字只存在于概念層面,有人會沒有工作?
平民才會沒有工作。
雖然王袞一身骯臟的血跡,修羅一般十分驚人,但是他并沒有以貌取人。
而且王袞帶著葡萄這么漂亮的女人,誤讓他以為王袞只是個有錢有權(quán)的奇葩。
難道王袞是個普通人?
“不知家父是?”謝庭流試探地問。
“王重恩。”
王重恩?
謝庭流在腦子里回憶這個名字,卻絲毫沒有印象。
王袞看他思索的樣子,笑道:“別想了,你不認(rèn)識。”
“哈哈?!敝x庭流禮貌一笑。
“我爸就一種地的,你怎么可能認(rèn)識?”
謝庭流笑容一僵。
裴之文和陳弟虎隱晦地對視一眼。
四個富家子弟這才明白王袞原來就是一沒錢沒勢的普通人。
那他憑什么追方溪?
他憑什么坐在這里?
謝庭流瞄了方溪一眼,微笑著問道:“王兄弟需不需要工作?”
賄賂之意溢于言表。
“不需要,今天剛找到一個。”
放在平時有這樣機會的擺在眼前,王袞簡直能樂開花。
但是今天不行。
今天他的任務(wù)是幫助朋友搗亂。
謝庭流好像沒意識到王袞拒絕的態(tài)度,或者說他覺得自己的條件足夠誘人:“薪火集團正好有個部門管理崗位需要王先生這樣的人才,你明天就可以辦理手續(xù)上任。”
“這么好?沒有什么附加條件?”
謝庭流直白道:“前提是停止追求方溪?!?p> 他說完用深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方溪,舉止中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使用鈔能力值得羞愧。
狗血!
王袞心里吐槽道:這么狗血的劇情怎么能發(fā)生在我的身上?
“意下如何?”
“不如何,方溪要是能看上你,我把眼珠子挖出來?!?p> 謝庭流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別不識好歹?!?p>
寒牛
寒牛:你看看我,再猜猜為什么如此狗血的劇情能發(fā)生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