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啊……這些人真的是涉仙局的人嗎?”王袞走后,村長愁眉不展地問起了董大哥。
“是??!”小董先是肯定,然后大驚失色:
“村長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他們不是涉仙局的人?”
村長看了看躺在堂屋正中,臉上血肉模糊的女人,一股少有的恐慌掏空了他的胸腔:
“你說官方的人……會這么殺人嗎?他們連法律程序都不走…這…”
“法律程序”這四個字從一個深山小村的小老頭嘴里出來,既讓人覺得違和,又讓人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普法掃盲的工作不是白做的。
董大哥聽得一抖:
“殺人?她死了?”
得知地上是個死人,董大哥忙后退兩步避開地上的尸體,他給人抬過棺材,見識過不少病逝的老人,但今天他第一次感到極度的害怕:自然死亡的老人和意外去世的死尸,帶給他的感覺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指了指里屋:
“那里面那個…”
他不敢想,也不敢看。
村長比董大哥硬氣,拿了一件衣裳遮住女尸,看著已經(jīng)被王袞關(guān)緊的門,提議道:
“不管他了!小董,要不今天我睡你這吧?”
“好!好!”
小董正害怕他們夫妻倆帶個孩子,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夜里還要跟尸體睡在一間房里。
現(xiàn)在有個村長陪著,自然再好不過:
“你也睡樓上吧…”
兩人匆匆上樓之時,董大哥忽然想起今天看過一個視頻:
“村長……”
村長在他身后愕然停住腳步:
“咋了?”
“…我今天看過一個視頻……”
“現(xiàn)在說視頻干嘛?先上樓!”村長氣得翹胡子。
小董正沉浸在努力抓住那一絲企圖逃逸的記憶中:
“那個視頻說……”
村長推了推小董,小董也不動,好像著了魔:
“昨天晚上一群人被涉仙局救了……從一個叫…叫…天庭的組織手里…”
“天庭?我也知道…”
“不是!”小董打斷他:
他面容驚恐:“救他們的人,被叫做血衣屠夫!那個人好像就是王袞!”
村長也呆了,他雖然不知道所謂的“血衣屠夫”是什么意思,但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不是個好名。
而現(xiàn)在這個一聽就不好惹的“血衣屠夫”就在他們村!
此時被兩人談?wù)摰摹把峦婪颉蓖跣?,正帶著在網(wǎng)上被稱作至美的葡萄和昆彌涉仙局隊長江君,穿梭在黑夜籠罩的深山里。
為了盡快救出陳新月,江君使出了吃奶的勁上躥下跳:山里沒有路,到處都是坎坷的石頭和縱橫交錯的樹木。
在城市里長大的江君第一次在這樣原始的山林中趕路,雖然她出身行伍和警局,經(jīng)歷過各種體能和地形訓(xùn)練,也巾幗不讓須眉地取得過不少成績,但山林真的太折磨了!
她從沒見過這樣凹凸不平的地面,犬牙交錯的尖石,參差不齊的樹木!
自然的險絕和偉麗,絕非人力摹繪所能企及!
山林里的樹可不是為了城市景觀有意種植的乖乖綠植,這些花草樹木為了生存無所不用其極,擠占了地面每一塊可供生存的空間!
地面既然被他們占領(lǐng),自然就沒有江君和王袞他們留存的余地。
這樣的茂林豐草意味著每走一步,他們都要面臨被當(dāng)?shù)亍巴林弊钃系睦Ь场?p> 這還不足以讓江君抓狂,因為她從來不是一個嬌柔的人,有困難克服困難,有困境戰(zhàn)勝困境,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信仰堅定的戰(zhàn)士。
——除了讓他們自我否定
現(xiàn)在江君就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這種自我否定
寒牛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