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就在我們附近…”
“……和張曉,左側偵查!”
隊長的命令將溺水的張曉從癔癥中喚醒。
“收到!”
身邊的隊員做出手勢讓他跟上,張曉點點頭,艱難地咽了口沙津。
紅光猶如晨霧一般遮擋視線,他們僅能通過槍口的手電照見身前十米的一小塊范圍。
張曉甩甩頭,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
隊友猛然回頭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用疑惑的眼光打量他。
放在平時張曉肯定能注意到隊友異樣的神色,但是如今他像在沙漠迷路了三天的旅人,又像墜入深海的船員。
他的左邊是現(xiàn)實,右邊是夢境,身體和他之間似乎隔了一面玻璃。
隊友拍了拍張曉的肩膀,又用手在他臉上揮了揮。
“干嘛?”
張曉心情煩躁地推開面前的手,向隊友抱怨了一句。
隊友用手勢詢問:“要不要休息?”
軍部的訓練已經(jīng)將這些戰(zhàn)術動作印在他的腦子里,就算不思考,張曉也能明白隊友的手勢。
“不用!”張曉強撐著。
他一揮手:
“走吧!”
隊友擔心地看了他一眼,無奈轉身超前走去。
隊友走得很慢很謹慎,張曉端著槍,走路有些踉蹌。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里氧氣含量好像很低,搞得他頭有點痛。
張曉用手錘了兩下腦袋:
“現(xiàn)在在做夢嗎?怎么還不醒?”
不知是理智還是本能,驅使他跟上隊友。
不像前面端正謹慎的隊友,張曉走路歪歪斜斜,槍口也端不平。
當他試圖恢復清醒的時候,歪斜的燈光似乎照見了什么東西。
“那是什么?”
張曉心里一激靈,調整角度照向左邊疑惑的地方。
這里一切都是赤紅,像屠宰場一樣,目光看到的,全部猩紅猩紅。
張曉槍口往左邊一打,看到了一個豬屁股一樣的東西,嚇得他一哆嗦。
“什么東西!”
張曉叫了一聲,要不是槍上了保險,幾發(fā)子彈就射出去了。
隊友聽到他的叫聲迅速警戒回頭,顧不得讓他噤聲,打開保險瞄準張曉照的地方。
這一瞄準他也看見了。
十米之外燈光勉強照見的地方,好像有個豬屁股?
隊友打出手勢讓張曉掩護前進。
兩個人端著步子,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
張曉經(jīng)過驚嚇已經(jīng)清醒了一半,緊張地抱著槍掩護隊友朝前走。
兩人目不轉睛盯著地上那個奇怪的東西,絞盡腦汁也認不出那是個什么玩意。
隨著兩人往前走,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大,他們也越來越疑惑:
“這是個什么東西?”
“沒見過長這個樣子的!”
就在兩人靠近了差不多兩米,紅光中又冒出一個東西。
像個指關節(jié)。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隊友頓時大汗淋漓,難以言喻的惶恐和恐懼瞬間涌現(xiàn),嚇得他原地哆嗦一下。
張曉還在迷,迷瞪瞪往前走。
“這是啥?”
他太好奇這是個什么。
心里非常想知道這個認不出來的奇怪東西,是個啥!
他心中堅定地認為,只要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之后,他就能從癔癥,從夢里清醒。
所以隊友停下之后,張曉沒停又往前走了幾步。
寒牛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