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海塔小鎮(zhèn)是各個國家來往貿(mào)易的集市城鎮(zhèn)。
最標(biāo)志的特點(diǎn),是矗立于小鎮(zhèn)的高山之上,一座堅實(shí)的海塔堡壘,以此得名。
據(jù)說從堡壘的高處望去,時常能望見大量的飛鳥在空中盤旋,甚至能偶然間看見人魚在遠(yuǎn)處的海里歌唱。
小鎮(zhèn)的一處街巷里。
一位女子一襲素白長裙,步履輕盈,邁步前往高山的方向上。
面對一些覬覦她美貌的男子上前搭訕,她雙眸清冷如寒冰,瞬間讓那些人止步,等回過神來,見女子已經(jīng)走遠(yuǎn),男子望見她即將消失的背影,嘟囔一聲,不知為何,終不敢再追上去。
來到海塔堡壘的高處。
冷凝玉俯瞰著遼闊無垠的大海,海風(fēng)拂過她長發(fā),顯得有些凌亂,盡管下面熱鬧非凡,但她卻仿若置身于另一個世界,漠然看著。
“大師姐......”
一位白衣男子突然出現(xiàn),躬身向冷凝玉行禮,遲疑后道:“我們已幫助鎮(zhèn)長鞏固周邊防線,他答應(yīng)我們多派遣人巡視周邊情況,一旦有“他”的情況會立即告知我們?!?p> 冷凝玉微微點(diǎn)頭。
男子正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我們感應(yīng)到的位置在這里就斷了,如果幾日后還沒有消息,就另尋他處吧?!崩淠竦?。
“是?!?p> ......
巍峨壯觀的建筑佇立在山巔之上,近看時,一座古老的石制教堂映入眼簾仿佛是神明賜予的禮物,教堂的整個外墻看去是以一個巨大的石塊雕刻而出,看不出有絲毫縫隙的存在,沁發(fā)著古老的氣息。
頂端的尖塔直插云霄,宛如通向天國之門。
高臺上,一位身穿金邊白長袍、頭戴高冠、手持象征權(quán)力的法杖的主教靜坐正中,他的面容盡管已年老,但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英俊,透著莊嚴(yán)與慈愛,在陽光下閃耀著宛若神明般輝煌。
底下是萬千信徒成列靜坐,他們是從泛大陸的各個角落聚集而來,來自各個種族、各個階層,年輕人與老者、男性與女性并肩而立,在高臺前形成了一片宏大而肅穆的人海。
遠(yuǎn)處山川起伏,云霧繚繞,陽光穿透云層灑落下來,在主教周身形成了一片金色光暈,風(fēng)輕輕拂過大地,帶起信徒們衣衫飄舞。
尤其引得人注目的是。
邊沿的有不少信徒身體存在詭化的跡象,其中一人全身覆蓋著厚重而滑膩的黑色皮膚,并從身體各處伸展出數(shù)不清、細(xì)長且極具黏性的觸須。
面容痛苦,但隨著俯首低聲禱告,他身上的異樣盡數(shù)消失,看到身上的詭化跡象盡數(shù)消失,這位信徒心中驚喜,不住磕頭:“神職殿永存!”
隨著時間拉長。
底下的信徒們逐漸一個個起身,對著高臺上的雕塑般的身影尊敬俯首后,輕步離開。
這個廣袤無垠之地只剩下高臺上的主教身影。
一位穿著樸素白袍的中年男子上來高臺,他的身材無比魁梧,面貌可憎,但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兇虐氣息,他來到主教身后,將之扶起。
兩人走下高臺。
“主教,已經(jīng)查的差不多了,云霄宗這次下山,是為了尋找某個人?!?p> “尋找人?”
主教止步,思考一陣后重新邁步,搖頭一笑:“我還以為玉度子那老家伙終于打算突破了?!?p> 原方眼中露出不屑:“他已入十階造化,還能怎么上前,無非就是突破成神,但泛大陸上,自十二人神離去后,可再無成神的契機(jī)了。”
“有的。”主教一句話,讓這原方愣住。
“就看玉度子想要付出什么代價,打不打算徹底上這條路了?!敝鹘痰哪抗膺h(yuǎn)眺,注視著某個方向。
原方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您的意思是,借助自然正神之力?”
隨即他自己倒啞言一笑:“不可能的,神明之下,皆是螻蟻,他要求助于自然正神,無異于玩火自焚。”
主教看向他,原本平和的目光變得銳利:“原方,我知你因為百年前發(fā)生在云霄宗的那事,始終對這宗門有鄙夷,但你要記住,云霄宗到底是泛大陸天下第一神職劍道宗門,出過劍神和光遂,它的底蘊(yùn)遠(yuǎn)非你所能想?!?p> “在我面前也就罷了,外人面前不可妄言議論?!?p> 原方心里一驚,立刻站直身體行禮:“多謝教導(dǎo),我謹(jǐn)記?!?p> 主教收回目光。
“不管這樣,他們既在百年前選擇隱世,現(xiàn)在又陸續(xù)派遣弟子下山,定有大動作,若不行詭異之勢,我們便先做旁觀,不幫忙,也不阻攔,等有更為準(zhǔn)確的消息再做決定吧?!?p> “我會吩咐下去?!痹搅⒓吹馈?p> 主教點(diǎn)點(diǎn)頭,想到一事繼續(xù)說道:“對了,我記得曾經(jīng)有一老婦,似乎就在尋找自然神,她的名字,名字是......”
“毒夫人海娜?!?p> “近來有她消息嗎?”主教記起,問道。
“沒有,聽說幾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泛大陸,前往其他偏僻大陸?!痹胶瓦@位主教一樣,同樣不關(guān)心,畢竟泛大陸百億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這樣的人,有人成功獲得力量,大多數(shù)人則沒有什么好下場,海娜只是蕓蕓眾生的一員罷了。
他們邊走邊聊。
將話題扯到近年來泛大陸世界的局勢,主教道:“天慧人的動蕩已逐漸平息,不足為懼,我擔(dān)心的是那些潛伏在各處世俗國家的超然家族,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別忘了,這些家族其中部分,或多或少與人神扯上關(guān)系,掌握著只言片語的秘笈,一直不為我們所知。”
“這種只愿族內(nèi)血脈延續(xù),各施手段,抱團(tuán)取暖,不知他人性命為何物的種姓世家,確實(shí)惡心?!痹降馈?p> “取小道,而使一族存。這是漸成世家的家族通病。”主教緩緩道:“這些個毒瘤終歸是要清的?!?p> “您的意思......!”原方想了一下,激動起來。
他嫉惡如仇,早已看著這些平時仗著祖上的陰萌,而欺壓泛大陸平民的世家公子們不爽。
......
耳邊的海浪聲“嘩嘩”響起。
云安奴坐在船長辦公室的書桌前,蒼白月光灑落在石頭艙板上。厚重的古舊卷軸攤開在桌面上,一張張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古老文字和符號,月光將她的身影印在紙張上,她疲憊而沉靜的臉龐映襯著昏黃的燭光,在書架上搖曳起幽幽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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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筆硯林
今天頭有點(diǎn)疼,更一章,明天加更吧。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 祝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