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二任女友
趙大鵬說:好了,我要掛了。任盈盈笑道:干嗎這么急呀?莫會你現(xiàn)實版的女友小白來了?
趙大鵬說:對,是她來了,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查崗了,我不能不掛手機,要是讓她知道了,我的世界就開始下雪了。
任盈盈說:那你不是成了《竇娥冤》了,六月里飄大雪嗎?
任盈盈一停。
山里紅便說:趙哥,我真佩服你,撒起謊來連眼晴都不眨一下,信手拈來,不假思索。
趙大鵬不以為然說:我和她每天都聊,那有那么多正經(jīng)話?撒謊,胡說九道才正常。
山里紅忙糾正道:趙哥,是胡說八道,到你嘴里怎么變成九道了?
趙大鵬說:我加一道不可以嗎?
山里紅說:可以,可以,別說一道了,你加一萬道我都舉雙手贊成,趙哥,說心里話,和你聊天我特興奮,怪不得任盈盈一天也離不開你,你看,我才和你聊了一會兒,我都舍不得你,你的氣質(zhì),你的幽默,你的機智,你的詼諧,你流利的談吐,那像一個販賣水果的,倒像個出色的外交家和演講家,我的趕緊走,時間長了我會依賴上你,到那時想走都遲了。
說完拎起袋子飛快的走了。
趙大鵬想你那是賴上我,是賴上升級版蘋果。
山里紅剛走,手機又響了。趙大鵬無奈搖搖頭,左一個信息,右一個電話,搞得自己真像業(yè)務(wù)繁忙的大老板。
他抓起手機打開一看,是第二任女友晴芳打來的,晴芳打過他幾次電話,向他倒苦水,說她老公有暴力傾向,一遇上不順心就打她,一喝多了酒又打她,每次打完她,又跪在晴芳面前,求晴芳原諒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次再也不打他了。
一旦遇上不順心事兒,或喝多了酒兒,早己把誓言拋到腦后,繼續(xù)揮動拳腳打她。
趙大鵬問:晴芳,是不是你老公又打你了。
晴芳淚流滿面點點頭,說:這畜生以前用拳腳打我,現(xiàn)在他說打人的系統(tǒng)升級了,改成電鞭,電棒,電棍,電鋸,電斧,電錘,電夾子,都是帶電的家伙,動不動還電光四射,趙哥,你說我該怎么辦,這以后日子還怎么過?趙哥,我只能向你傾訴了。
趙大鵬說:晴芳呀,你跟我說也沒有,我又幫不了忙,這事兒你可以找居委會,找婦聯(lián),實在不行可以報警。
晴芳披頭散發(fā)的說:趙哥,你知道我是個要面子的女人,家丑不可外揚,我怎么能把這事兒說出去呢?說出來我的臉往那兒擱?
趙大鵬說:家丑不可外揚,就是這句話害了你,難道你非要把你打殘了,你才肯說出去。
晴芳說:趙哥,既便把我打殘了,我也不會說出去。
趙大鵬說:那你等著打殘,甚至打死吧,晴芳,我真的替你感到悲哀。
晴芳嗚咽道:趙哥,你這是詛咒我還是怨恨我,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當(dāng)初是我昏了頭,看上他有錢,沒想到這世道有錢的沒有一個好人?趙哥,我好后悔呀,腸子悔青了。如果我嫁了你,雖說窮一點,苦一點,但你不會打我的,趙哥,我真是有眼無珠呀?!
趙大鵬故意說:那也不一定。我不但窮,還有暴力傾向。
晴芳說:我和你談戀愛時怎么沒感覺出來?
趙大鵬說:我那時善于偽裝,隱藏,所以你看不出來。
晴芳雙手拍胸,昂天號啕道:趙哥,看來我的命比黃連還要苦呀!
趙大鵬說:晴芳,你別說了,太陽快要落下去,我要收攤了,回家去了。
晴芳說:趙哥,你是不是嫌我啰嗦,你煩了,所以才這樣,是不是?你不會認(rèn)為我像祥林嫂一樣嘮嘮叨叨吧?
趙大鵬問:你現(xiàn)在在那兒?
晴芳說:在家里。
趙大鵬說:那你走到窗戶邊看看,看看天邊的太陽是不是下去了?
晴芳慢慢的走到窗戶邊,說:趙哥,是的,太陽是快落下去,趙哥,你還記得咱倆有一次去郊外,我倆并肩站在田野上,你給我念李商隱的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趙大鵬大聲說:己經(jīng)是黃昏了,我要收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