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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贊歌

第二章 舊照片

生者贊歌 海鹽味冰淇淋 2105 2022-08-21 19:58:46

  “這位同學?這位同學?你在干嘛?能聽到我說話嗎?”

  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白純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監(jiān)考老師正站在自己面前,奇怪的打量著自己。

  “這位同學,考場上請注意紀律,你突然站起來是要干嘛?”

  白純驚了一下,趕緊坐下,只能用借口掩飾自己的慌張,

  “老師,我想去洗手間”

  監(jiān)考老師臉色不定地盯著他。

  “需要去洗手間舉手就行,不用站起來?!?p>  “趕緊去吧,五分鐘內(nèi)回來”

  白純沖出教室,出去時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考場上的同學們也在好奇地看著自己。

  ......

  上完洗手間,白純回到座位,看了下教室里的掛鐘,

  11點30分。

  他看了看自己桌上的試卷,發(fā)現(xiàn)剛剛好,已經(jīng)寫完了,作文題也完成了

  作文題的材料是“根據(jù)‘人’字漫畫寫一篇文章”,而自己的標題是《一筆一劃,我們終會書寫自己的華章》

  他像是忘記了什么一樣,仔細地檢查了自己的試卷,開始習慣性地發(fā)呆等待收卷

  窗外的蟬鳴聲時有時無,節(jié)奏感實足。聽著蟬鳴聲,白純慢慢地放空了大腦,甚至有一絲絲的睡意了。

  他余光瞥見了自己的草稿紙上,寫著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們都曾思考過人生,仔細地對自己進行拆解”

  他有些詫異,想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寫上去的。

  正當他要細看時,

  “叮——”,鈴聲響起了。

  “各位同學,考試時間到!立刻停筆,繼續(xù)作答視為違反紀律,沒收答卷”

  監(jiān)考老師嚴厲的在講臺上說著,白純收回了視線,抬頭看向時鐘,已經(jīng)十二點整了。

  “終于搞定一科,我離解放又進了一步咯!”

  他收拾好書包,激動地離開了教室。

  可老師并沒有收走他的草稿紙,一片空白的紙?zhí)稍谧烂嫔?,被風吹到了地上。

  ……

  ……

  “哎呀,上午的語文閱讀好難,完全看不懂!”

  “啊,我最后15分鐘才寫完作文,都沒來得及檢查,這次慘了啊”

  “誒誒誒,下午就考英語了,你們看的咋樣啊,據(jù)說今年是大魔王出題啊,是不是要遭罪了?”

  考后思如泉涌是每個考生最擅長的,白純和同學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閑聊著。

  “墩墩你咋啦,怎么突然這么沉默,今天上午考試,看你好早就寫完了,怎么樣啊”

  “還好吧,我就那樣”,白純心不在焉的回著。

  “切,你就裝吧”

  不是不想搭理同學,而是白純始終覺得不對勁,感覺自己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時間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很是折磨他。

  前往食堂路上,同學們都各種打堆,成群的聊著。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身影,穿插在其中。

  白純看到了他來了精神,激動地沖過去,嘴上還喊著“狗子,狗子”

  而荀一隅沒有回應他,只是動作僵硬地指向了一個方向。

  白純好奇地順著看過去,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一個無臉的女人站在人群中,安靜的,無聲的燃燒著,周圍的人旁若無睹的走過,甚至穿過她。

  那金紅的火焰倒映在白純眼中,明明隔了那么遠,他卻感受到了駭人的炙熱感。

  白純低頭,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鮮血淋漓,遍布著被碎石割出來的口子。十指連心的痛從手上傳來,他雙手顫抖著,痛苦的哀嚎。

  但白純好像變得和那無臉的女人一樣。周圍的人嘻嘻笑笑地走著,卻看不見他,聽不見他,也觸碰不了他。

  手上的痛苦剝奪了白純的思考能力。

  這一瞬間,仿佛被按住了暫停鍵般,整個世界都停住了。刺耳的機械音開始回蕩:

  “檢測到異常目標……系統(tǒng)暫停。渲染……啟動中,目標已……開始進行轉移?!?p>  “轉移失敗……轉移失敗……轉移成功!”

  周圍的畫面瞬間切換,如同快速放映的電影。

  白純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家門口。他本能地伸手擰動門把,打開了門。是一個老舊的一室一廳,他想不起來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

  腦子里思緒空白,白純呆滯地站在客廳里。

  像是恍然一下回過神,

  噢噢,到家了!終于考完了,明天搞定數(shù)學和理綜,就可以解放了。

  他心里欣喜地想著,順手丟下書包,向臥室里走去。

  “嗯?”

  他察覺到客廳里,突兀的有一塊空白地,沒有放置任何東西。地面干凈,和周圍擁擠擺放了各種小物件、雜物的家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不足五十平的小屋里,每一寸空間都是奢侈品,都被充分的利用著。但這里居然空了一大塊。

  “剛剛好可以放得下一張折疊床”

  他下意識地自言自語。

  白純一愣,有種曾經(jīng)說過這句話的即視感。他仔細打量著這片空白區(qū)域,思索著。

  是啊,這里真的很適合放上一張折疊床,感覺會有人睡在這里。

  是誰呢?

  是誰呢?

  白純從小沒有見到過父母,他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福利院里有一位姓沈的護工人員,從小對白純很好,如同親生孩子一般。她很想收養(yǎng)白純,但是福利院的院長說,為了避嫌,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是不能收養(yǎng)本院的孩子的。

  即使這樣,她依舊親切地對待白純。而早些年間,沈姓護工因病去世,她膝下無兒無女,把這套員工房指名的留給了白純,讓他有了一個回去的地方。

  白純從小孤僻,沒有結識很多朋友。唯一的一個好友,也只有同在福利院長大的荀一隅。但荀一隅已經(jīng)被另外一家人收養(yǎng)了,不會和自己住在一起。

  那這里會是誰呢?

  白純笑了笑,停止了胡思亂想。認為可能是自己收拾屋子,搬動家具騰出來了空間。

  “哈哈,剛好可以買張小桌子放這。這樣就不用彎著腰,在那張矮矮的折疊桌上吃飯了”,

  他對著自己說道,顯得有些詭異。但長期一個人居住,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的日子太壓抑了,他是在用這種方式緩解著苦悶。

  白純轉身回到臥室坐在床上,發(fā)現(xiàn)對面書桌上的相框倒了下來。

  他扶起相框,里面裝著一張發(fā)黃的舊照片。

  舊照片上是一座白色的福利院,幾個孩子站在大門前合照,福利院背后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沒有其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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