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暢菡抱著一箱鱸魚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別墅。
“哇!這么大一條!”馬暢菡打開泡沫箱,就鱸魚嚇了一大跳。
馬暢菡以前從未見過如此肥美的鱸魚,處理完的鱸魚,比馬暢菡的一只手臂都要粗兩倍。
“嗯……是清蒸還是紅燒呢?嘛,算了,這么大,那就一半紅燒一半清蒸,嘿嘿,我真是個天才?!?p> 馬暢菡抄起大鍋,猶如米其林三星大廚一般……當(dāng)然,是原本的米其林(輪胎)。
“額……稍微黑了一點(diǎn)沒什么問題吧……額,應(yīng)該?”馬暢菡看著鍋中一面燒成煤炭一面還有些血水的鱸魚不禁感嘆。
到了晚上,馬暢菡久久地也沒有等到孫翊博回來。
雖然但說,馬暢菡也不禁擔(dān)心起來,看著墻上滴答的鐘表,心中不自覺地對孫翊博感到擔(dān)心。
一個人在偌大的房間中,來來回回,走走覓覓,整個別墅中只有鬧鐘的滴答聲和馬暢菡那砰砰的心跳。
“嘀鈴鈴?!?p> 門鈴一響,馬暢菡趕緊去打開門。
可是迎來的卻不是那令她“厭惡至極”的孫翊博。
劉鐏澤領(lǐng)著一個小男孩進(jìn)到家中對馬暢菡說:“馬小姐,這是我家主的孩子,今天實(shí)在是沒有時間,所以請你幫忙照顧一段時間,算我從前做的不對,這一次算我求你了,一定要對小少爺好?!?p> 劉鐏澤一改往日囂張跋扈地氣勢,低頭下氣地懇求馬暢菡。
還未等馬暢菡反應(yīng)過來,劉鐏澤便著急地跑了出去。
馬暢菡打量著小男孩。
“孫翊博的孩子?孫翊博這么大名氣的人,有孩子我都沒聽過?!?p> 但仔細(xì)地看看,似乎和孫翊博長的……額,有一點(diǎn)像?
別的馬暢菡不敢肯定,但是小孩子那一對清澈的眼神,幾近同孫翊博幾乎是一模一樣,有著其他小孩子一般沒有的眉頭上的堅(jiān)毅。
馬暢菡蹲下來,想要靠近小男孩,這個舉動反倒是把小孩子給嚇到后腿,瑟瑟發(fā)抖。
馬暢菡伸出手,輕聲說:“寶貝,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支支吾吾地說:“修,修珩。”
“啊……修珩,你好,我叫馬暢菡,時間不早了,跟姐姐去睡覺吧?!?p> 馬暢菡想讓孫修珩先睡下,小孩子熬夜可不好。
修珩試探般的接受馬暢菡伸向他的手。
“嗯哼?!瘪R暢菡沖著笑笑。
修珩接近了馬暢菡,馬暢菡也一把把修珩抱起來。
修珩把頭埋進(jìn)馬暢菡懷里,哼哼著,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馬暢菡把修珩放到孫翊博的床上,并為他蓋上小被子。馬暢菡關(guān)上了燈,正要出去到正廳等著孫翊博,衣服的后腳突然被人拽住了。
馬暢菡回頭看,修珩正緊緊地拽住馬暢菡衣服的后角,緊緊的,死死的。
馬暢菡伏下身子,摸了摸修珩的頭,“修珩,你先睡覺,待一會孫翊博就回來了?!?p> 修珩還是緊緊的拽著馬暢菡。
“唔……怎么了嗎?是不舒服嗎?”馬暢菡問。
修珩沒有說什么,依然緊緊地拽著。
“嗯……修珩,要是沒事你就先睡吧,熬夜可對小孩子不好?!?p> 修珩又加重的力度,囁嚅了一聲。
“什么?”馬暢菡有些沒太聽清楚。
“我……我害怕……”修珩把頭埋了下去。
馬暢菡看著修珩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還在馬暢菡小時候,父母愛情便有了裂痕,父親常年酗酒,在小馬暢菡的過去,生活是黑色的,可她的母親便是小馬暢菡童年生活里的唯一一束光,盡管從前的生活拮據(jù),但母親依然決定要帶小馬暢菡出去走走,見多識廣。
母親是大學(xué)的高材生,教給了小馬暢菡許多,并包括做人的道理,以及為人處世之道。
父親原本是一個年輕的建筑工程師,在業(yè)界頗負(fù)盛名,可惜天妒英才,父親在后來的工作中因?yàn)槟贻p氣盛,與上頭公司不對付,后來沒有一個公司愿意再接納他,盡管他是一個英才……
自從失業(yè)后,父親就想是一個失敗者一樣,整天在家自爆自棄。
后來事情有了轉(zhuǎn)機(jī),小馬暢菡出生了,父親心中的喜大于了悲,就此從新振作起來,盡管處處碰壁,卻依然堅(jiān)持,后來總算找到了一個苦力的工作,為整個家?guī)Я私?jīng)濟(jì)來源。
只可惜……
老天就是這么如此不公,在一個陰雨大作的天氣里,父親拉著一車貨去城市,但是當(dāng)時取貨處是在山區(qū)當(dāng)中,屋漏偏逢連夜雨。
山區(qū)當(dāng)時發(fā)生了山體滑坡與泥石流,整個車隊(duì)幾近覆滅。
但萬幸的是,父親在這場災(zāi)難中活了下來……但……
事后的父親身體各處幾乎都癱瘓了,這對于家庭式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對一生要強(qiáng)的父親更是一個打垮他的消息。
父親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社會廢人,這一生茍且偷安,一生幾近沒有美好,在年輕氣盛時低著頭,向前走,不畏艱辛,不撞南墻不回頭,結(jié)果……頭被撞破了……
后來成熟了些,便承擔(dān)起了父親的職責(zé)想著重新再活這一生關(guān)于你的風(fēng)景,可惜啊,可惜啊,最后反倒連本錢都丟失了。
從此以后,父親就酗酒開麻痹自己的精神,他不想再面對現(xiàn)實(shí),還有自己深愛著的母女……
后來一天,父親想開了,一個晚上父親給兩人留下一封信和這些年所有的積蓄,獨(dú)自一個人走到了外面,不想再拖累他們。至于走到了哪里?沒有人知道,他給小馬暢菡的信里說到,待到以后,父親便會在那蔚藍(lán)而深遠(yuǎn)的天空一直注視著她。
但是母親也因多年的勞累,病倒了……
后來馬暢菡便年紀(jì)輕輕地便步入了社會,見識過了許多,也懂了許多的人與人與和事與事,但時至今日,馬暢菡想起從前還是會不禁自己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宣泄著自己的情感……
看著修珩,馬暢菡就會聯(lián)想到自己,父親出事時,她也是像修珩一樣,害怕的緊緊抱住媽媽,任憑自己的淚水打濕枕頭。
看著如此情景,馬暢菡強(qiáng)忍著悲傷,安撫著修珩,“修珩,放心吧,我會陪著你的,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p> “嗯……嗚嗚嗚嗚,咳咳……”
修珩畢竟還是小孩子,哭累了便睡著了。
馬暢菡真的開始擔(dān)心孫翊博,劉鐏澤先前的一句話本就讓馬暢菡摸不著頭腦,這修珩又一來,可又讓馬暢菡擔(dān)心起來。
馬暢菡輕輕關(guān)上屋門,給孫翊博打起電話。
“嘟嘟……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嘖,孫翊博這家伙在搞什么。”馬暢菡很是不爽。
接下來的時間馬暢菡又給孫翊博和劉鐏澤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全都毫無意外的無法接通。
“哈?孫翊博到底在搞什么?。俊?p> “嘟嘟嘟……”
電話終于被接通了,馬暢菡喜出望外,“孫先生,你現(xiàn)在在哪里?還好嗎?”
“……”
“孫翊博?”
“滴——”電話那頭被掛了。
“???”馬暢菡甚是不解。
“快快快!”
突然間,屋外傳來了許多人急促的聲音。
馬暢菡還沒走到門前,大門便被撞開。
“快!”
“快點(diǎn)啊醫(yī)生!”
“快了!”
劉鐏澤圍著一群白大褂喊,當(dāng)中還有一個擔(dān)架車,上面好像還有一個人,好像,好像是……
“孫翊博???”馬暢菡不禁大聲喊了出來。
孫翊博正躺在擔(dān)架車上,黑色的西服上滿是鮮血,一邊已經(jīng)被染成了深紅色。
沒有等待,醫(yī)生們就推著孫翊博進(jìn)到醫(yī)療室。
剛才的孫翊博著實(shí)讓馬暢菡嚇的不輕。
“他?去,干什么?”馬暢菡還沒有緩過來自言自語說。
這一個晚上,孫家別墅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