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可安把能想到的肢體語言都用光了,平澤唯才意識到他想表達的意思。
“學習?小貓,沒關(guān)系啦,我以前一直沒有復習過,”
“對了,期中考試是什么時候來著,剛剛忘記問和和了?!?p> 平澤唯用手機給真鍋和發(fā)去信息,片刻就收到了回復。
“什么?后天就要考試了?還以為最少有一周的說,來不及來不及?!?p> 終于平澤唯拿起課本,徐可安欣慰的點點頭,希望唯能一次過關(guān)。
剛打了個盹,一陣吉他的旋律響起來。
平澤唯在哼哧哼哧地彈吉他。
“果然如此……”他對現(xiàn)狀好不意外。
要怎么才能激發(fā)平澤唯學習的意志呢?先看看她現(xiàn)在的學習進度。
徐可安跳到桌上,看看攤在上面的練習題。
嗯,這不就是解方程嘛,某東方古國的初三水平,口算都能算出來。
平澤唯目前扣吉他正投入,完全不會注意正在對比練習題難度的徐可安。
當她意識到該學習時,正是憂找上門來:“姐姐,該睡覺了,要不明天又起不來了。”
平澤唯看看手中吉他,桌上書本,一陣困意襲上心頭。
是啊,該睡覺了,學習的是放到明天也來得及。
她點點頭:“憂,晚安?!?p> “晚安?!?p> 這幾天姐姐天天晚上鬧騰,也確實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憂很是欣慰。
又經(jīng)過一天的努力,徐可安終于悟出一個道理:人的注意力不會因為外界督促變得集中,尤其是這個監(jiān)督者還是一個動物,注意力是一個私人的事情。
也就是說,平澤唯終究還是裸考了。
“哎,真希望她能把考試過了?!?p> 補考的痛苦他深有體會,當有人喊“上號”的時候,抵抗著誘惑堅持學習真的太煎熬了。
更不用說要是補考沒過,痛苦就不是翻倍,而是呈指數(shù)級爆炸。
他為平澤唯著急沒用,又不能去考場里作弊,只是在奇妙貓咖一邊彈琴一邊擔心著,琴聲中也難免帶著焦躁。
卻說奇妙貓咖重新響起鋼琴聲后,又不少老顧客順著聲音回來,看見彈琴的是一只貓,也感慨一番。
“真是只神奇的貓咪呢?!?p> “奇妙貓咖,果然需要琴聲呢。”
看到小貓彈琴的顧客們,也把這個神奇的消息告訴他們的朋友們,一傳十、十傳百,這家貓咖的生意好了不少,一度超過了最巔峰的時候。
竹下奉子甚至感覺到有點忙碌,雖然暫時一個人還忙得過來,但沒辦法關(guān)注到店里方方面面,昨天就有一只貓咪差點被一個小朋友弄傷,還是徐可安瘋狂喊叫提醒,讓她能及時阻止。
那只貓是顧客寄放在這里的,如果真的受傷了,為此要賠貓主人不少錢,把這些日子的經(jīng)營收入都給搭進去了。
錢的問題只是小事,更主要的是,顧客把貓寄放在這,是對她的信任,她卻沒能把貓照看好,對不起顧客,也對不起那只小貓,她最看不得小貓受欺負了。
雖然小朋友的母親還是道歉,說小孩子不懂事,但她還是氣啊,氣自己管理失職。
“還是要雇一個幫手……”這樣她也能休息一下,兩人交替工作。
雖說上次輕音部的小朋友有意向幫忙,但店里的生意需要一個全天候的服務員,學生來打鐘點工是絕對不方便的。
她已經(jīng)把招聘信息打出去了,目前還是要等人上門。
一個西裝革履的大叔走進來,這是新顧客,竹下奉子趕緊歡迎。
大叔看著在彈琴的徐可安兩眼發(fā)直:“這曲子,是這只貓在彈?”
竹下奉子表示肯定后,大叔搓著手:“我出一百萬日元,這只貓賣給我?!?p> 徐可安嚇了一跳,要買我?
完了,在輕音部的這些日子太夢幻,讓他忽略了這是一個完整而真實的世界。
這些日子他沒有任何保留,暴露自己和普通貓咪與眾不同的地方,也幸好最開始碰上的竹下奉子不是壞人,要不然他可能已經(jīng)在某研究院躺著了。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后怕。
但就算最開始運氣好,現(xiàn)在該來的危機還是來了。
要是竹下忍不住誘惑,把自己賣掉,他要怎么逃走?傷腦經(jīng)。
竹下奉子果斷拒絕,讓徐可安微微放松下來,大叔還是不依不撓,直接翻倍,開價兩百萬。
“先生,不是的,這只貓是顧客寄放在我們這里的……”
“那貓主人是誰,我想找他們談談?!?p> “先生,寵物對于人也是類似親人的存在,我相信她們是不會把小貓當成貨物的。”
“你又不是他們,等見了面就知道是不是貨物了,你只要安排見面,嗯,會給你介紹費用的?!?p> 大叔拍拍皮包,示意自己不是缺錢的主。
“那也是屬于顧客的隱私……”
“五十萬,只要你介紹,就有五十萬,賣不賣都給你五十萬?!?p> 竹下奉子臉冷下來,這個中年人這是在拿錢羞辱人啊。
她盡力控制語氣:“先生請你離開。”
“你說什么?”
“你這是在尋釁滋事,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店鋪的經(jīng)營了?!?p> “好好好,不介紹沒關(guān)系,我坐這等著好了,貓主人回來接他的吧,你這里最貴的咖啡是什么?來一杯?!?p> 中年人從挑事者瞬間轉(zhuǎn)變成顧客身份,這樣竹下奉子也沒理由趕走他。
“這,要怎么辦?”徐可安兩眼一麻黑,平日里都是他自己走回輕音部,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要是自己走回去保不齊路上就被這個大叔抓了。
竹下奉子看住徐可安的焦慮,低聲道:“下午我提前打烊,把你送回去?!?p> 徐可安拱爪道謝。
大叔看見貓咪居然還能擺出這樣的姿勢,咧著大黃牙傻笑著。
徐可安為自己的面臨貓生的難題,平澤唯也被試卷上的難題困住了。
再她刷刷刷寫下班級姓名后,看著白紙上的題目,讓她忍不住玩起了筆。
“律也和我在一個考場??!”
平澤唯側(cè)頭看看律。
嗯,果然律也不會正在用筆敲腦袋呢!
誒誒誒,律你怎么一瞧腦袋就會寫了?
在往前看,秋山澪和琴吹紬的筆是一刻沒聽過……
這一刻,不只如何下筆的平澤唯,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