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裴白拿起了一本藍色的,書名為《召喚術(shù)無所不能》的魔法書籍,這本書原本就被他列為必看書籍,重點不在召喚術(shù),而在那個無所不能。如果自己找不到治療術(shù)相關(guān)的書籍,那召喚術(shù)就應(yīng)當能派上用場。
比如召喚一只會治療術(shù)的小精靈。
“召喚術(shù)”凜紅在一旁低聲解釋道。“傳聞中召喚術(shù)也有9個等級,分別對應(yīng)魔法師的9個等級。但和魔法師的等級一樣,5級之后的召喚術(shù)也都丟失了。所以現(xiàn)在最強的魔法師也就大魔法師,最強的召喚術(shù)也就5級召喚術(shù)?!?p> 裴白抬頭疑惑問道:“那治療術(shù)為什么會有7級,甚至9級的治療術(shù)咒語?!边@是他之前在那本綠色魔法書籍上得到的結(jié)論。
“嗯~不清楚?;蛟S魔法師們都不喜歡研究他吧?”凜紅猜測到。
裴白皺眉,也沒有細想。
召喚術(shù)按照程序也被應(yīng)被分為三層,前三級可直接用魔杖直接召喚,但這樣能被召喚的東西只能是沒有生命的物體,遞進一級,召喚能力也會有所增強,能召喚的物體也會更多,更大。中三級的召喚術(shù)則需要配合相應(yīng)的意識和召喚陣紋,因為在這一個層級,能召喚出來的都是生物或者陰魂。只不過因為缺少了5級以上魔法資料,所以這一切都是裴白的推斷。至于第6級和后三級……可能整個魔法界都對此一無所知。
“難道你們魔法師也喜歡留一手?”裴白問出了自己并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嗯?什么時候留一手?”凜紅反問。
“算了,不要在意!這繁密的花紋就是召喚陣紋嗎?”裴白指著其中一頁上的繁密花紋。他是由黑白兩種線條組成,兩種線條相伴而行,時而交叉,時而平行,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神秘花紋。
“嗯~應(yīng)該是吧。我只是一個魔法見習學徒,頂多算是一個初級魔法師,你別問我這個高深的問題?!?p> 裴白感覺這句話似曾相識,他很想問她一句:這很值得驕傲嗎?
就在這時,一滴鮮血沿著裴白的手指滴落在了那神秘陣紋之上,如果不是鮮血在蔓延,裴白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現(xiàn)了傷口。
這是昨天他自己切割開的傷口,在當時,他早已使用治療術(shù)恢復了傷口,而現(xiàn)在,他竟然自己裂開了。仿佛是受到了召喚一般。
召喚陣紋-逆向召喚-血祭
房間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幾度,就連燈光也暗淡了一些。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魔法師,凜紅很快就感覺到了危險,所有的神秘都是危險,三級以上的召喚術(shù)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裴白竟然當著她的面,激活了一個五級召喚陣紋。這原本是不可能的,所有在書本刻印的陣紋都會被做特定的處理,比如顏色只有兩種,可抑制魔法自行驅(qū)動,這是因為所有的陣紋、陣法構(gòu)成,至少需要三種以上的顏色。
但這陣紋怎么可能自行催動呢?凜紅只用了幾秒鐘就想到了一個原因:眼前的這位偉大的魔法師擁有一個與生俱來的天賦-活性喚醒。眼前這人不僅可以喚醒魔杖的活性,就連書本上陣紋都可以……
凜紅越來越感覺自己的壓力有點大,哥哥讓我保護一個天才,是不是所托非人。
溫度繼續(xù)下降,燈光也開始閃爍,仿佛周圍的一切能量都被吸入那陣紋之中。書頁上的陣紋開始潰散,減淡,繼續(xù)徹底消失。
忽然一股光柱從書中飛起,緩緩地停在了半空,不一會兒,一個人模人樣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裴白面前。
凜紅見到這個人影立馬向后退了半步,她顯然認識這個東西,這不是一個人,這是一個陰神。
她下意識地掏出自己的魔杖就要反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魔杖變得軟趴趴的,好像精神被掏空。片刻后,有一道意念傳到了她的腦海:“凜紅大妹紙,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p> 這魔杖真的活了。
四周溫度疾降似乎對裴白沒有一點點影響,他甚至感覺到了熟悉,上前擁抱一下這個鬼東西,或許也不會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人影逐漸成形,不斷地向周圍冒著黑氣,他是黑色的也是透明的。
只見他單膝跪地,陰森森地說道:“主人,好久不見?!?p> 裴白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用最狠的語氣說出了最柔軟的話。第二感覺是:主人這個稱呼不咋好聽。
隨機,就見裴白,沉身說道:“叫爸爸!”
如此才能體現(xiàn)他作為上位者姿態(tài)。既然是自己召喚出來的東西,那叫自己爸爸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
陰神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了凜紅,那眼神似乎在說:這也不是我娘親啊。
“爸爸,原來您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當著您新女友的面,這樣叫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凜紅有些羞愧,卻不敢出聲,心中暗道:什么新女友,我還沒答應(yīng)呢。
陰神這么一開口,房間頓時就暖和了幾分。這說明這位陰神心情相當不錯。
裴白不自然地向后退了兩步,今天他算是遇到對手了,他沒想到對方在已經(jīng)被將軍的時候,竟然主動迎了上來,還給了他重重一擊。
什么叫原來您已經(jīng)知道了?這句話很容易讓別人誤會的好不好,我一個人類怎么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或者女兒。唉不對不對,關(guān)鍵要看母親是什么?
想到這里,裴白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了。
隨即他淡定地回應(yīng)道:“當然,我的女人我會不知道?”
這句話已結(jié)束,房間內(nèi)的溫度又高了幾分。
陰神依舊陰森森地回應(yīng)道:“爸爸,請允許孩兒回家告訴母親,我想她知道后一定會很開心的?!?p> 在裴白看來,陰神這句話是一種不甘示弱的表現(xiàn)。哪有什么母親,分明就是編出來咋呼自個兒的。
“無妨,我會親口和她說的。你現(xiàn)在有一個任務(wù)?!?p> 陰神依舊單膝跪地,悉聽遵命,等了好久都沒見裴白吩咐,于是陰神自我解釋道:
“我擅長暖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