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天有神罰,名曰七夜。
第一夜,生靈陷入瘋狂,他們被奪走了祝福,丟失了智慧。
第二夜,生靈相互嗜殺,一個個都變成了只會進食的怪物。
第三夜,天災降臨,剩余的生靈交由地震,海嘯消滅。
第四夜,永夜,光明被剝奪,生靈的棲息地會變成永夜。
第五夜,汪洋,海水膨脹上升,淹沒整個大陸。
第六夜,天空凹陷,空氣坍塌,生靈賴以生存的環(huán)境被徹底毀滅,不能再生。
第七夜,毀滅他們的神明竟是他們日夜崇拜的神靈,生靈消失,整個世界陷入了絕望。
這是生靈先知的預言,也是整個世界的走向,或許終有一刻,所有生靈,所有物體都將見證自己的毀滅。
預言術-七夜預言,有很多版本。如:七頁預言,七葉預言,七邪(ye)預言……,他們所需要的媒介略有不同,所能預測的能容也會有所不同。但是,使用七夜預言的魔法師都需要以壽命作為代價。
而裴青使用的正是其中一個版本,七頁預言,每一頁都需要付出至少一年的壽命。雙眼的血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凜紅雙腿打顫,要說打架,她并不會害怕,但她的預感告訴他,裴青說的并不是他。
“我嗎?”
話音剛落,凜紅手中的魔杖一下子支愣了起來,猶如剛剛充滿電的小電驢,咻的一下就掙脫了主人的手掌,穿過窗戶,劃入天際之中,而這個時候,陰神早已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窗邊。
“你,還是太嫩了。”裴青暈倒前,用極其冰冷的語氣對凜紅說道。
說實話,被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娃說自己太嫩,凜紅還是很生氣的,她叉著腰,惡狠狠的對自己說了一句:“氣死我了!”
然后她將裴青緩緩抱起,放置在床上,用毛巾幫她擦去了眼角的血淚。這種詛咒式的預言每做一次,都會給身體帶來極大的負擔,誰知這個小身板能不能撐得住。
魔星,某灰暗的宮殿。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空落落的!有點不穩(wěn)啊。張鵬,我想我可能需要一個spa,順便洗個腳。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張鵬的表情依舊有些呆滯,但依舊能看出他很嫌棄眼前的這個人。
“不……去!”張鵬將不字拉的很長,是以表面自己不去的決心。
那種地方,是一個鐵血爺們該去的地方嗎?張鵬心中暗想: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去的。
“晚了!”
只見那人冷笑一聲,就拿起魔杖從空中一劃,半空之中就被撕出了一道裂縫。隨著裂縫不斷擴,一道道曖昧的光線從中透了出現,使得這個灰暗的大殿增加了一點色彩。
裂縫進一步擴大,依稀可以看到幾位身段曼妙,婀娜多姿的女子們,拉著一個手提箱,正等候在裂縫的開口之處,他們臉色愉悅,似乎正在等待,那裂縫擴大到足以讓人穿過。
“我是那樣的人嗎?”張鵬高喊,一點都不在乎眼前的幾個服務員是否能聽得見。
當然,她們肯定是聽不見的,她們只會看到在那熟悉的灰暗的房間里,躺在兩位英俊少年。一位膚白健美,比起這世界最美麗的女子也不遜色半分。另外一位皮膚暗黑,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但那發(fā)達的腹肌是實實在在的,足夠吸引她們的目光
兩人皆是身穿白色浴袍,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
那一夜,張鵬發(fā)現了新大陸。
回到裴白這邊。
“大嬸?我的好哥哥……你難道忘了嗎?我們所經歷一切美好!”
這位身穿法師長袍,極具威嚴的濃眉高鼻竟是留下了淚來。她用手輕輕一揮魔杖,裴白的左臂就被整個切下,孤零零的飄落在了半空,在這一刻,裴白竟是感覺不到一絲絲疼痛。
然后是右腿和右手也隨著她那魔杖揮舞,脫離了裴白的。
直到這個時候,裴白才感覺左臂傳來的劇烈的疼痛,然后依次是右腿和右手。他的反應出現了滯緩,又或許是對方的操作過于迅捷。
“疼嗎?我的好哥哥。如此折磨你,真的讓人好痛心?!?p> 法師長袍的男子只是稍頓片刻,便又揮舞起自己的魔杖。
緊接著是裴白的左腿也被切下。
如此裴白便只剩下一個身軀飄在了半空,但它依然能感覺肩膀上的壓力。
這……這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對我這么殘忍?裴白思緒飛轉,眼睛則不停的盯著那些飄在半空的胳膊和手臂。
它們雖然被整個切下,但確不曾流出絲毫血祭。
難道這也是魔法嗎?不能說話的裴白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的想象。
“對,這就是冰火兩重天的下一個曲目,冰與火之歌。都是你玩剩下的把戲?!?p> 劇情的發(fā)展不對啊,難道這不是福利局,就像凜紅那樣。
現在的裴白根本不敢在心里咒罵眼前的這個變態(tài),他已經確認只要他在心里說一句這變態(tài),那他一定會遭到前所未有的報應。
“凜紅?她又是誰?”
糟了,忘記眼前這人可以讀心了。但裴白哪里能管的住心中遐想。
一個單純的女人。
想法還未形成,裴白便被消去了腦袋。
如此他就徹底感覺到不到四肢帶給他的疼痛感了。
見裴白的頭被消去,那人靠近裴白的身軀,輕輕一拍,就將裴白的腦袋拍到了半空。
“我的好哥哥,我倒要看看,你這心里到底裝的是誰?!?p> 那人緩緩褪去裴白身前的衣物,一張黑白照片就那樣落在地上。
噗嗤一聲。
一只纖細的手掌穿過裴白的左胸,從里面掏出一顆依然在跳動心臟。與其他被分離的肢體不同的是,那心臟在跳動,正在緩緩滴血。
血液穿過手指的縫隙,滴落在了那張黑白照片之上。
那是一張十幾年前的照片,在照片里,他還是一個嬰兒。
在此時,裴白的頭顱飛在半空,朝著一個方向緩慢飄動,并按照逆時針的方向旋轉.
緊接著耳邊似乎傳來一個聲音。
“爸爸,我來了?!?
阿布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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