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盛沅沅捂著嘴,強忍著不笑出聲,她身后的白芷也是如此。
“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才吃飯時,白芷一直站在盛沅沅跟前伺候,她離得那么近都看不出破綻,這也太神奇了。
盛沅沅得意挑眉,“你可聽說過偷龍轉(zhuǎn)鳳?”
“沒有?”
“那你現(xiàn)在聽說啦!”
結(jié)果是自己想要的,盛沅沅滿意的回房休息。
白芷吹了一大串彩虹屁,盛沅沅很受用。
這一晚上盛楚楚別想消停,常青閣的燈壓根就沒熄滅過。
幾個丫鬟到跑得很勤快,一會進(jìn)一會出,手里端著黃白穢物。
柳云煙心急如焚,趕緊讓人請大夫,藥喝了不少卻不頂用。
薛怡然為了搞死盛沅沅,這次下了十足十的分量,盛楚楚還沒拉脫水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這一折騰直接到天亮,盛楚楚躺在床上腿都忍不住哆嗦,整個人像抽干了陽氣似的形如枯槁。
至于今天的斗文大會,自然是不能再參加了。
盛沅沅到精神抖擻,美美的用過早飯后就去了皇家書院。
盛沅沅又是最晚到的一個,薛怡然已經(jīng)到了,看見她別提多震驚了。
盛楚楚那個廢物,居然又沒攔住盛沅沅!連下藥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要她還有什么用?
“公主早啊!”盛沅沅神清氣爽的跟她打了個招呼,作作開口,“公主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哪是沒休息好,分明是被盛沅沅的出現(xiàn)給嚇的!
“你怎么會在這?”薛怡然脫口而出,隨即才后知后覺得反應(yīng)過來,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公主這話是何意思?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呀?”盛沅沅一聳肩膀。
“我答應(yīng)過公主的,今天一定會贏了這場比賽。公主,您就瞧好吧!”
“呵!”薛怡然聲調(diào)上揚,刺耳又尖銳。
“比賽還未開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盛大小姐話說的太早,小心會丟臉!”
“公主這話有點耳熟呀!”盛沅沅裝模作樣的掏掏耳朵。“公主昨天也說了類似的話,但很不巧我還是贏了。”
“你不會再有這么好的運氣了?!毖︹凰浪滥笾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斗文大會不是第一次舉行薛怡然,身為皇家的人多少也知道點規(guī)則。
她相信盛沅沅一定不可能勝利,否則她也不會拿混沌玉來押寶。
比賽快要開始了,盛沅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抽簽。
昨天第一場比賽過后,有很多人自動棄權(quán),所以今天的參賽者少了不少。
最后只分成六組,要想進(jìn)入決賽,首先得撐過一炷香的時間。
若不幸所有人都沒撐過,那這一輪就沒有勝出者。
規(guī)則很簡單,盛沅沅草草看了兩眼,摩拳擦掌。
拜小胖子所賜,今天不贏也得贏,否則太后非得砍了她的頭不可。
與她對戰(zhàn)的是一個連勝的男人,盛沅沅也沒興趣認(rèn)識他,立馬進(jìn)入狀態(tài)。
她很可惜,這人的學(xué)識實在不夠看,還沒十個回合呢!他就敗下陣來。
盛沅沅勝出。
再看另外兩組,有一組已經(jīng)敗了,另一組還在進(jìn)行。
盛沅沅目光突然凝住,眸子亮了亮。
正在參賽的是一男一女,盛沅沅認(rèn)識那個姑娘,平時總跟在薛怡然屁股后面當(dāng)舔狗,但她對面的男子卻很眼生。
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甚至瘦的有點脫相,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眼中的靈力和氣魄。
盛沅沅離他有十幾米遠(yuǎn),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瘦弱的身影卻像一道松竹一樣挺在那,不卑不亢,游刃有余。
最關(guān)鍵的是長得還很帥!
哪有不喜歡看帥哥的姑娘呢?盛沅沅當(dāng)然也不能免俗。
她這樣盯著,有人不高興了。
薛湛珩的臉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最終沒忍住,從桌上拿起一小塊磨墨石,徑直飛盛沅沅臉上去了。
臥槽!
盛沅沅痛得差點喊出聲。
哪個混蛋這么不要臉,居然趁人之危!
一轉(zhuǎn)頭,罪魁禍?zhǔn)渍醚凵窬嫠?p> 管的也太寬了吧?她還沒嫁到太子府呢!
盛沅沅憤恨的瞪他一眼,捂著腦袋繼續(xù)欣賞帥哥。
那邊的比賽已經(jīng)接近尾聲,男子勝出。
盛沅沅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倆要對打了。
直到站在臺上,盛沅沅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歐陽夫子已經(jīng)說完了開場白。
盛沅沅突然跟他打招呼,“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一皺眉,很顯然他并不適應(yīng)這么熱情的態(tài)度,連吭都沒吭。
“說一下嘛,又不會掉塊肉?!笔溷涞恼Z氣像在跟哥們對話似的。
“過了今天之后,咱倆也算是有過戰(zhàn)斗友誼的了,問一下你的名字不過分吧?”
男子聽不懂,但她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思索片刻,紅唇輕輕一動,“沈啟銘?!?p> “這名字還挺好聽的?!笔溷浜孟窳奶焐习a了,還要說話。
沈啟銘率先發(fā)動,“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p> 還好盛沅沅反應(yīng)快,立馬接上,“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fēng)半夜鳴蟬?!?p> 這次的飛花令飛的是月字,難度不大,也正因如此,無形間拉長了時間。
盛沅沅速度快,沈啟銘速度更快,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張嘴就來。
二人唇槍舌劍相當(dāng)激烈,臺上也看傻了眼。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最精彩的一場都在最終的決賽局。
誰能想到,這才僅僅第二場,就已經(jīng)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雙方已經(jīng)說了不下一百句古詩,每一句都帶有月字,大家聽過的或沒聽過的通通搬了出來。
盛沅沅眼中的笑意慢慢消失,無比凝重。
沈啟銘長相看起來人畜無害,沒想到那么狠。
每次自己才剛說完,他就立刻接上,但凡盛沅沅稍稍落后半步,就會被沈啟銘從氣勢上壓到。
時間慢慢拉長,來到了一刻鐘,香即將燃盡。
歐陽夫子頂住呼吸,激動的滿臉通紅。
這倆人不管誰輸誰贏,都是難得的天才,不過十幾歲的年紀(jì)就能儲存這么多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