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虐渣1
流云的劍還指著沈思言,沈思言望著劍尖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若動我家小姐分毫,你家主子也必不得好死?!?p> 惹草的劍入了君策的血肉,鮮紅的血順著惹草的劍流出來,白色的衣領(lǐng)被染出血花。
流云目光一冷,剛要有所動作,沈思言的聲音響了起來:“千兩黃金?!?p> 這樣也算不虧了。
君策:“成交?!本呗曇羧绯?,好似脖子那血不是他的一樣。
沈思言:???
擦,又是這么爽快,她特么又要少了,現(xiàn)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沈思言又看了一眼橫著那里的劍,又打消了這個想法,算了,不賠本已是極好。
“去拿些金瘡藥和紗布來。”沈思言對惹草說道。
惹草有些不放心沈思言,沒有答話。
沈思言“哎呀”了一聲:“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成了吧?”
說完就要站起來,卻被流云的劍再次摁到椅子上。
沈思言看向君策,君策說道:“讓她走?!?p> 待兩人出了門后,流云擔(dān)心道:“若是她反悔怎么辦?”
一雙美人眸寂靜無波,說出的人讓人膽寒:“那便殺了?!?p> “虞妃那邊…”
“派人好生照顧著,找個好點的大夫混進(jìn)去?!?p> 君策的目光深邃了些,不知在想些什么,握緊了雙拳。
沈思言出了門,大口呼吸了一下空氣,卻被空氣中的胭脂味嗆得咳嗽了一下,她想好了,要給紅鸞買胭脂。
“小姐,您沒事兒吧?”惹草替沈思言拍了拍背。
沈思言搖搖頭:“沒,沒事兒?!?p> 這古代生命也忒沒有保障了,時不時的都拿劍架一下脖子。
“小姐,那人很危險?!比遣萃蝗徽J(rèn)真說了一句。
沈思言溫和的笑笑,彈了一下惹草的腦門兒:“我知道,你家小姐又不是傻子。”
說完又嘆了口氣:“希望他拿了東西能走吧?!?p> 他那種人的琴聲她無福消受了。
就在幾天前,她還想把他留下來給她掙錢呢。
惹草:“我們真的要去把人參給他嗎?”
沈思言無奈的看了眼前方:“不然呢?”她可不想用她的命去換人參。
去送藥的自然不是惹草,而是聽竹園的一個丫鬟,讓惹草去沈思言害怕她把那人的頭給擰下來。
主仆三人回了沈府,沈思言剛進(jìn)府就聽到沈思月住進(jìn)了她原來的摘星院。
“小姐,他們實在是太欺負(fù)人了?!蹦榛ㄓ珠_始打抱不平了。
沈思言卻好似沒事兒人一般回了她現(xiàn)在的院子,還呼呼大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夕陽都已落了帷幕。
沈思言起來梳洗了一番,去了前廳。
平日里前廳都是沈懷遠(yuǎn)他們一家三人用膳,沈思言一直在自己院子里,但今天晚上還有場硬仗要打,飯大概是吃不好了。
沈思言讓拈花把她頭上那些繁瑣的簪子拿掉,只用了一根發(fā)簪將三千發(fā)絲攏住,比平日多了份慵懶感。
又換上一件類似于男子的白色長袍,看起來簡單利落了許多。
閑庭散步似的逛到了前廳。
“我這般不請自來,不知還能不能再添一副碗筷?。俊?p> 隔著老遠(yuǎn),沈思言的聲音就傳了進(jìn)來。
正在用膳的三人手皆是一抖,看向門口。
沈思言笑吟吟的走了進(jìn)來,看到坐著的呂九娘先是一驚。
“叔母這時不該在牢獄之中嗎?這么快便出來了?”
說完又走過來仔細(xì)將人瞧了瞧,嘖嘖出聲:“叔母被打了三十大棍,竟然好的這般快?”
呂九娘臉色瞬間白了幾個度,她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要把她再打一頓?
“阿言怎么來了?也不給叔父說一聲,叔父好讓人做幾個你愛吃的飯菜?!鄙驊堰h(yuǎn)腦子要比呂九娘轉(zhuǎn)的快,避開了這個話題讓沈思言坐下來,又讓人添置了一副碗筷。
碗筷剛放下來,惹草就拿著一根銀針走了過來,在每一個飯菜里都試了一遍,隨后又拿水倒進(jìn)碗筷里,用銀針在水里攪了幾圈。
桌上的另外三人看著沈思言的舉動瞬間默然。
沈思言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了啊,我啊被嚇怕了,就生怕一個不小心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一命嗚呼了,可再也沒這么好的運氣能夠醒來了。”
此話意有所指,沈懷遠(yuǎn)忙道:“阿言想多了,你叔母當(dāng)時也是一時糊涂,并且在京兆府也受過教訓(xùn)了,以后她是萬萬不敢了?!?p> 說完就給呂九娘使了個眼色,呂九娘心領(lǐng)神會,趕緊起了身子:“是啊,阿言,叔母當(dāng)時只是一時沖動,這才釀成了錯,你就看在叔母誠心悔過的份兒上原諒叔母可好?”
沈思月在一旁也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阿姐,母親做事糊涂,還望阿姐莫要與母親計較。”
沈思言看著這一大家子感到有些可笑,若不是她穿過來,死的人就是她,不對,應(yīng)該說這個世界上的沈思言早就死了,可現(xiàn)在卻好像若是她不原諒就是她的罪過一般。
沈思言拿著筷子玩起了轉(zhuǎn)筆,椅子特意避開了沈思月下跪的方向,她可不想折壽,若是沈懷遠(yuǎn)跪下來她還能接受,畢竟是他害死了原主。
沈思月雖然非良善之輩,但也只是限于偶爾在人前裝裝樣子,抹黑一下她的形象。
原主不在乎形象,她也不在乎形象,這些都無傷大雅,可雖然她不在乎,也不代表她就能一直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容忍她欺負(fù)到她頭上來,但不至于下跪。
“知錯了?”沈思言看向呂九娘,呂九娘急忙點了點頭。
沈思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這樣吧,再打三十大板,我就再考慮考慮?!?p> “什么?”呂九娘徹底嚇傻了,隨后趕緊搖搖頭:“不,不行,我已經(jīng)知錯,為何還要打我?”
那日雖然那些人打她不狠,屁股上又墊了墊子,但畢竟是挨過三十大板的人,現(xiàn)在她臀部還隱隱作痛。
沈思言哼笑一聲,這次話卻是對著沈懷遠(yuǎn)說的。
“叔父,這若換了其他人挨了三十大板,莫說走路了,在床上不躺一兩個月估計都下不了床?!?p> 幾人靜靜地聽著沈思言的話不知她要說什么。
“可我看著叔母活蹦亂跳的,肯定是打她板子的人給她放水了?!闭f到這兒特意壓低了聲音,朝外面看了一圈,隨后小聲說道:“這男人給女人放水,還能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