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他圖她啊
青鳶看著兩人的動作,嘴角有隱隱笑意:“你確定……要這樣?”
紅鸞動作收的自然,還不忘反諷一句:“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還會立個貞節(jié)牌坊。”
青鳶看著她的動作笑意淡了淡,不都說女子遇見喜歡的人會刻意收斂自己動作的嗎?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年朱律,槐柳成蔭,樹下人影一雙,女子綽約多姿,男子傅粉何郎,春風浮動,使女子姣好的容顏顯露出來,一顰一笑間都是閨閣女子的嬌羞。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以為他會有機會的,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羞怯也只有那人才能看到。
青鳶拉回了神思,徑直坐在了椅子上,看向紅鸞說道:“你以為明王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紅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青鳶捏了捏眉心,怪不得恩公看不上,這腦子娶進家門找罪受嗎?
“你在郊外救下的她?!鼻帏S給了紅鸞一個提示。
紅鸞點了點頭,繼續(xù)等著青鳶說下去。
青鳶無語凝噎:“你就不覺得有什么蹊蹺?”
紅鸞很真誠的搖了搖頭。
青鳶微笑著看著紅鸞,認真的提了個建議:“實在不行把腦子換掉吧?!?p> 這句話紅鸞聽懂了,一腳踢向青鳶,幸好青鳶早有準備,及時躲開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
“青鳶你是不是……”紅鸞還沒有說完,青鳶便用折扇擋住了紅鸞的嘴:“別急,聽我慢慢說。”
紅鸞嫌棄的看了眼折扇上的仕女圖,晦氣的擦了擦嘴。
青鳶倒是沒有計較,說道:“你要知道,明王可是個病秧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別說郊外了,那明王府都甚少出去,但你卻在郊外救下了他,難道這不可疑嗎?”
被青鳶這么一提醒,紅鸞也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青鳶:“你是說明王他是裝病?”
天,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大事,知道了明王這個秘密他不會暗中把她殺掉吧。
青鳶搖搖頭:“倒也不至于,若是裝病瞞的了一時瞞不過一世,太醫(yī)院那么多人都替他診治過,他就算再厲害也收買不了整個太醫(yī)院的人。”
“那你到底想說什么?”紅鸞有些著急了,她平時就喜歡直來直往,偏偏青鳶是個喜歡打啞謎的,每次跟他說話都費半天的勁。
青鳶看著她神秘的笑了笑,折扇一收,放在了嘴邊:“佛曰:不可說?!?p> 紅鸞:“……你找死是不是?”這丫的每一次讓她舒坦過,她只是有時候腦子轉得慢,給她說不就完了?非得兜圈子。
青鳶防止她的偷襲特意后退了幾步,笑著說道:“一些事也只是我的猜測,還沒有證據,總之你記住明王這人不簡單也很危險,他不是阿言的良配?!?p> 恩公唯一托付給他的事就是保護好阿言,他已經大意過一次,以后不會再大意了。
在阿言被擄的那段時間他一直暗中派人調查,但卻沒什么結果,他親自去明王府探查過一次,發(fā)現(xiàn)除了明面上的侍衛(wèi)還有很多高手潛伏著,氣息很微弱,一般人不會知道。
明王殿下的母親可是亡國公主,早年被打入了冷宮,是什么樣的心智才能夠讓一個作為亡國公主的兒子的人活了下來,甚至還能夠當好他這個病秧子明王?
“別一天天的凈想著你的銀子,別忘了恩公的囑托。”青鳶無奈的看了紅鸞一眼,眼神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紅鸞冷笑一聲:“我比你更會護好言妮子?!?p> 她當然不會忘,每天說要把她換銀子也不過是句玩笑話。
“喂,這次你害我損失了一大筆銀子,該怎么賠?”紅鸞抬起下巴看著他,想在氣勢上唬一唬他,只是十五公分的身高差注定有些牽強。
言妮子沒辦法嫁給明王,可不是少了許多錢。
青鳶彎了彎腰,與紅鸞平時,幾分玩笑幾分試探:“要不……把我賠給你?”
紅鸞也是一笑,輕輕挑起了青鳶的下巴,倒是和沈思言浪蕩的模樣九成像。
“行啊,就是不知道功夫好不好?”
青鳶臉色一黑,他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我先走了,等明王走后你記得提醒一下阿言,讓她小心點?!鼻帏S直起了身子,冷著語氣說道。
只是青鳶的愿望注定要落空,因為沈思言已經激動的要跟著君策一起走了。
“你說真的?不許騙我?!彼钗膶W社的審稿人怎么辦呢,沒想到君策這里竟然有現(xiàn)成的。
“自然,不僅那些寫戲本的先生,戲班子也可以一并送給你?!本哐劾锍錆M了笑意,沒想到這人竟然這么容易滿足。
沈思言瞪大了眼睛,咽了一下口水,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真的嗎?”
隨后又有些警惕的后退了兩步:“你不會是圖謀不軌吧。”
君策挑眉,沒想到這人還不算笨,當然是圖謀不軌。
他圖她啊。
“本王自從看了你排的話劇以后便不再想看戲了,那些個戲班子什么的留著也沒什么用,倒不如給你,不過本王有個條件?!?p> 沈思言眼前一亮,有條件好啊,有條件就是有圖謀,她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想著他何時對她下套。
“說吧,什么條件?!鄙蛩佳砸呀涀龊昧怂{子大開口的準備。
“以后你再排了話劇,必須先給我看?!彼鏊牡谝粋€觀眾。
沈思言有些不相信:“就這樣?”
君策點了點頭:“對?!?p> 沈思言戒備的看著他,她怎么覺得這人這么不靠譜啊。
“若你不相信,本王可以和你簽訂契約。”君策又說道。
沈思言冷哼一聲:“契約有什么用?你可是王爺,就算以后真正毀約了,我也撈不到半點好啊?!?p> 說的冠冕堂皇,這么好聽,誰只是他內心到底在想什么。
沈思言自始至終沒有往自己身上想,即使君策已經做的如此明顯。
一旁的流云都開始為自家主子著急了,要他說直接明說了吧,要不然等到猴年馬月也等不到沈小姐。
一旁的拈花惹草就更不用說了,拈花負責吃,惹草負責打人,腦子里就沒有情情愛愛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