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涂藥
君策微微抬了一下頭,輕聲說道:“乖,閉眼,專心一點?!?p> 沈思言:“……”
君策劍見沈思言沒有反應(yīng),便更加大膽,嘗試突破城池,一一掃略,燭火搖曳中,室內(nèi)的溫度漸漸升高,過了許久,君策才依依不舍的將人放開。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沈思言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潤,嘴唇也飽滿了許多。
君策低聲笑了兩聲:“你沒有反抗?!?p> 流云說阿言心里其實也是有他的,起初他還不相信,今日一試,他發(fā)現(xiàn)原來在有些時候流云也不只會舞刀弄棒。
沈思言腦子終于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她被吻了,不僅被吻了,她還被那樣吻了,神奇的是她根本就沒推開。
“阿言,做本王的王妃吧?!本哌m時說道。
這次沈思言腦子很在線,立馬拉開了跟君策之間的距離:“不做?!彪S后又覺得自己說的太絕對了,又補(bǔ)了一句:“你先讓我考慮考慮。”
君策眼神一亮,有戲!
“好,大概什么時候考慮好?考慮好了,我立馬去下聘?!?p> 沈思言:“……”他咋不說給小孩兒選幼兒園呢?
“我說的考慮是和你談戀愛,不是成親,咱倆戀愛都沒談呢,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成親。”沈思言白了他一眼。
對她來說,步驟很重要,若是頭疼腦熱直接成親,古代的制度對女子很不友好,若是她以后后悔了怎么辦?
君策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有些不理解:“什么是談戀愛?”
“……”這讓她怎么解釋?
沈思言:“就是……先相處著看看,不成親。”
“咱不是已經(jīng)相處這么長時間了嗎?”從他們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數(shù)月,他認(rèn)為已經(jīng)可以把對方都熟悉了。
沈思言有些犯難,這玩意兒到底該怎么解釋?。?p> “就是……和那種相處不一樣,就是就是談戀愛了我們就是男女朋友,不能普通朋友,能做的事情就更多,就是……”
沈思言眉毛快皺在了一起,看向君策,“就是,你懂吧?”
君策似懂非懂,睜著一雙大眼睛問道:“能牽手嗎?”
沈思言:“……嗯。”
“能擁抱嗎?”
沈思言點了點頭。
“那……能做剛才我們做的事情嗎?”
“……能,吧應(yīng)該?!鄙蛩佳匝凵駚y飄。
君策很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最后總結(jié)出來一個道理:“那有實無名,這不是耍流氓嗎?”
沈思言:!??!
沈思言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感覺他說的好對,她竟然找不到一絲可以反駁的地方。
隨后君策又笑了笑,握住了沈思言的手,在自己手里捏了捏:“不過,你若是喜歡,那便耍吧?!?p> 說完好像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在那里一臉?gòu)尚摺?p> 沈思言抽了抽嘴角,為什么這樣感覺好像是她想要耍流氓???
“那阿言,我剛才還沒親夠,再親會兒?!弊源宋覀儌ゴ蟮拿魍醯钕潞孟袷潜淮蛲巳味蕉},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沈思言往后撤了撤:“什么?。课叶颊f了,我得考慮考慮?!闭f完就使勁推著君策往外走:“天色不早了,還是快去歇息吧,”
等把君策趕走,沈思言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她開始有些不確定,不知道這樣的選擇對不對,在惹草告訴她君策有事情瞞著她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生氣,而是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當(dāng)她知道在葉南棲傷了她之后,君策為她做的事情,她不感動是假的,在現(xiàn)代,她父母早逝,跟著外公一起生活,雖然沒有什么校園暴力,也沒有誰真的拿她的父母說事兒,但什么事情她都需要一個人去做,從來不知道可以去依賴一個人。
后來陰差陽錯來了這里,她一開始是有感覺和這里格格不入的,畢竟生活方式習(xí)慣還有思想真的差距太大了,但和他在明王府相處的時候確實很舒服,她在被欺負(fù)的時候也終于體會到了被保護(hù)的感覺,被罩著的感覺。
她很確定,她是喜歡他的,但他這樣的人注定生活中要有許多不平靜,更何況,他的母親是亡國公主,而那個國家是皇帝亡的,她不確定他隱忍了這么多年是不是要替他母親的國家報仇,又或者是他母親的授意,如果要報仇的話,她又該怎么辦?
在一個封建國家,命從來不會掌握在自己手里,一步走錯或許就是殺頭的大罪。
這個問題很復(fù)雜,她暫時想不出答案,后半夜的沈思言沒有睡覺,穿好衣服坐在門口,看著一抹魚肚白一點點從東方顯現(xiàn),黎明一點點破曉,火紅色暈染了半片的天空。
往常這個時辰君策是起了的,但應(yīng)該是昨日趕路趕得急,如今房門還緊閉著。
君策確實沒有起,但全是因為昨日的那個吻,讓他回味了大半個晚上,等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下。
沈思言在門口坐了一會兒,便又回房間洗漱好,去了前廳用膳,用到一半,君策終于走了過來。
穿了一身白色的錦袍,衣擺用金線勾勒出祥云,袖口處做了收緊處理,看起來干練了不少。
流云自覺的為君策布好碗筷,君策坐了下來。
沈思言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嘴角破了皮,隨即有些尷尬,眼神在飯菜上亂飄,裝作看不到的模樣。
偏偏一旁的流云好似故意似的,在旁邊干咳了兩聲,大聲說道:“主子啊,你這嘴怎么回事?。窟@么跟被咬了似的?需不需要屬下去給你拿些藥???”
沈思言:“……”知道你眼神好了,不用說了。
君策很做作的想了想點點頭:“好,去吧?!?p> 沈思言:???什么玩意兒?就這玩意兒過兩天就沒了,還要涂藥?大男人矯情什么???
等流云拿來了藥,君策竟然真的當(dāng)著沈思言的面涂了起來,動作極其小心翼翼,極其緩慢,邊涂邊問:“阿言,你看我這涂的行嗎?會不會留疤?若是讓別人看見了會不會太過不雅?”
沈思言在心里默默說了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