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幾天我們一直在約會,但是,都是我偷親他,他想親我的時候我都避開了。他還伸舌頭,太過分了!
我回想起來越來越氣,又甜蜜又氣憤。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是被叫醒的,大家約了看日出。
從東方的海面上,出現了一道亮光,是那樣耀眼的照在海面上,風兒也來湊熱鬧,吹起了一道道波紋,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一條條銀蛇,天越來越亮了,海邊三三兩兩也有人來看日出,還把照相機帶上,記錄下這美麗的一刻。
浩浩的云海被太陽的紅光一照,色彩斑斕,遠近的山峰在云海的淹沒下,只露出小小的山尖,就像那大海中的小珊瑚礁,人們感慨萬千,贊嘆這人間的美景。
……
范林北走的那天,惠東格外涼爽。太陽沒有為他送別,我也沒有去。
我去了北方讀了師范,宮揚考上首都的一個體育學院,羅嬌進了醫(yī)科大……每一個人的未來的充滿希望。
我會想范林北嗎?軍訓的時候,睡不著的夜里,我常常在想他現在在干嘛?是不是在上課,他學了什么專業(yè)?他會不會也會想我。軍訓結束,一切都開了二倍速,時間很緊,永遠上不完的課,做不完的PPT,寫不完的論文。什么翹課,什么掛科,想都別想。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他了,就像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我說的那句,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大二的時候有一個活動,可以報名去山村支教一年,我是學語文的,我要以我所學,授予我的學生。
大二一結束,收拾好行囊,前往新的征程。
下了火車,不適感涌上心頭。呼吸苦難,頭暈想吐。果然我還是太嬌氣了,一路跌跌撞撞,同行的十個人,有大三大四都有,大多數都是女孩,男孩來的少。我們被安排學校附近的居民家里。我跟另一個,學姐住在一起。
高反確實太嚴重了,頭昏目眩,我們不停地吸氧。老教師叫我們好好休息,明天還要開會。
第一天到那,我難得夢到范林北。他還是高中的那個樣子,陽光,無畏,無拘無束。我伸手去抓,卻怎么也抓不住。
2018年,8月。我開始了教師培訓,一個星期的緩和,我終于習慣了。
2018年,流行了短視頻。而我也曾經沉迷過一段時間,來到高原地區(qū),晝夜溫差大,白天忙著培訓,晚上看公開課視頻。休息的時候就去附近玩玩。這里有不少放牧的藏民,他們大多數說著我聽不懂的藏語,我們比劃著手,盡可能表達我們的意圖。留在這的大多數都是老人和孩子,孩子們紅撲撲的笑臉上洋溢著天真爛漫的笑容。他們沒有手機,回家也只能看看電視。
9月,終于開學了。我見到了我可愛的同學們,三年級的小朋友。他們黝黑的眼睛,透出圣潔與渴望。知識于他們而言是無窮無盡的,對我亦是。
他們的課本上有藏文和漢字,第一天見面,大家都很陌生,好在這群孩子很好相處。
我跟他們講了我的規(guī)矩,還有我上課的習慣。以及課程安排。雖然他們可能有些地方不懂,但我說出來心里好受點。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有五人離開了。與我同住的學姐是交數學的,我問她為什么要來支教。
她說“我也是從小山村出來的,在我們那個地方讀書是最好的出路”她笑起來很漂亮,她的氣質很不一樣,眼神堅毅,有有頭腦。“我們那的女孩,不讀書只能選擇嫁人或者打工”
“那讀書的人多嗎”我問到“應該挺多的吧?”
“不多,很多家長都認為浪費錢,還考不上”她苦笑著“所以我讀書非常認真,因為我知道只有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