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來自數(shù)千美金通緝團的官方認證
馬利克不知道該說什么,眼前這個人說的是不是事實,他比誰都清楚。
可那些村民們不一定知道,他們高呼著馬利克的名字:
“馬利克,好樣的!有你在,我們再也不用怕那些匪幫了!”
“馬利克,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神槍手!”
“馬利克,和你做朋友,我真的很榮幸!”
……
他們對于馬利克的吹捧,一點也不耽誤他們哄搶那些被打死的匪幫的東西。
有的搶到了槍,有的順走了馬,有的手上多了條子彈帶,有的戴著薅來的牛仔帽。
這幫可憐的墨西哥人,連尸體的褲子都被扒了個精光。
村民們滿臉笑容,簇擁到馬利克的身邊,輪番上前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那個之前被騎警隊攔下的農(nóng)夫,悄悄走到他的身邊,神秘兮兮地問道:
“大哥,你以前每次出山,是不是就是和那幾個牛仔去行俠仗義的?”
馬利克頓時慌張起來,他急忙擺手,心說自己每次出山無非就是去皮特金的集市去賣點羊,換點生活必需品,怎么就成了自己是隱藏的幫派成員的佐證之一。
“是啊,怎么了,他以前是我兄弟,你要去再去找那些騎警么?他們丟了一小半的尸體在山里面,你要不要去看看?”
陳劍秋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湊了過來,笑瞇瞇地看著那個農(nóng)夫。
農(nóng)夫三魂六魄瞬間嚇掉了一半,扭頭就要跑。
但他的肩膀被陳劍秋扣著,半步都踏不出去,只在原地掙扎。
“放心,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你這種人他不會動手的?!标悇η镙p描淡寫地說道,他的手一松,那個農(nóng)夫跌了出去,一跤摔了個狗吃屎。
馬利克恨不得捶胸頓足,他現(xiàn)在是跳進密西西比河也洗不清了。
人群漸漸散去,馬利克家的院子里面只剩下了他的家人和陳劍秋他們。
“不邀請我進去坐坐?”陳劍秋斜著眼睛瞅了眼馬利克。
馬利克的老婆聰明伶俐,從丈夫跟他承認那些疤臉匪幫不是他殺的之后,便清楚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趕緊打開家門,邀請陳劍秋他們進來。
馬利克心情復雜地在桌子旁邊坐下了,他現(xiàn)在對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又怕又敬。
“我找你還有個事兒。”陳劍秋開門見山,馬利克心頭一凜。
這人每次找他有事兒,或者他每次找這個人有事兒,都要死人。
“放心,沒什么危險?!彼坪跏强闯隽笋R利克的擔憂,陳劍秋說道,不過他的這句話在馬利克這里毫無可信性。
“那些匪幫掉落的槍支和物資,你們隨便拿好了,反正多了我也帶不走,不過后山那一批騎警隊的馬,你得想辦法幫我出掉?!?p> 這個決定是陳劍秋吃熊掌的時候做出的。
飛鳥和霍爾姆斯前去采集香料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七八匹馬被栓在林邊的樹上,他們定睛一瞧,每匹馬的背上都有一個制式的馬鞍。
這些馬是那些被他們打死,或者被熊殺死的那些騎警們的。
主人身死,富爾茨倉皇逃跑,于是它們便被落在了這里。
陳劍秋知道這個消息之后,第一個想法是把這些馬弄回張大年那。騎警隊的馬,都是精挑細選的夸特馬,無論是耐力還是速度,都是首屈一指,而老張那現(xiàn)在不是騾子就是驢,實在是一塌糊涂。
不過問題是,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張大年在哪,更沒有多余出一個可靠的人,把這些馬送到老張手里。
張大年和那些唐人街華人的安全他并不擔心,丹佛當局暫時把所有的賬都算到了他的頭上,張大年他們暫時找一個偏一點的地方買塊地先呆著就行。
有了勃朗寧的那些武器,一般的匪幫拿他們還沒什么辦法,如果能加上自己的這些馬,就更安心了。
唉,可惜了。
那現(xiàn)在就只能留一匹替換了霍爾姆斯的坐騎,其他的處理掉了。
馬利克想了想:“最近的集市大概在九月初,現(xiàn)在是八月底,還有一個禮拜吧。”
“沒事,一個星期我們等得起?!标悇η锫N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正好也要貯備些御寒的物資,比如衣服什么的,“怎么,不歡迎?”
馬利克慌忙搖了搖頭,心說祖宗們你們最好就別走了,要是騎警隊殺回來找自己算賬,自己這身子骨還不夠他們拆的。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懸賞總額上千美金的團體“官方認證”了。
上帝啊,這都發(fā)生了什么啊。
……
一個禮拜后,一支隊伍出現(xiàn)在橡樹村的村口,隊伍里各個膚色的成員都有,陳劍秋騎著黑蘿卜在最前面,牛仔帽掛在馬上,欣賞著洛基山美麗的山色。
玉米盤旋在離隊伍不遠處的天空上方,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肖恩和霍爾姆斯在拌嘴,他們在討論著美利堅的風土人情。
黑人試圖把知識淵博的地質(zhì)學家拉到和自己同一素質(zhì)和知識水平層次,并用豐富的經(jīng)驗擊敗他,但未老先衰的霍爾姆斯體現(xiàn)出優(yōu)秀的嘴炮水準,自己說自己的,兩人雞同鴨講,棋逢對手。
馬利克在他們后面,不過他的心思在身后的那一群羊上。
羊群和馬群在隊伍的中間,馬群的背上多了一些農(nóng)作物的半成品和靴子,這些靴子原來是那些騎警的,陳劍秋想了一下還是帶上了。
其他的可以隨死者入土為安,這些靴子還是挺值錢的。
飛鳥騎著馬繞著羊群后面,時不時將掉隊的羊重新趕回羊群。
而作為這行人中最專業(yè)的牛仔,落在隊伍最后的那個酒鬼并沒有和飛鳥做同樣的事情,他手里拿著一瓶不知名的雜酒,正在往嘴里灌。
亞當?shù)亩侇^喝完了,這瓶酒是馬利克找遍了村子給他弄來的。
不多久,他又陷入了那種半醉半醒的狀態(tài)。
……
集市是在離皮特金不遠的一個小鎮(zhèn)外的空地上。
這是陳劍秋第一次見到美國西部小鎮(zhèn)的集市,熱鬧非凡。
空地上支起的一個個帳篷和大篷車把集市自動分成了一片片區(qū)域,賣什么的都有,從日常的燕麥、小麥、水果、鹽,到煙斗、煎鍋這些日用品,再到琳瑯滿目的衣服和帽子。
這里不光有吃得和用的,還有玩的。
有表演魔術的,有獎打靶的,還有一個吉普賽女人穿著鮮艷的衣服,替過往的行人卜卦。
陳劍秋看得津津有味,靠近市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這里并沒有人維持秩序,而集市上,也沒有人對他們感興趣。
他們驅使著馬和羊群,來到了牲畜交易的地方。
一個帶著牛仔帽的藍衣服胡子大叔看到了馬利克,爽朗地大聲喊道:
“馬利克!好久不見。”
馬賽克的憂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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