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臭罵過自己后,龍戩腦子清楚了很多,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說的應(yīng)該就是自己這樣的了。
他掀起屠麗的肚兜,少女明顯是顫了一下,龍戩努力讓自己的目光不會偏移到肚兜以上的風(fēng)光。
她腹部有一塊肉眼可見的淤青,表皮也有破損,龍戩對于自己的力道很清楚,剛才那一下,他幾乎沒有留手。那一刻,面前的少女恐怕是翻江倒海,還被自己控制住,那一刻所受的折磨不會少,也難得她毅力十足,起來也愣是不吭一下。
其實龍戩沒猜錯,那一個陰招,屠麗是真沒反應(yīng)過來,因為龍戩裝得太像了,他那架勢明顯是要用棍子攻擊,在武器還舉著的情況下能夠急速改變下部重心,這是一種匪夷所思的身法,極快的反應(yīng)能力得益于他極為強(qiáng)大的身體素質(zhì),這種非同尋常的身體素質(zhì),在他能夠施展魔法的同時,又能夠保證自己本體的安全,要知道,魔法吟唱之時本人的安全只能依靠防具和身邊的人,他這樣的修煉方式,給自己多加了一層保障,真是賴皮的作戰(zhàn)方式。不過,很少人會采用這種法子修煉,若是他只修煉一種,他現(xiàn)在該有高的等級?魔靈巔峰絕對不是他的極限,她當(dāng)時甚至連狂化的勇氣都被打擊沒了。龍族,真是一個令人吃驚的種族!
他很想知道,龍戩都經(jīng)歷了什么,這樣一個高貴如“皇子”般的貴族,到底吃了什么樣難以想象的苦,為什么要吃這樣的苦。
為了緩解尷尬,龍戩沉聲問道:“你所說的魔神,分別是誰?”說著把手上的藥加熱,以便待會兒接觸到少女的肌膚不會讓她覺得刺激,加熱也有利于藥效的發(fā)揮。
屠麗一聽正事,注意力馬上被轉(zhuǎn)移,不禁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中:“這我并不知,這是家族內(nèi)部機(jī)密,莽荒是個難以想象的寶庫,每個對它有所想法的位高權(quán)重之人都不會共享自己已知的具體信息。我這些信息中,甚至可能存在虛假信息。莽荒的神秘,一直讓它很神秘……”
龍戩對于莽荒的興趣直接升高一個維度,之前說莽荒有寶貝,他心動過,如今充滿了未知的莽荒,更是自己真正值得探尋的地方!未知才更令人著迷。
“將你的家族信息說給我聽聽?”龍戩并不想一開始就談?wù)撨@個主題,因為他不想讓屠麗認(rèn)為自己對他的家族有什么非分之想,畢竟這姑娘單純到以為自己是殺手,他得糾正這種誤會,方便后期任務(wù)開展,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他得確保到時候不會栽在自己人的“自己人”手里。說完用魔力將藥敷在了傷口上,這還沒完,還有最后一步。
“你想聽關(guān)于我父親的事情吧?”屠麗知道龍戩為什么對于她家族感興趣,也知道遲早會問到這個問題,她其實早就準(zhǔn)備了一番陳詞,除了她認(rèn)為沒有必要說的一部分……
龍戩的眼睛看向屠麗,那雙神秘的異瞳此刻正閃爍著奇異的光彩,興許是房門關(guān)上太暗的緣故,有些東西似乎很隱晦,龍戩并不著急,開始最后一步的魔法吟唱,這個藥需要通過特殊的魔路行走,經(jīng)過一些特定的經(jīng)脈才能奏效。
“接下來我要接觸你的身體?!饼垜煺J(rèn)真道。
“……”
也不管少女作何反應(yīng),龍戩將右手貼上了屠麗的腹部,入手極其軟糯,似年糕一般溫潤白皙的小肚下邊挨著一個可愛的,小小的“酒窩”,龍戩看到了,但是怕影響自己的操作,自覺閉上了眼。屠麗輕微的“恩~”了一聲,接著他感覺屠麗的身體似乎有些熱,隨之越來越熱……
魔法開始吟唱,龍戩分心道:“你講講你現(xiàn)在的家人,所有人。”
屠麗第一次被除了父親以外的男性觸摸到身體,還是不隔著衣服的觸碰,一時間有點想哭,堂堂公主自己哪里受到過這種待遇啊……但她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只認(rèn)為眼前緊閉雙眼的人沒有任何輕薄自己的意思,她太帥了,無所謂好吧無所謂。
“我父親是虎屠冶,母親是虎朵兒,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我似乎見過但印象不深刻,父親是虎玉派的族長,掌管了一方地界,魔英八級巔峰。我還有一個姐姐虎屠影,她身體不太好,魔靈六級。還有一個大伯,我父親的哥哥,虎屠鑄,虎金族族長,掌管了一方地界,魔英八級巔峰?!?p> “上次你說我是虎金族的殺手,那就是你父親和他兄弟關(guān)系不好?”龍戩睜開眼睛注視著屠麗的雙眼,他想觀察一下屠麗是不是在說謊。
“是的,他們經(jīng)常為地盤而引起紛爭,這是常有的事,我曾經(jīng)圍剿過我大伯的人?!蓖利惖难凵駡远ǘ种苯樱幌袷钦f謊。
“你的名聲似乎不太好,視性命如草芥,是不是因為你經(jīng)常殺一些無辜之人?”
“在之前,我是聽從我父親的命令行事,不論對象是誰。我一般不做最后收場,我只是去震懾,我不熱衷于殺人,也不蔑視性命。我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生在虎玉家,就得有所為,我拒絕過,拒絕無效?!蓖利惖难凵褡兞?,充滿了故事,這種飽含故事的眼神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的人身上。
“難怪你的劍似乎并不喜歡鮮血。不過你面臨著的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每個人生來都應(yīng)該有為自己做選擇的權(quán)利,盡管有些時候的確要為了生活妥協(xié),也不應(yīng)該向惡勢力妥協(xié),人們生來沒有一等二等的區(qū)別,現(xiàn)實的附著物隨時可能因為一把火而毀滅。失去自由卻又忘記自由,是對自己不幸的一種默認(rèn),一種妥協(xié)。沒有自由,為何不去創(chuàng)造自由?生在王庭,或許你是不幸的,但某些因為權(quán)貴爭斗而失去生命的普通人,他們是真正的不幸?!饼垜斓囊鞒Y(jié)束,手緩緩離開似有一絲不舍。
屠麗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如果說剛開始的為人民服務(wù)是龍戩空口捏造出的,那現(xiàn)在的一番言論根據(jù)是什么?是同樣失去過自由的人的一番慷慨激昂嗎?屠麗更加確定了之前對于龍戩的一番推測,落魄的貴族,去異國他鄉(xiāng)尋找新的伙伴,振興家族,多么勵志,原來面前之人,是肩負(fù)著振興家族的重任嗎?我不僅小看了他的實力,更低看了他的志向啊!
龍戩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屠麗眼前一時間變得如此高大,他還以為屠麗被自己的一番言論嚇到了,出生在這個王族,想必思想都變得不自由了,我這番開導(dǎo),無異于在她心里上演一場革命!
“我并不知道你父親虎屠冶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但若這片本是自由的土地時常沾染血腥,那這莽荒之行有必要暫緩了?!饼垜旆畔履橙说亩嵌?,咽了咽口水。